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蕭慕白認真望向衛(wèi)嫻。
衛(wèi)嫻嫣然一笑:“軟軟,衛(wèi)軟軟”。
“軟軟!你在哪!軟軟!”
“他們來找我了!”衛(wèi)嫻垂眸,心道:“我若走了,他該怎么辦呢?”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我該回家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蕭慕白只是搖頭:“我不能跟你走”。
“為什么?”衛(wèi)嫻疑惑道:“難不成你還要回去?可他們對你那么不好”。
“我必須要回去”蕭慕白眼神十分堅定,心道:“為了母妃,我也一定要回去”。
那時的衛(wèi)嫻并不明白,為什么他不肯逃離那個讓他痛苦的地方,只能無奈道:“好吧…”說罷從頭上取下一支發(fā)簪遞給蕭慕白:“這個給你,能值不少錢呢,你可以當了,去治你身上的傷,若有朝一日你想要離開你家之時,也能給你做個盤纏用”。
蕭慕白接過發(fā)簪,看向衛(wèi)嫻,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么。
“軟軟!”呼喊聲再次響起,衛(wèi)嫻深知不能再耽擱了,父皇一定很著急了。
“你保重,我先走了”說罷便匆匆離去。
徒留蕭慕白一人,只見他望向少女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軟軟,等我,有朝一日,我會回來找你的”。
衛(wèi)嫻回神,十四年前自己走的匆忙,并未問那小哥哥的名字,真沒想到竟會是蕭慕白。
衛(wèi)嫻抬眸輕笑,一拳打在蕭慕白肩頭:“慕白兄,真有你的,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竟搖身一變成了一代大俠,江湖弒殺榜首,三年蟬聯第一,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啊”。
“什么樣的存在……”蕭慕白微微靠近衛(wèi)嫻,輕聲道:“那得你自己去摸索了”。
“???我自己去摸索,哪里有你告訴我來的快呀”衛(wèi)嫻不滿的嘟起了嘴巴,她最討厭復雜的事情了。
“呵~”蕭慕白忍不住笑出聲來,輕彈衛(wèi)嫻額頭,寵溺道:“不難,送你兩個字”。
“哪兩個字?”衛(wèi)嫻眨著大眼睛,好奇看向蕭慕白。
“用心”蕭慕白專注望向衛(wèi)嫻,輕輕撫上她的發(fā)絲:“好了阿嫻,你該休息了”。
“我不累”衛(wèi)嫻垂眸,只覺奇怪:“慕白兄,真的很奇怪,這次我疼的比以往都要疼,可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眩暈感,身體也感覺沒什么異常”。
“那也得休息”蕭慕白輕嘆:“聽話”。
“好吧……”
蕭慕白替衛(wèi)嫻掖好被子后便轉身離去,回到廂房內,不禁陷入了沉思:“暈眩感消失,身體也逐漸適應,看來這個大秘密隱藏不了多久了……”
“主子”辛厲突然出現在房間內,只見他雙手抱拳,恭敬道:“衛(wèi)姑娘如今這個現象,身上的秘密怕是快要瞞不住了,留給咱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屬下認為咱們何不去找妙手醫(yī)仙,厲無塵試一試”。
厲無塵,一手醫(yī)術出神入化,任何疑難雜癥到了他眼里似乎都能迎刃而解,早年間,他還是一名江湖游醫(yī),行走天下,治好了許多別人都治不好的怪病,故此,江湖中妙手醫(yī)仙的名號就這么傳出來了,那時,許多富貴人家都想以重金聘請他過府為醫(yī),可厲無塵生性淡泊,本就無意這些名與利,便就此隱居于山谷之中,世人都稱那里為——醫(yī)仙谷。
蕭慕白輕嘆:“本王自然知道無塵兄醫(yī)術高超,可這個秘密……與阿嫻性命憂關,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果然一到衛(wèi)姑娘的事情,主子就十分在意”辛厲心中暗暗想著:“為了主子,衛(wèi)嫻,不得不除!”
第二日。
蕭慕白與衛(wèi)嫻二人一早便起床了,一同在一樓用餐,只聽得旁邊一人說道:“哎,你聽說了嗎,王大人的女兒王嫣然今夜戌時要繡球招親”。
“真的!他那女兒長得倒是水靈,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她那個爹卻不是個好東西”。
“招親?”衛(wèi)嫻輕笑,看向蕭慕白一挑眉,活像個假模假樣的痞子:“慕白兄,要不,咱們也去湊湊熱鬧?”
“你想去?”蕭慕白含笑反問道。
“想”衛(wèi)嫻猛的直點頭,她從前只聽三皇叔說過繡球招親,據說可熱鬧了,自己還從沒沒見過呢。
“好,我陪你”蕭慕白輕點衛(wèi)嫻額頭:“先吃飯”。
天九城,盟主府。
“什么!嫻兒不見了!”衛(wèi)頌一拍桌子徑直站了起來:“她身體不好,現下又流落在外,萬一……”衛(wèi)頌并未再說下去,那個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哪怕是嫻兒的師父也不行。
就連一向樂觀的婁公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我說韓家小子,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的說會好好照顧鬼丫頭,如今怎的還把人給氣走了呢!”
“對不起,前輩,我食言了……”韓昭垂眸,感到十分愧疚和懊惱,懊惱自己為何會對她發(fā)脾氣,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這些天他不知道已經怪過自己多少次,現下丫頭沒有一點消息,怎能不叫人擔心。
“各位前輩,此事也不能都怪昭哥哥呀,這嫻兒妹妹突然跑掉,大家也都是始料未及,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嫻兒妹妹”江蔓柔柔聲道,她費盡心思才說服韓昭帶她出來,就是為了阻攔他們找到衛(wèi)嫻,照她看來,自己的昭哥哥不去找衛(wèi)嫻才好呢。
“依你之言,不是他的錯,還是我們鬼丫頭的錯嘍”婁公輕撫胡須,沖著江蔓柔意味深長道。
“前輩,蔓柔不是這個意思”江蔓柔垂眸掩下眼中憤怒的情緒,再次抬眸時已然哭的梨花帶雨,手帕遮面,故作柔弱道:“昭哥哥~柔兒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這就哭了,老夫也沒說什么重話吧”婁公不禁撇了撇嘴:“真無趣,還是我家鬼丫頭有意思”說罷掐指一算,突然輕笑出聲,故意大聲道:“咱們鬼丫頭最近似乎是一直跟蕭家那小子在一起啊,孤男寡女的,哎呀~怕是要日久生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