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的士族也在悄悄的打量著這個新到任的郡守。
有些士族還在小聲的交談著。
跪坐在正位上的金旋看著面前的食物,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孤寂的感覺。
他這才回想起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才過去五天的時間。
這時一旁陪坐的鞏志笑著說道:
“郡守這些食物難道不合胃口嗎?”
“郡守來嘗一嘗這魚膾,云夢澤的魚膾可是在大漢非常有名的?!?p> 金旋看著眼前晶瑩透亮的魚肉,他愣了一下心道:
“這不就是生魚片嗎?”
“而且是河魚!”
“那不是會有寄生蟲嗎?”
“不行!這可不能吃。”
于是金旋搖了搖頭道:
“我不善吃魚?!?p> “哦!這到是我們的疏忽了,忘了郡守乃是京兆之人。”
“是?。【┱卓墒莻€好地方,也不知道郡守怎么跑到武陵這種窮鄉(xiāng)僻壤?!?p> 說道這里他們見金旋的臉色有些難看,趕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聽說當(dāng)年董賊,可是將京兆禍害的夠慘?。 ?p> “不過曹操倒是將京兆治理的不錯?!?p> “可惜曹操再厲害還是被州牧,拒之門外?!?p> “如今州牧的身體也越來越差,而兩位公子也……”
“這有什么難以說出口的,那兩個公子就是個草包,荊州恐怕要完了?!?p> “噓!”
宴會開始變的熱鬧起來。
金旋聽著下面的議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諸葛亮!”
“也不知道,現(xiàn)在三顧茅廬有沒有發(fā)生,若是能將諸葛亮收到麾下。”
想到這里金旋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
“恐怕很難,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
金旋趕忙搖頭將腦海里不切實際的想法趕了出去。
就在這時鞏志舉觴致意:
“為郡守!”
“為郡守!”
……
宴會很快便結(jié)束了。
本來還可以進(jìn)行更久的,但點(diǎn)著這么多燈,鞏志有些心疼了,畢竟他現(xiàn)在也是很拘謹(jǐn)。
賓客散盡,鞏志走向了自己的府邸。
他剛走兩步便出聲問道:
“伯父,你說我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成為這郡守府的主人?!?p> 而鞏志的旁邊正站立著一個身穿絲衣的老者。
這老者搖了搖頭道:
“恐怕很難?!?p> “這是為何?”
“還不你向來出言無狀,等罪了城中的一些士族,這些士族又在襄陽有關(guān)系……”
“這些士族,向來看不起我?!?p> “那個金旋也是……”
“鞏志!你只是行伍出身能到如此地步已經(jīng)相當(dāng)了得了,不要再貪圖上進(jìn)了?!?p> “這……,他人向來勸人上進(jìn),伯父你為何這樣說我。”
絲衣老者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
“鞏志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能不知你的脾性嗎?”
“那伯父,我該怎么辦?”
“等吧!等劉表離世,這荊州便會變天。”
“那金旋呢?”
“他畢竟是世家大族,不要與之結(jié)怨,平日要多多結(jié)交?!?p> 聽到伯父的話,鞏志沉默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
金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看著完好無損的屋頂,感嘆道:
“終于可以住一個不漏雨的地方了?!?p> 這時金疾走了過了,沖著金旋施了一禮:
“叔父,族人和部下都安排下去了?!?p> “郡守府也都清理好了?”
“嗯!鞏志也算識相,早早的搬了出去?!?p> “他畢竟只是郡尉,原本郡守空缺,他還可以以守衛(wèi)郡守府的名義占著?!?p> “但現(xiàn)在咱們來了,他便也不敢占著了。”
“對了!明天帶人好好的將郡守府修繕一番?!?p> “諾!”
待金疾離開,金旋看著自己的房間,長長出了一口氣:
“我現(xiàn)在也算是安定下來了?!?p> 金旋正要回房,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
“既然現(xiàn)在安定下來可以將自己背包里的東西放出來了?!?p> “但我該放哪里呢?”
“要不先放在房里。”
想到這里金旋便走入了房間中。
意念一動背包便浮現(xiàn)了出來。
“嗯!黑曜石一百一十三個。”
“拉桿一根?!?p> “栓繩一條?!?p> 看著背包里寥寥無幾的東西,金旋心中苦笑道:
“也不知道游戲世界出了什么問題,若是我的人物可以移動的話,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挖到了金礦……”
“金礦??!”
金旋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將意念移動到一塊黑耀石上。
咣的一聲,一塊黑紫色的黑耀石出現(xiàn)在了金旋的面前。
“這么大!”
“這應(yīng)該正好有一立方米!”
金旋過去搬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搬動這塊黑耀石。
“這重量最小也要超過一噸了?!?p> 金旋拔出腰間的佩劍,在上面劃了一下,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連一道劃痕都沒有:
“這么硬,若是用來搭城墻,豈不是什么東西都打不破?!?p> 金旋繞著這個紫黑的黑曜石轉(zhuǎn)了幾圈。
想到背包里有這么多的黑耀石,金旋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么多該往哪里放?”
金旋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最終還是沒有適合放置黑曜石的地方。
“罷了!等明天天亮了再好好找個地方?!?p> 金旋回到屋內(nèi),閉上了眼睛。
“看來今天只能擼黑耀石了。”
等金旋睜開眼睛,他又出現(xiàn)在了那個大坑中。
“糟了!昨天掉下一個苦力怕!”
金旋話音剛落絲絲的聲音便在身邊響起:
“我去,怎么沒被刷新掉?!?p> “要死,要死?!?p> 此時苦力怕的臉緊緊的貼著金旋,眼看就要爆炸了。
“真男人,就要徒手硬鋼苦力怕?!?p> “就算我死也要擼你一下。”
金旋方拳出擊,一陣白霧出現(xiàn),苦力怕倒在了地上,一堆火藥被金旋瞬間吸入了體內(nèi)。
“呼——差點(diǎn)忘了,昨天這個苦力怕從上面掉了下來,應(yīng)該只剩一絲血了?!?p> “等等!若是這樣豈不是能刷怪了。”
“到時候就可以制作TNT了?!?p> “不過現(xiàn)在還是白天,等晚上再說。”
“先繼續(xù)路黑曜石。”
想到這里金旋便將黑耀石放了出來:
“希望這次能隨機(jī)個金方塊,金錠也行,若是幸運(yùn)方塊就更好了。”
金旋再一次開始空手?jǐn)]黑耀石。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耀石終于被擼碎了,看著掉落的方塊,金旋突然出現(xiàn)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當(dāng)他打開背包看到里面的東西,覺得自己的肝有些痛。
他將背包里的東西放了出了。
看著這個黑灰相間的東西,金旋沉默了許久,然后默默的說了一聲:
“基巖!我不想擼了!請讓我退出?!?p> 金旋意念一動便離開了游戲世界。
……
清晨的陽光透過門柵,形成了淡淡的光縫。
光縫沿著地面緩緩的移到了金旋的床上。
此時的金旋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透過門縫看著外面光亮的世界,心中滿是灰暗。
“我的臉就這樣的黑嗎?”
金旋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這時金旋突然坐了起來喊道:
“哈哈!其實基巖也是可以擼的,只有功夫深沒有什么東西是擼不碎的?!?p> 突然敲門聲響起:
“叔父,你怎么了?”
聽到金疾的聲音,金旋冷靜了下來:
“沒什么!你又敲叔父的門,是有什么事嗎?”
門外的金疾聽到金旋的話,愣了一下,心中奇怪道:
“怎么感覺叔父今天說話的語氣怪怪的?”
這時門被打開了,金旋臉色發(fā)黑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金疾看到金旋的樣貌,有些驚訝道:
“叔父,你的臉色怎么變黑了,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小侄為你找個醫(yī)者?!?p> 金旋聽到金疾的話,抬起手在他的后腦勺上拍了一下:
“有什么事快說?”
金疾摸了摸后腦勺說道:
“叔父,鞏志來了?!?p> “鞏志!大清早的跑來干嘛?”
“好像是五溪蠻的事情?!?p> 聽到五溪蠻這幾個字,金旋的臉色微變,趕忙說道:
“他在哪里,我們快去?!?p> 金旋來到前廳發(fā)現(xiàn)鞏志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了。
“鞏郡尉,出什么事了嗎?”
鞏志見金旋到來趕忙施禮道:
“郡守!”
“是五溪蠻他們劫掠了一個村莊。”
“這五溪蠻如此猖獗嗎?”
鞏志嘆了一口氣道:
“劫掠村莊還算是小事,五溪蠻猖獗之時,可是曾攻破武陵城的?!?p> “攻破武陵城!”
聽到鞏志的話,金旋的心中升起了巨大的危機(jī)感。
“本以為到了武陵城能安定下來,沒想到武陵城竟然這樣危險。”
鞏志見金旋沉思著什么,便繼續(xù)說道:
“五溪蠻時常出來劫掠,城中還需要加強(qiáng)戒備?!?p> “嗯!這件事就有勞郡尉了?!?p> “既然郡守這樣說了,末將便去整頓軍備了。”
金旋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看著鞏志離開了郡守府。
這時金疾湊了過來說道:
“叔父,這鞏志緊抓著軍備不放,這算什么,這些不是該歸叔父管嗎?”
聽到金疾的話,金旋搖了搖頭道:
“不要心急!我們初來乍到,武陵城中的情況一概不清,若是這樣突然奪權(quán),恐怕會遭到反噬?!?p> “反噬!叔父你可是郡守啊!怕什么?”
“金疾我們生逢亂世,處處要小心,自黃巾之亂后,以下克上的事情還少嗎?”
“叔父要不我們找個機(jī)會將鞏志給……”
金疾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我們徹底掌控武陵再說?!?p> “那叔父,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