第十七章 初入北疆
“師父啊,我要去北疆執(zhí)行任務了,下次回來應該是回來過年了吧,師父你可別太想我了?!闭f罷白巡還用“水光瀲滟”的眼眸若有若無的拋了個媚眼。
江霖選擇性失明,“你開玩笑的嗎?就你?”
“你首席大弟子我,可是既上的了廟堂之高,也下的了江湖之遠。誒誒,師父你什么表情,也太低估我了?!?p> 江霖鎮(zhèn)定的拍了拍他的肩,沖著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那過年我不收你紅包,你給我?guī)准苯南∑嫱嬉饣貋戆伞!?p> 晚上江霖硬是拉著白巡還有葉澄上了滿春樓喝酒,白巡離開前的一晚正巧趕上長樂街上一年一度的賞燈節(jié),小橋流水處,那河面上燈火通明,天上沒有星星,但這河面上卻是“星光熠熠”,滿目生輝。船只和街上的行人般緩緩交錯,船只上還有美人在歌舞,抱著琵琶半遮面,引人入勝。幾人相談甚歡,好好的餞別之行愣是被江霖搞成了熱鬧的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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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白巡和手下一行人便啟程離開國都,路過江霖門前時,啟明星還在東邊天上。他只是稍稍望了一眼便走了,心里還想著,那人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此刻應該還跟個豬一樣沒睡醒吧,憑這點師徒情分也不知道早點起來送送我。
某人起身時已經(jīng)日曬三干了。
江霖坐在院子和江雨吃著點心,回想昨天白巡的話,感嘆著這實在是太不真實了,心里想著白巡這樣一個金貴又嬌慣的人下荒漠是個什么情景。
不過昨日看他的神色很認真,眼神里是滿滿的期待而不是無奈。江霖覺得,這大概是因為王室子弟征服四方的天性使然?
其實江霖挺為他高興的,只不過是剛剛熟悉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大徒弟來煩自己,現(xiàn)在突然又要離開,估計會無聊好一陣子吧。忽然江霖回頭看了看江雨,“誒,這不是有咱可愛的小雨嗎~”江雨聞言抬起頭笑了笑,烏黑的眼珠子映襯著一臉的燦爛無邪。
......
去往北疆的一路并沒有那么順暢,塞外風沙和善變的氣候簡直折磨死人。
白巡騎著馬跟在隊伍后頭,頭上戴著一頂斗笠,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葉澄就跟在一旁。出行之前,眾人是百般說辭請他上馬車的,奈何白巡罵了句“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婆婆媽媽的,用上馬車得走上何年馬月”就聽都不聽直接上了馬就走。索性也就不用馬車了,為了縮短行程所以隨行帶的物資不多,早就命人在各個驛站備上物資。
行駛一月有余,已經(jīng)進入西域的境內了,離北疆大概還有兩天的腳程。這一月以來,走走停停,落腳無數(shù)處驛站,眾人之間也不常交流,但對白巡格外恭敬,實話說,白巡覺得這趟出行耐心也被磨的變好了不少。
正午的時候,葉澄從身上解下水壺遞給白巡,“殿下,給。”白巡接過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潤了一下起皮的唇瓣。然后又遞給葉澄,“阿澄,你也來點。還有,你怎么又忘了,不是讓你叫我阿巡么,我們現(xiàn)在是兄弟,不是上下級?!?p> “還沒到北疆,葉澄不敢忘了本分?!?p> 白巡苦惱的按了按太陽穴,嘆了口氣,“我說葉澄,你自小就被父母送到安樂府做我的侍讀,然后又跟著做了我的貼身侍衛(wèi),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你還不了解我?我從來都是把你當兄弟。什么狗屁的禮節(jié)。”
葉澄聞言會心一笑,素來淡漠的臉上也變得柔和了許多,被曬黑了些許的皮膚在強烈的陽光下更顯男子的血性,“這是臣的職責所在,也是葉澄的榮幸。殿下待我真心如此,我必誓死捍衛(wèi)殿下?!?p> 白巡糟心的看了一眼葉澄,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澳悄悻F(xiàn)在該叫我什么?”
葉澄輕快的喊道:“阿巡?!鄙倌昝骼实穆曇翮H鏘有力的隨熱烈的暖風飄進白巡的耳朵里。
恩,這樣才對嘛。白巡心想,“去他的上下級。老子的朋友就不能讓人家憋屈著。不做安樂王的感覺真是太好了,若是有朝一日能浪跡江湖,和心上人避世而居,這也是終極的人間理想了?!?p> 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
慕容清手上拿著來自朝歌的信使傳來的文書。大致看了一下內容,無非就是朝歌的白不凡還掛念著北疆藩屬國這一畝二寸地,特地派遣了一支朝堂商隊千里迢迢來通商,送來朝歌的特產和寶物。
“想起來本王也是許久沒去朝歌朝貢,拜天子了,他倒是突然想起我來了。中原人真有意思?!?p> 慕容清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后慢慢地從臥榻上起了身,對著門外懶懶散散的喊了一聲,“小樓,隨我去軍營一趟?!?p> 一個帶著短刀,一身戎裝的男護衛(wèi)從門后走了進來,走在慕容清面前,左手搭到右肩忠誠的行了個禮。
路上。
“小樓,準確點說,咱們有多少兵力?”慕容清問道。
那個叫小樓的男護衛(wèi)畢恭畢敬的跟著慕容清,語氣從容,“我們拓厥族內共有精兵三萬?!闭f話時臉上是驍勇善戰(zhàn)的年輕將士獨有的自豪。
這邊疆的將士們都是吃著沙子風吹日曬著長大的,大口吃肉喝酒,個個皮糙肉厚,一人頂倆,說是精兵三萬,實則說是六萬精兵也不為過。朝廷里這么忌憚也不是沒有道理。誰也不想自己手底下的小弟長著長著就比自己還有能耐了。
像是揭竿起義,謀權篡位這種事,無論是什么年代都會有。就好比朝歌推翻了永元一樣。何來是非對錯,向來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但凡有點血性的王侯將相就不會一直安居于一隅,何況是天性即是狩獵的北疆人。
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練兵,兵卒們都在吃喝,互相打鬧玩樂,休整精氣神。北疆的環(huán)境磨人,拓厥族搶得先機,占得這么一片綠洲,尚且得過且過。
眾將士見到拓厥王來了紛紛放下手上的事,齊整一致的左手搭右肩行禮。
慕容清眼神柔和的看著自己的戰(zhàn)士們,笑了笑,“今天繼續(xù)練兵一天,后面幾月給你們假,想回去見阿父阿母和妻兒的就回去,過完年再回來繼續(xù)?!?p> 眾人看著他們的首領,眼神顯得有些凝滯,不說話,表示不解。身后的小樓也疑惑的盯著慕容清。
慕容清溫和的笑了笑,用調侃的語氣道:“本王要迎接幾位遠來的貴客,還要帶著他們玩幾個月,作為主子獨樂樂也太不厚道了,你們許久不曾歸家,難道不想家嗎?我給你們回去,過完年記得回來就行?!?p> 眾人不假思索的拜倒在地,齊呼“吾王圣明?!彪m然不懂自家的主子為什么這么做,但是這的確真真切切的了了眾人的一樁心愿,所以管他呢,跪謝就是了。
慕容清抿唇一笑,眾人眼里的首領無論是眉眼還是氣度,俱是一派風流。慕容清這個突如其來的好意,倒有三分真心,卻也有七分的算計。平日里是萬萬不該讓嚴陣以待的軍隊散落各方,既從了軍便要有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底氣,只是如今,防人之心不可無。
江川從南
新人作者寫個文感覺好難,上了幾天網(wǎng)課已經(jīng)快沒了。突然敬佩大神作者大大們了…不過我胡?不認輸?茍延殘喘?漢三還是一直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