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我這人不喜歡打打殺殺,為了我們我們的和氣,我們來打個賭吧,只要你贏了,這酒方便歸你,若是你輸了,你便答應心甘情愿嫁給我?!?p> 杜白兒看著倒地的護衛(wèi),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你都打成這樣了,還不喜歡打打殺殺。不過,她也知道這點人還真抓不住程允,只能接著程允的話,面露感興趣的樣子說道:
“獄頭想打什么賭,不如說來聽聽?!?p> 程允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了一眼杜白兒,看她似乎想說“都是我信任的人,你盡管說”的樣子,知道她想收買人心。便搶先說道:“我是無所謂的,不過看在你是我未來女人的份上,我勸你一句賭約還是越少人知道的好?!?p> 被這么多人看著,程允還胡說八道,杜白兒有些臉紅,但還是壓下了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揮揮手,示意這群漢子出去。
待眾人走后,程允輕笑道:“杜小姐把我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但我程某也不是白活的,你想要我這酒方,無非就是為了你哥哥當上族長。我也知道,你不答應我的要求,而是直接來搶酒方的原因在于你嫁給我,便不能扶持你哥哥了。
但也許這張酒方對你兄妹而言并不一定是好的。你沒有想明白,你哥哥能不能當上族長問題的根本不在我這張酒方。而在于你的父親。你不會真的相信,就因為一張酒方,他就會將族長職位傳給你哥哥吧。
因為他又有了一個子嗣,所以他不想將杜家交給一個傻子身上,雖然這兩個字眼特別難聽,但這是事實?!?p> 杜白兒抿著個嘴,眼里透著一絲堅定。她也想到過這個問題,只是腦中特意的回避這個想法,或者是逃避?!澳怯衷鯓?,就算他不給哥哥族長,但哥哥也是預定族長。
程獄頭不會是想和我賭我哥哥有了這張酒方后,能不能當上族長吧?若真是這個賭注,那我就直接認輸了。我知道我哥哥不會那么輕松當上族長的?!?p> “杜小姐真是個聰明人,在這個位置,這個時候還能夠撇開情感,這么清醒的看待問題。不過,你卻想錯了,我沒有那么不堪,占著那么大的便宜和你對賭。
還是那句話,這張酒方為你兄妹帶來的不會是好處,不僅如此,還會帶來殺身之禍。所以我就給你賭,當你將這張酒方帶回杜家,等待你兄妹的不會是族長位子,而會是刀劍?!?p> “你別胡說八道了。不會的,即使父親不會將族長位子傳給哥哥,但也絕對不會殺我們,我兄妹也是他的子嗣。我父親最注重子嗣了,不可能出這種事的?!倍虐變阂荒樌淠恼f道。
程允聳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不過無所謂。只有你我雙方都持有一個相對的觀點,那賭約才成立。你既然不相信我所說的,那就和我賭一把如何?”
杜白兒看著一臉自信的程允,內心有些懷疑,難道這里面有著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的陷阱。至于程允說他父親要殺她兄妹他自是一點也不相信的,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大考慮。沉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在賭約中自己是主動方,可以拿到好處。
便遲疑的點下了頭說道:“好,這個賭約我接受了,那你把酒方拿出來給我吧!”杜白兒說完。伸出她白嫩的手掌。
程允看著伸出手的杜白兒,微微笑道:“酒方?什么酒方?杜小姐不會覺得我現(xiàn)在就給你酒方吧,你現(xiàn)在又不嫁我,我為何要將酒方給你?”
杜白兒大怒:“你耍我,你不給我酒方,那怎樣進行賭約?!?p> “我可沒有那閑工夫耍你,那酒方我只會給你半分,足夠你回去交差了,反正好酒不是一時一刻能釀出來的?!?p> “男子漢大丈夫,怎能這樣小氣?!甭牫淘蔬@么自信,而且還認為結果很快就會出現(xiàn)。盡管不信,但是杜白兒心中還是起了一些警惕。
“那你要不要吧!”
“要,自然要。”
“那你可要記住了。這是一個異域美酒。需要葡萄,白糖……”程允并未將蒸餾法講出來,只是將葡萄酒的釀法說給杜白兒聽。
葡萄酒其實在漢朝的時候就有了,可是會的人不多,而且會的人也不會傳出去,一般只會交給自己的兒子,作為傳家寶。所以會的人并不多,杜樓自是不知道。
其實程允也并不會葡萄酒的釀法,只是他前世見她母親釀過,知道個大概,再加上他的腦補,就出來了,不過,程允知道,按他的法子肯定可以釀出來,但能不能喝、好不好喝他就不確定了,不過這也不歸他管,反正他對杜白兒說也只是酒方的一半。
待說完酒方,程允又說道:“杜小姐,你可知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兄妹可是一對巨大的擋路石啊,擋住了別人收獲大批財富的道路。而這天下最厲害的風便是床頭風了,你可要小心啊。”
“那程獄頭是否知道有句話叫事實勝于雄辯。我們的賭局看最終結果說話,所以就不需要獄頭多嘴了。”杜白兒心里一突,但還是將程允懟了回去。
“哈哈,是我多嘴了,那杜小姐,我們過幾天再見。”程允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待程允走后,杜白兒將嚴爺爺喊進來,吩咐道:“找個機靈一點的兩個人,給我日夜輪流盯著程允,將他的行為都給稟報給我?!?p> “好的,小姐。”嚴老并未問為什么。而是直接遵命道。
程允自是不知道這一切,他要回去和張曾去看看房子,他從程賢哪里白得了兩百兩銀子,剛好在離城中心近一些買一套大點房子,這樣他每天去獄房也能少跑點路。
當然程家小院他也不準備賣掉,相反,他在縣衙立了證據(jù),他將相鄰的一片空地買了下來,準備擴大程家小院的面積。
房子昨天張曾便挑好了,今天便準備家具,收拾好了,今晚就可以住進來。程允按照張曾說的地址很快便找到地方。
程允參觀了一下,還真不錯,地理位置靠近一條胡同的最深處,環(huán)境相對僻靜。一個不大的院子,里面種著一棵桃樹,因為剛過去冬天,還沒有發(fā)芽,只留下光禿禿的枝丫。其余便沒有什么雜物,若是在院內練武也足可以伸展開了。
房間有著四間房子,一個客廳,足夠程允一幫人現(xiàn)在住的了。因為現(xiàn)在還沒住進來,家具都是處于缺少狀態(tài)。顯得空蕩蕩的,不過程允也不在意。
隨便找了個的東西,鋪在了地上,程允坐下??粗慌缘膹堅?,示意他也坐過來。不要誤會,程允可沒有什么不良嗜好,他只是想和張曾交談一下。
程允來看房只是順帶的,他主要目的是為了和張曾商量一下,對于杜樓的事情,接下來的計劃該怎樣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