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陳林聽到后,不禁也多瞄了一眼,然后暗自搖了搖頭。
冬云之心過于操急,現(xiàn)在根本奈何不了這個老狐貍。
晉王司馬善仁冷著一張臉對著宗正冷漠道:
“冬云大人,您說我過于殘忍冷酷,那是我對敵人,你說我謀反,太血口噴人了些吧,您對我有何宿怨有何過節(jié)不成?我司馬家上對的起君下對的起民,我司馬家五兄弟,為國戰(zhàn)死了三位,你說我不忠?在場的諸位大人和吾皇皆懂我之為人,你想提高身價,未免打錯了算盤!哼?!?p> 目光齊至冬云,
稍微有些慌神,但他是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然后趕忙道:
“晉王大人,對大魏之情,我們都明白但是人心都是會變得,您起碼也得需要些保證啊,您得權于魏,未免......”
話語如此露骨,大家都已經(jīng)明了,
要權!取晉王之強權。
不過大家也很懷疑,他為何這么做,如今天下只是略微太平,還需要他坐鎮(zhèn),莫非皇上真要狡兔死走狗烹?
司馬善仁臉色未變,轉頭看向魏皇。
“陛下,若是不相信為臣,那就取臣之王號,剝我之爵位,拿我之兵權,我即日白身歸家,不在入魏京半步如何?”
滿朝文武皆驚,這晉王打得又是什么算盤?賭氣?
實則不然,他的小心思也是蠻多的。
“陛下,晉王等人為我國出生入死,征戰(zhàn)多年,為我國輸送大量人才,莫要寒了邊境戰(zhàn)士以及士子之心吶?!?p> 左相陳林跪拜魏皇,大聲上書。
冬云有些不敢相信,左相竟然為晉王求情,他們不是死對頭嗎。
“丞相,您”
“閉嘴?!?p> 冬云還想要說些什么,但很快便被魏皇打斷了。
魏皇正襟危坐。
“晉王說笑了,你是什么樣子,我最清楚了,您父親就如同我亞父一樣,畢竟當年若是沒有您和亞父,我還不一定能活到那個時候,您的忠心,天地可鑒,天地可鑒!”
晉王抱拳躬身。
“謝陛下厚愛?!?p> 魏皇輕笑仿佛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fā)生過。
“朕的姐姐在晉城可還好?!?p> “還好,平日里也常常告誡我,為吾皇分擔。”
“姐姐還真是為我大魏著想,咳!”
“陛下,還請您保重龍體?!?p> 魏皇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左相陳林感慨道。
“陳林那,你說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啊?!?p> 陳林想了片刻沉聲道:“陛下,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我們要找到這個矛盾點?!?p> “哦?矛盾點?”
“沒錯,陛下,我們要知道起因和結果以及沖突,不如將此事交給京兆尹郭大人吧!讓他調(diào)查一番,看看這前因后果,也好給百姓一個交代?!?p> “善!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你去安排吧!”
“謝,陛下!”
隨后各個大臣也都開始上表意見,皇上聽了小一會后,把剩下的事情全部都堆給了左相。
“退朝!”
沒有理會冬云等人,魏皇便擺了擺手退了朝,被韓公公攙扶回宮。
冬云憤恨甩袖離去。
這件小事,本不至于如此,本來皇上也只是想打壓打壓晉王氣焰,并非要如此,若非冬云等人一直挑釁。
乾坤殿外,羽林衛(wèi)統(tǒng)領之一的魯宇與左相陳林一起離去。
看著一臉幽怨憤恨的魯宇,陳林搖了搖頭,
“就算我不求情,晉王依舊會無事?!?p> “老陳,那我兒子就白死了白受傷了?”
“不會白死的,現(xiàn)在時機還未到,你在忍耐些。”
“我就那兩個兒子啊,現(xiàn)在子云還昏迷不醒,你叫我忍耐?”
看著憤怒的魯宇,陳林臉厲聲道,
“你若是不忿,自己去找那晉王,找我作甚,看看是你死還是他亡,你把你的羽林衛(wèi)全叫上和他的長安軍打一架,看看誰能活到最后,你的腦子還怎么這么不開竅嗎?要能那么快就扳倒他,這朝堂早就沒有他了?!?p> “那我也沒有辦法啊,你說冬云他們......”
“不要相信冬云他們,他們的目的不單單如此,他們怎么玩死你的,你都不知道。”
“那我該如何是好。”
陳林沉思一會。
“等著......找機會......做的天衣無縫些。”
說完陳林便沒等魯宇徑直走開了。
聽著陳林并不和諧的話語,魯宇不禁沉思,想好好體會他的意思。
不一會,這晉王便回到了晉王府。
先是到了白羽的別苑,
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他。
后來聽豆蔻說他大清早便走了,沒說干什么去。
豆蔻白羽的丫鬟之一。
此時的白羽在哪,正在那魏京最出名的冬垣山寒山寺上。
白羽坐在山中的石凳上,抹了抹頭上的汗珠,謝三給他扇著風。
好一個世家公子,晉王子嗣。
“三兒,這寒山寺真那么有意思?”
白羽漫不經(jīng)心道。
“公子,寒山寺上菩提果,在這魏京這老出名了,而且聽說這還有很多能人異士,算的可準了,非常有趣,要不您看這么多人跟咱們一起上山呢。”
謝三嘿嘿一樂。
看著山路來來往往的人群,白羽點了點頭感慨道。
“也是?!?p> “對了公子,我有個疑問想問您一下?!?p> “什么,說?!?p> “嘿嘿,聽他們說,您可是學武歸來,這武功好學嗎?!?p> 白羽好笑道:“怎么,三兒,你也想做武行當一名武夫?”
“沒有,就是問問,我這年齡也不行了呀,少爺?!?p> 白羽沉思了一會道:
“但凡天下武學,說是難學也是易學?!?p> 謝三撓撓頭:
“沒明白,那是難學還是容易啊”
“怎么說呢,我給你講一個例子吧,前朝大離,有一老叟牧羊六十載,因聽善御禪師講座,得其道,學其法,僅僅三天便登堂入室,入了圣境成了圣人?!?p> “圣人很厲害嗎,反正聽著挺猛的,這么容易嗎,就三天。”
白羽點點頭:
“是的,很厲害,像我這樣的,一個手指頭就碾死,還有一個例子,出身于江湖名門大派的天鈡劍門,掌門之子,從小在武學典籍中長大,學了劍訣,學了那蠻牛法門,可惜一輩子連盤龍境界都未到?!?p> 謝三有些納悶無語:“那這是啥啊,我也不知道,好還是壞呀,太邪乎了,真是混蛋玩意兒?!?p> 白羽哈哈大笑拍了拍比他小一頭的謝三腦袋。
“對啊,武學啥的,就是這么個東西,混蛋玩意兒。”
“說到底,就好像是那醉云樓說書的老劉頭說的那樣,什么玄而又玄,悟而亂七八糟的那些話?!?p> 謝三嘆氣道。
白羽眼神一亮,
“對,悟!”
“啥?”
謝三有些迷糊,少爺怎么了。
白羽哈哈大笑:
“說了這么多,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悟!悟!悟!”
說完白羽便甩了甩頭發(fā),起身繼續(xù)向寒山寺攀登。
謝三有些摸不著頭腦,少爺怎么了,莫非就像老劉說的那樣,少爺之前說的那樣,一飛沖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