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笙從黑暗中醒來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平躺在床上。
家族里所有人都在。
二妹三妹白紂,白父白母,還有一個二房夫人,白笙的女仆,當然還有幾個藥房里的大夫。
“大小姐醒了!”女仆第一個發(fā)現(xiàn)。
白父已經(jīng)兩鬢白發(fā),本來愁眉苦臉的,但是聽見這話,趕忙看過去,看見白笙確實是睜著眼睛的,臉上的表情立馬放松不少。
“醒了好,醒了好?!卑啄刚f道。
眼眶紅紅的,明顯像是哭過。
二房夫人僅僅只是象征性的流露出一點點的哀傷。
躺在床上的女生虛弱的問道:“娘親……我這是……怎么了……”
頓時白母就更心疼了。
白紂問道:“大夫,我姐姐是時日不多了么?”
“是,是的,脈相非常虛弱,保守估計……只剩兩個月的壽命……”一個大夫小聲的說道。
只是保守估計,往難聽點說,隨時都可能掛。
“我女兒為什么會這樣?”白母問。
大夫一臉的為難:“不知道啊,看起來只是普通的熱病,但是怎么治都治不好。目前還沒找到原因,只要找到原因,對癥下藥一切都好說!”
“你們這群庸醫(yī)!”
白母怒道:“我女兒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讓你的藥房開不成!”
大夫:“……”
二房夫人說道:“哎呀,要我看啊,這個白笙身體越來越差,難道白族的掌權(quán)機會要交給一個將死之人么?根本不合適~”
她說完這句話,白母憤怒的看著她。
“怎么?我有說錯什么么?”二房夫人一臉無辜的說:“依我看啊,就應(yīng)該把未來家族掌權(quán)的機會交給一個正常人,而不是交給一個將死的廢物?!?p> 白父白母沒有說話。
因為二房夫人說的是實話。
雖然此時白紂臉上的表情依然很難過,但難以掩飾眼底發(fā)自內(nèi)心的興奮。
終于能奪回家族掌權(quán)人的身份了!
哈哈哈哈,跟我斗,賤人,就算你之前再風光,現(xiàn)在還不是任我揉捏?一個連靈力都沒法使用的廢物而已,拿什么跟我斗?
白母直接挑明說道:“你不用藏藏掖掖的了,你的意思是讓你的兒子白紂來當家族的掌權(quán)人是么?”
“正有此意~”二房夫人:“還有,我并沒有藏藏掖掖哦~”
眼看白母就要與二房夫人吵起來,這時白父揮手阻止了:“二房夫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未來家族掌權(quán)的機會,就重新交給白紂吧。”
二房夫人沾沾自喜。
臉上的笑意控制不住的流露了出來。
白母一臉震驚的看著白父。
雖然白父很想讓白笙當未來的家族掌權(quán)人,畢竟白笙才是嫡系,但是他不能拿整個白族的前程開玩笑。如果白笙好起來,他會毫不猶豫的再將這個位置傳給她。
但現(xiàn)在不行。
……
……
二房夫人與白紂走在屋外。
此時四下無人,白紂問道:“娘,你給我的那是什么藥?怎么這么厲害,沒幾月那個賤人就成這樣了。”
“娘告訴你,你千萬別給別人說,”二房夫人一臉神秘的表情說道:“那是,滅燭散!”
滅燭散兇名在外,白紂自然聽過。
愣了半晌,白紂只說出一個字:
“?!?p> “不過娘勸你趕緊把白笙那個小賤人弄死?!倍糠蛉苏f道。
白紂好奇的問:“為什么?。楷F(xiàn)在只用看著她慢慢等死就可以了,如果現(xiàn)在出手的話還有可能暴露……”
“這你就不懂了吧,一只小小的老鼠鉆進大象的鼻子里,也能活生生的把大象憋死。早點把她弄死,免得夜長夢多。”二房夫人說道。
白紂若有所思的點頭。
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象”了,還用得著怕白笙這小小的“老鼠”么?
一個被蒙在鼓里的廢物而已。
他白紂還真沒放在眼中。
……
……
屋內(nèi)只剩下白笙一人。
躺在床上“虛弱無比”的白笙立馬坐起來,完全沒了虛弱的樣子。[親,你是不是早就醒了……]神遺號問道。
答對了,可惜沒獎。
神遺號:[……]
嚇得我還以為你要病死了啊親!我這里病死不提供讀檔倒帶服務(wù)的啊親!
戲精宿主惹不起的親。
控制脈搏控制心跳速度什么的,對于一個戲精殺手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很容易就會讓這些大夫誤判。
白笙這么做,是為了讓白紂、二房夫人低估她現(xiàn)在的實力,就以他們母子二人猴急的性格肯定會著急過來弄死她,自己送把柄過來。
神遺號:[……]
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
……
即使白紂再能裝,但他貪婪、蠻橫不講理的本性是改不了的。
在他重新恢復身份后……
本性暴露無遺。
“我覺得雪月閣挺好的,我想要,怎么,你一個廢物也配跟我搶?”白紂完全沒有了之前純良的樣子。
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
他看著躺在快要壞了的木床上的白笙。
“你不是有自己的住處么……為什么要搶我的……”白笙的語氣中處處都透露著虛弱,白紂一甩袖子:“哼,我想要就要你哪兒來這么多廢話?!?p> 白笙:“……”
給你臉了!要不是這里七點多的天地法則,老娘喂吃狙擊槍子彈!
“還有,我的好姐姐,我的靈石完全不夠用啊,我尋思著你一個廢物也用不著靈石,你每月的靈石進貢就都歸我吧?!卑准q說道。
女生默默地不說話。
說完,白紂就拂袖離去。
完全沒有要征得白笙的同意。
哐——
摔門聲。
此時,一只蜈蚣爬上白笙躺的木床,女生憤怒的一巴掌拍下去,整個蜈蚣直接拍爛。
房屋的角落還有老鼠一閃而過。
沒一會兒。
女仆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為什么不住雪月閣?”
“什么……?”白笙虛弱的問。
“?。颗丁准q在外面說是你不愿意住雪月閣,每月的靈石進貢也都送給他,難道……”女仆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可能性。
白笙臉色蒼白,虛弱的點頭。
“我……根本……沒同意……”
女仆氣的跳腳。
“他怎么可以這么做!這豈不是趁人之危?這個地方真是臟死了!據(jù)說這里還死過人……
不吉利!
他這是想干什么?!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