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臻怎么可能不擔心。姚蘭告訴姜嵐:“曹臻的同學告訴我,那段時間她都要崩潰了。她在校友會認識幾個二代。圈子不同,平日來往也不多,但據(jù)傳說,他們里面有些人背景驚人。曹臻瘋了一樣,不管不顧就跑去找那些人,當然都碰了釘子。她著魔一樣四處托人,結果招來個騙子,把她媽媽給她讀書的錢,全騙走了。等曹臻錢被騙光,父母還被關著,她才知道上了當。他舅舅說,她父母的案子牽扯挺廣,一直沒判,說是要補充證據(jù)。她舅舅還提醒她,這幾年,千萬別回國。最好就待在那邊別回來了?!?p> 姜嵐像聽書一樣,嘖嘖稱奇。鄭平舒當初把家里人一早送去處,她還笑話老鄭。說他是不是動了壞心思,想在大陸?zhàn)B個小的。后來出事,她才明白老鄭的苦心。曹臻要是回來,以她的性格,肯定要為父母奔走,到時候一個按個干預四法公正的醉名,她就可能在里面和父母見面了。
曹臻已經(jīng)無計可施,她也有過極端的想法,索性像室友那樣走了算了??删司藙癫苷椋f他打聽過,她父母不過是個小角色,他們的的事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要是沒別的事再牽扯進去,最多關幾年就出來了。到時候他們一家又能相聚了。要她千萬別做傻事。
等曹臻終于心情稍稍平復,能回過頭來想想自己的事時,這才發(fā)現(xiàn),前段時間阿肯色州那個大學給她寫了好多郵件,她那時在忙父母的事,都沒回,人家以為她找到其他學校。就把那個讀博的名額給了別人。她人沒撈出來,錢也沒了。連學也不能上了。
馬上就畢業(yè)了,一畢業(yè),簽證馬上就到期了。要是沒找到工作或者學校,就沒法續(xù)簽。到時候,她既回不去,又留不下來。
曹臻傻眼了,她沒頭蒼蠅般四處亂轉,可學校招生季已經(jīng)結束,要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工作更是難于登天。
正在曹臻度日如年,百般煎熬的時候,馬教授突然打電話要她到家里吃晚飯,曹臻本想婉拒,可馬教授說,她聽說了曹臻的事,可以幫她一把。
曹臻忙梳洗了一下,穿上她為面試準備的衣服,趕到了馬教授家。馬教授和劉教授都在,還有個模樣與劉教授有四五分相似,只是面色很蒼白,顯得精神有些萎靡的年輕男子。馬教授介紹說那是他兒子,剛從歐洲工作回來。
本來以曹臻的敏感,她應該意識到什么。可當時她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事情打擊懵了。與那年輕男子打了一個招呼,連瞄都沒瞄那男人一眼,就問馬教授道:“教授,您電話里說有辦法幫我,是什么辦法?”
兩夫妻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馬教授道:“你先別急,天大的事也有要吃飯,最近新開了一個山西菜館子,我點了些外賣,你看合不合你味胃口。老板說這都是山西的特色菜,喏,你看,過油肉、酸湯羊肉、糖醋魚、還有莜面魚魚,我們都沒吃過山西菜,你給鑒定鑒定?!?p> 曹臻只好聽從安排,坐在了那個年輕男子身邊。她感覺,那年輕男人的眼神一直肆無忌憚地在她臉上身上亂瞄。曹臻很不舒服,但處于禮貌,她沒表示什么,只是不動聲色地把椅子往遠離男子的方向移了移。
除了男子眼神比較討厭,晚宴氛圍還不錯。好久沒吃家鄉(xiāng)菜了,曹臻雖然沒什么胃口,但也比平時多吃了不少。席間馬教授也不提曹臻的事,只是不斷說勸曹臻吃菜,還讓年輕男人幫曹臻夾菜倒飲料。那個男的笨手笨腳,夾菜把骨頭夾給了曹臻,倒飲料的時候,用力過猛,差點倒到曹臻身上。曹臻只好客氣的說:“你別客氣了,我自己來吧?!?
黑瞳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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