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細品了這句話許久,對“顧家人”這三個字多加折磨,卻仍有些迷惑。
爺爺?shù)男乃妓冀K猜不透。
但眼下,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還有件事她早就想做了。
顧櫻壓抑著的所有怒氣,一并撒到這通電話中,她極快又生氣地給慕司寒撥了電話。
幾乎立刻就被接通,顧櫻不由得冷笑,他等著她呢。
慕司寒品著紅酒,賞著窗外的景兒,輕笑著喚她,“顧小姐”
瞅瞅這語氣,得意極了。
“說好的不強人所難呢?”,顧櫻質(zhì)問他,她平生最恨出爾反爾之人。
“若我不愿,你便不會強迫,當時是這么說的吧,慕大少爺!”
“是”,慕司寒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他沒想到,原來顧櫻也有這么天真的時候。
這家伙竟然還在笑,顧櫻簡直氣炸……
“但”,他最后又故意轉(zhuǎn)折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雖隨性慣了,此事卻不敢有絲毫悖逆”
“你混蛋?。。?!”
顧櫻已氣到不想再聽他說一個字,什么都是他故意的,現(xiàn)在卻要拿父母做擋箭牌。
他分明就是在耍她!
顧櫻蒙上被子,一通亂打,慕司寒要是現(xiàn)在在這,她一定狠狠揍他一頓。
許紹允沒有說錯,當她站在易云深身后時,就覺得一切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她曾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予眼前這個人,可一切,全都毀了。
她站在沙發(fā)后,看著易云深頹唐地窩在里面,任眼淚無聲地流淌。
“我這幾天不想工作”,易云深沙著嗓子說。
“嗯”,她竭力壓制著哭聲。
“我想靜靜”
短暫的沉默后,她終于背過身去,“我是來同你告別的”
“哦,那好吧”,他不再說話。
“再見!”
因為無法接受,她也不再擁有那么多勇氣這么執(zhí)著。
門關了,傅容嘉感覺自己的心也空了,她最愛的人就此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