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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山河為聘

重生之山河為聘

阿爾銘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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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1-1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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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山雨欲來

重生之山河為聘 阿爾銘 2264 2020-01-15 09:16:15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快逃啊!”

  “逃啥?。磕嵌f衛(wèi)家軍已經圍城三個月了,能逃皇室不早逃了?”

  “那衛(wèi)家軍說了,但凡投降著,皆保性命!尤其是這百姓,不可動一分一毫!”

  “我才不信!那衛(wèi)將離放著好好的駙馬不當,非要起兵謀反!這種無情無義不忠不孝之人,就該天打雷劈!”

  “你懂個屁!不忠不孝?想他衛(wèi)家伴太祖打天下,世代簪纓,所出護國大將不知凡幾,結果呢?十五年前一個小小的鎮(zhèn)壓就全軍覆沒僅剩遺孤衛(wèi)將離!你說這里面沒鬼?!我才不信!”

  紛亂吵嚷的街市上,寧清月拉著安兒匆匆而行。忽而斜插里伸出只手將她拉住!

  “姑娘!我看你面相富貴,是有后命之人呢!”

  寧清月驟然一驚,甩了手臂后退兩步,一看,是個衣衫襤褸身材消瘦的老者,一雙眼睛卻出奇的亮!懷里還抱了個“卜卦算命”的幡子。

  “謝老人家吉言,還是快快逃命去吧!”

  說罷,她又彎腰把安兒抱著懷里,順著人流快行了兩步。

  皇后命?雖說此時攻城的衛(wèi)將離,正是她孩兒的爹,但這皇后命她可不敢想!

  胡思亂想間,三五個婆子驟然擋住她的去路!

  寧清月一看不好!慌忙回頭!

  只見輕畫正立于身后,滿臉嘲諷的笑著。“輕書啊輕書,你可讓我好找啊!”

  “輕畫,看在共同伺候公主多年的份上,也算姐妹一場,可否放我和安兒一條生路?”

  寧清月?lián)Ьo了安兒,做著最后的掙扎。

  誰知一提安兒,那輕畫面容竟然扭曲起來,似憤恨不甘道:“安兒?!都是公主貼身侍女,憑什么你能代公主試婚嫁給駙馬?!還生了孩子。”

  略一停頓,輕畫看著這紛亂逃亡的人,幸災樂禍道:“哦不,現(xiàn)在應該叫衛(wèi)賊了。帶走!”

  **

  黑云壓城,狂風如刃,挾裹著寒氣陣陣吹來,吹動著城墻上暗紅的旗幟獵獵作響。

  墻下,是衛(wèi)家二十萬兵馬,密密麻麻的將皇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咚--!

  戰(zhàn)鼓響!

  “喝!”

  長刀出鞘!

  二十萬兵馬齊聲喝道!整齊一致,震的城墻上的士兵俱是心頭一顫!拿著刀槍的手險些握立不穩(wěn)!

  城墻上,老太監(jiān)也是兩股戰(zhàn)戰(zhàn),心慌不已,扭頭對旁邊的侍從訓斥道:“人帶來沒有?!”

  侍從朝城內望了望,正巧望見幾個宮女抱著個六七歲的孩子匆匆行來,身后還跌跌撞撞的跟著個年輕婦人。

  “來了來了,不但小的被擄來了,那后面還跟了個大的?!?p>  老太監(jiān)聽到不禁暗暗松了口氣,這三個月來衛(wèi)家軍不知發(fā)動了多少次攻擊,每次都在殊死抵抗下,才堪堪擋住。

  可城墻內的尸山越堆越高,糧草也越來越少。連抵御的士兵,也從年輕力壯的,逐漸只剩下些老弱殘兵。

  這座城就像一艘在海上風雨飄搖的大船,早就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今日,若這個孩子救不了他們,這個城恐怕就要破了……

  寧清月被人推搡著上了城樓,卻未見一名王公大臣和皇室子弟,僅一名面白無須臉色陰沉的老太監(jiān)和一位官階頗低的守城將軍,不由有些疑惑。

  這老太監(jiān)她是識得的,正是大內總管楊公公。

  楊公公見人來了,忙指揮著士兵就將二人推攘到城墻邊上。

  烈烈寒風愈演愈盛,吹的寧清月幾欲站立不穩(wěn)。

  老太監(jiān)尖著嗓子朝城墻下喊道:“衛(wèi)賊你聽著,今日你妻兒在此,若是不退兵,咱家就拿她們的人頭血祭軍旗!”

  城墻下,有個粗獷的聲音傳來:“什么妻兒?我們衛(wèi)帥可是在大婚當日就遠赴邊疆了,都尚未與公主洞房!怎么滴?公主是那母雞能自己生蛋?。抗?p>  隨著話音一落,那邊也是哄笑聲四起。

  緊抱寧清月大腿的安兒聞言,仰了頭小聲問道:“娘親,我爹爹是在下面嗎?”

  舉目遙望,黑壓壓的陣前,是十二個黑馬黑甲渾身肅殺之氣的人,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衛(wèi)家十二黑甲鐵騎!

  而他們身后不遠,那個白馬白衣,卻帶著黑色鬼面之人,應就是那個,僅一夜纏綿的,衛(wèi)將離。

  “是啊,安兒別怕,有娘保護你?!?p>  楊公公被那邊的回話氣的夠嗆,污言穢語污辱皇室,簡直罪該萬死!

  “我呸!衛(wèi)賊就是再積德十輩子,也配不上公主!”

  “喲喲喲,當年不是公主上趕著非要嫁給我們衛(wèi)帥的嗎?咋?這不過才守了七八年的空房,就耐不住寂寞找別的男人了?”

  論口舌之戰(zhàn),平日只會仗勢欺人的老太監(jiān),哪里比的過混跡邊境軍營的大老粗?

  自己氣的面色通紅后也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直言道:“此女寧清月,為八年前替公主試婚的宮女。此子,便是你們衛(wèi)賊的兒子!”

  話落片刻,明顯見十二鐵騎相互交談,就在城墻上的眾人喜上心頭,以為能威脅到衛(wèi)家軍時,就聽那邊又道:“我們衛(wèi)帥別的不多,就是兒子多。這七八年在邊境呀,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不管他人怎言,寧清月只盯著那白衣鬼面之人,卻見他從始至終一動不動,似對安兒的出現(xiàn)無動于衷。

  一顆心沉了又沉。

  說來也對,他衛(wèi)將離世代簪纓,哪怕后來因平叛,男丁皆亡只剩他一人時,也仍舊是這洛陽城貴女們心中的夫婿第一人選!

  能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她寧清月又算的了什么?不過一個罪臣之女,不過一個名為“輕書”的試婚宮女。若不是無法抗旨,他又怎會與自己有個孩子?

  輕畫不知何時行到寧清月身后,滿臉都是說不盡的譏諷,“輕書啊輕書,想當年你為公主試婚,做了駙馬的侍妾,不知讓多少姐妹絞破了帕子咬碎了銀牙。當時你可想到今日?”

  寧清月回頭看了一眼,又懶懶的收回了目光。

  當年倘若不是她想盡辦法放出風聲,借著衛(wèi)家滿門男丁皆亡只剩衛(wèi)將離一人,又遠赴邊疆恐無后的事,逼著公主為了名聲不敢對她動手,否則,她的安兒哪里能平安出世?

  可即使這樣,暗地里的打壓欺辱又哪里少的了?

  再后來公主說衛(wèi)將離沒正式納她為妾,這孩子不明不白的,不給衛(wèi)姓也不給起名?!矁骸€是她自己起的乳名。

  輕畫見寧清月不理她,只當是被嚇壞了,仍舊自說自話,“哎呀呀,可惜你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拉扯大,那衛(wèi)將離卻不記得你了,哈哈哈哈哈……”

  許是輕畫扭曲的面容嚇到了安兒,只見他小小的一個,奶聲奶氣的小聲道:“娘親,我怕?!?p>  寧清月摸了摸安兒的腦袋,扭頭朝輕畫道:“你為何要同我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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