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又過去了些日子,天氣也變的漸漸微寒了起來。
大魏京都的大街小巷依就是人群擁擠,
在加上最近出現(xiàn)的那件殺人事件,更是成為人們飯后的常談。
“聽說沒?前幾日在那桃林,發(fā)現(xiàn)了一大堆尸體!”
賣狗肉的王大娘小聲的和一個挑夫嘟囔著,
“聽說了,那老王俺們幾個現(xiàn)去那幫官府抬回來的呢?!?p> 那挑夫大大咧咧道,絲毫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似乎是那挑夫聲音大了,那王大娘便拿那已經(jīng)包好的狗肉,狠狠的拍了他兩下。
那挑夫也只是憨憨一笑。
“你們也參與了?我聽街坊們說,他們都死的可慘了,血肉模糊的啊,嚇死個人,我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出門了?!?p> 看著有些楚楚可憐的王大娘,那挑夫一臉嫌棄道:
“你可別道聽途說了,婦道人家知道啥,俺告訴你,他們死的一點都嚇人,都咋地沒咋的,那都是以訛傳訛,你要是害怕啊,俺陪你住怎么樣啊,俺壯著呢!”
挑夫嘿嘿一笑,然后抖了抖他那擔子,挺了挺胸膛。
“死樣!跟了你,我不得喝西北風去??!”
王大娘有些嬌羞道。
“那有啥的,你老頭沒了,俺媳婦跑了,你看咱倆也認識這么長時間了,咱就一起過過被,有啥活,我給你干,有人欺負你,俺就把那鱉孫都打跑,你就給俺暖暖被窩,給俺做做飯,最好給俺生個大胖小子,你看中不。”
挑夫憨憨一笑,又惹得那王大娘,一陣狗肉伺候。
“你這老疙瘩,一天天的,沒有個正形,你就是饞老娘的身子,還想讓我給你生兒子,老李你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你不怕,我還怕咧!”
“你怕啥,大不了,咱們?nèi)グ忱霞?,反正俺這些年也攢了點錢”
看著猶猶豫豫的王大娘,這挑夫嘆了一口氣,當年要是敢說話的話,恐怕結(jié)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怎么了,兩位,打情罵俏呢?”
突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把倆人嚇了一跳,
白羽從那房頂上輕輕一躍,便落了下來,然后拍了怕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嘿嘿笑道:
“我可都是從頭聽到尾咧,王大娘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找人,估計以后就得孤獨終老嘍?!?p> 聽著白羽的打趣,
那王大娘便笑罵道:
“好你個白小子,竟然這么咒老娘!活該你討不到老婆!”
“大娘,現(xiàn)在有正正好好的人在身邊,你就珍惜吧!這李大哥那對你真實實心實意的好,你倆這一對,真是個這個。”
說罷,那白羽舉起了大拇指,然后一臉贊嘆道:
“以后記得請我喝喜酒啊?!?p> “死樣,你跟你那個李大哥一樣,一天天就會說渾話!吶,這是老李你的,這是白小子你的!”
那王大娘,把那狗肉用黃油紙包好,然后遞給了他倆,然后便擺了擺手,示意倆人滾蛋。
那白羽和那挑夫老李,對視嘿嘿一笑,然后便一起離開了那王大娘的肉攤。
“走著?公子?”
老李頭把頭一歪,拎著狗肉,看著白羽憨笑道。
白羽點點頭,然后笑道:
“李哥這吃肉,可不能無酒,等我去買些燒刀子來,你我好好吃下?!?p> 老李點了點頭,看著那白羽離開了這里。
白羽是什么身份,他老李是不知道,就知道這是一個勤快的青年,是一個有點身份的人,既然他不說破,那索性大家都不說破。
不一會那白羽便提著酒走了過來,說著那酒又貴了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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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李家后,
那老李便開始下廚,而白羽負責打打下手,
沒過多久那老李便端著香噴噴的狗肉,走了過來,放在了那桌子上。
那味道簡直就是飄香十里,好聞極了。
那白羽上去就要拿那筷子去夾,但被那老李制止住了,
“公子,這吃肉不得先來一碗酒啊。”
看著老李滿面紅光的樣子,白羽笑道:
“極是,極是,還是這菜飯?zhí)?,有些沒控制住。”
一碗酒入喉,便是那大口吃肉時。
酒過三旬,那白羽便臉紅道:
“李大哥,你說說你,怎么就拿不下那王大娘呢,那我都看出來了,你倆這郎有情妾
有意的?!?p> 老李又倒了一碗酒然后苦澀道:
“白老弟啊,這是哥哥俺當年的報應(yīng)啊,要是俺敢早點張開這張破嘴,她怕早就成了
你李大嫂了,就怪俺當時太自卑了呀!”
白羽端起酒來,然后有些迷糊道:
“怎么了李大哥,咱們這堂堂七尺男兒,該拿下得拿下啊,這事情拖不得,這我可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p> 老李又灌了一口酒,然后拿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道:
“白老弟,怎么拿下啊,我也就是過過嘴癮,他是俺兄弟的媳婦,你說俺這么做,那不是被人家戳脊梁骨子嗎,就算我不在意,那她一個婦道人家,受的了嗎。”
“那不對啊,他不是已經(jīng)沒了嗎,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那王大娘,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天天自己過日子嗎?”
“能陪在她身邊就是夠好的了,別的不敢奢望,老弟啊,俺還得感謝你。”
那老李語重心長的望著白羽,然后有些激動的握住了白羽的手。
白羽被弄得一愣,然后笑道:
“李老哥,怎么了,說什么呢,我又沒干啥?!?p> 老李一臉認真道:
“俺清楚的記得呢,老弟啊,若不是你當時打跑了那幾個混蛋,你王大娘啊,可就真被人欺負了?!?p> 白羽搖搖頭,然后拍了怕老李的肩膀,笑道:
“就這事啊,哎呀,那不是小事一樁啊,在加上要不是那事我也不可能認識你這老李大哥呀!”
“老弟啊,俺也不說啥了,這你王大娘,就是俺的命根子,俺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反正俺就感覺你好像老厲害了,不多說了,俺叫你一聲老弟你也別生氣,俺沒什么文化,就是比你年長,啥也別多說了,都在酒里了,干了!”
說罷那老李便直接端起那滿滿一碗酒,仰頭便灌了下去,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白羽指著他不禁大笑:
“好你個李大哥,竟然比我先倒,干了!”
“咕咚,咕咚!”
這一碗酒又下了肚子。
離開老李家已經(jīng)晚上了,
那夏栗帶著一隊人在那老李家樹下也是等候了多時。
見到白羽出來,那夏栗便立刻小跑過去,立馬的攙扶了起來,然后乖巧道:
“公子呀,您怎么喝這么多酒,那今天晚上的宴會可怎么辦?”
白羽聽到宴會兩個字,便有些醉意道:
“不去了,不就成了,那破勞子的宴會,也比不上這普普通通的一頓飯?!?p> 夏栗賠笑道:
“對對,公子說的對,不過那可不是普通的宴會,那可是二皇子的邀約呀,再說了您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嗎?”
白羽微微皺眉然后醉醺醺的說道:“老子說過嗎?老子忘了,睡覺,都回家睡覺!”
“好嘞,好嘞,那倒時候您別埋怨我就行?!?p> “埋怨你干啥,那破聚會,無非就是逼老子我和司馬善仁站隊,什么東西呢!”
白羽搖了搖頭繼續(xù)呼喊道,那夏栗只好苦笑的帶著那白羽離開了這里。
見白羽等人走后,過了小一會,一個黑衣人便偷偷的從房子后面走了出來,然后便徑直離開了。
也不知道這白羽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