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執(zhí)行任務(wù)
遠(yuǎn)遠(yuǎn)看見：
十多個黑色西裝，戴著黑色禮帽，戴著墨鏡，魁梧兇猛，圍著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男人出來，肥大的身材，把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看起來矮墩墩，像一個漢堡包。
五六個戴墨鏡男人分開走去，告知貧民窟的居民，又搬來簡單的幾張桌子，合攏成一個簡單的舞臺。
小孩子們停止了游戲，興奮地叫著圍著看著，這是他們的偶像——路亞·哈德里。
大人們也激動萬分聞聲趕去，如同兒童般圍起來看熱鬧，這時候，也沒有什么要忙的。
晚餐等會兒，也不耽擱。
寬闊之地，慢慢圍成人圈，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康斯旦丁冷靜地繼續(xù)觀察：
暗綠色的綠人！
自然卷曲的頭發(fā)！
暗綠大大的眼睛！
凹進(jìn)去，坍塌的鼻梁！
拇指大的鼻孔！
與照片無異！
康斯旦丁確認(rèn)收貨后，微微點點頭，正是任務(wù)人物：路亞·哈德里！
“祝你好運，伙計，上帝保佑你！光明！”拉爾夫斯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光明！”
康斯旦丁在心里默默念道，再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康斯旦丁又把裝備檢查一遍，壓低禮帽，把白色的肌膚遮蓋住，走去。
這是綠人的領(lǐng)地。
“呼呼呼！”
陰風(fēng)狂吹，刮起一陣寒意。
“咚咚！”
死狗動了一下，空瓶子旋轉(zhuǎn)著，地穴里有一窩沒有睜眼的老鼠崽，它們的媽媽出去覓食了。
一處用桌子臨時搭的高臺，路亞·哈德里開始嘗試站在上面，雙手一攤，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倒有幾個搗蛋鬼故意唱反調(diào)。
很快，路亞·哈德里進(jìn)入激情澎湃地演講：
“我們都是上帝的寵兒，我們都是流著上帝的血，我們都是上帝創(chuàng)造的……”
“我們沒有綠色，白色的區(qū)別，都是一樣的肌膚。我們沒有第一級，第二級之分。我們都應(yīng)該得到一樣的尊重……”
“我看到明天，我們都在同一片天空下……”
康斯旦丁慢慢地避開污水，走過去。
忽然，前面走來一個綠人，一個綠人孩子，小男孩。
他把康斯旦丁叫住了：
“嘿，你好，我叫路亞·比的里·馬克，路亞先生是的偶像，你能不能幫我叫路亞先生給我簽一個名?！?p> 一個崇拜路亞·哈德里而把名字改成路亞的綠人孩子以為康斯旦丁是路亞先生的保鏢而請求他為自己向路亞先生要一張簽名，因為熱情的人太多了，綠人孩子，小男孩靠近不了路亞先生。
“好，沒問題?！笨邓沟┒√痤^，看著這個單純的孩子，思考了一下，再答應(yīng)。
“噢，太謝謝你了。等我一下，我回家拿鉛筆?！毙∧泻⒓贝掖业嘏芑厝ツ霉P和紙。
“對不起了。光明！”康斯旦丁望著小男孩單薄的背影，喃喃懺悔，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繼續(xù)走過去。
一百步！
九十步！
路亞·哈德里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六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康斯旦丁左手握著手槍。
十步！
八步！
六步！
一步！
靠近人群。
“你好，借過一下。”康斯旦丁紳士地說。
綠人看到康斯旦丁跟里面的人一樣穿著，尊敬地讓開，并說：“嗯，請請請?！?p> 康斯旦丁悄悄地擠進(jìn)去。
路亞·哈德里的身影愈來愈大。
大！
更大！
非常大！
最近距離大！
康斯旦丁緩緩地抽出手槍。
“不好，有殺手。”一個保鏢察覺，反應(yīng)過來。
然而，來不及了。
“砰砰砰！”
康斯旦丁連開了三槍。
“啊啊啊??！”
“啊啊啊！”
“啊——！”
人群暴亂起來，亂竄，如同炸彈在人群中爆發(fā)一樣。人群驚慌失措，甚至發(fā)生踩踏。
“嘭！”
路亞·哈德里被反應(yīng)過來的保鏢撲倒，其他保鏢快速地，圍過來，撲來抓捕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隨著慌亂的人群退出是非之地。
“快啊，壓住血?！币粋€保鏢大喊。
路亞·哈德里漸漸意識模糊，血狂流出來，如同爆開的水管。
“噢，該死的！”又一個保鏢急得咒罵。
路亞·哈德里的血止不住，血迅速地蔓延出來，攤在地上，如同開了膛的馬鮫魚一樣血淋淋地滂流。
“快，去醫(yī)院！去醫(yī)院！”一個保鏢鎮(zhèn)定地命令。
路亞·哈德里的綠臉變的蒼白，四肢無力地垂落。
不過，暗殺還沒有準(zhǔn)備結(jié)束。
慌亂的貧民窟，又尖叫起一聲：“啊，媽媽！快來，有炸彈！有炸彈！”
“媽媽——！”是回家的拿鉛筆那個小孩在尖叫。
“嘣！”
“嘣嘣！”
“嘣嘣嘣！”
話剛落下。
炸彈接二連三地爆炸，人群又往空地那里跑回。
混亂繼續(xù)放大。
路亞·哈德里的救命之路被堵住了。
“快讓開啊，快讓開！讓開！讓開！”保鏢一邊咆哮著，一邊分開路。
人群慌了起來，只顧著逃命，就像魚群一樣漫無目的跑。
這時候，沒有什么路亞·哈德里，只有自己。
“嘣嘣嘣！”
“嘣嘣嘣！”
“嘣嘣嘣！”
炸彈依舊在爆炸，不一會兒，貧民窟被滾滾濃煙所籠罩。
“啊啊?。 ?p> “啊啊??！”
嘈雜聲里，頓時多了悲傷的慘叫，痛苦的尖叫，恐懼的吶喊，仿佛圣經(jīng)描繪的煉獄慘象。
路亞·哈德里的心跳隨著爆炸聲的停歇而永遠(yuǎn)地休止了。
凱撒里德大陸永遠(yuǎn)少了一位勇士，綠人之中永遠(yuǎn)少了一位勇者。
滾滾濃煙里，一個胖墩墩的身影如同倉鼠一樣滾出去。
康斯旦丁走到樺樹林里，扔去口罩，面無表情地走出去。
“嘿，伙計，干得漂亮?！崩瓲柗蛩估仟N不堪地說。他的臉上花花的，像花貓一樣。
康斯旦丁仿佛沒聽到拉爾夫斯地繼續(xù)地像前走。
“伙計，搞定了，要不去我家喝一杯?！崩瓲柗蛩拐f。
“不用了。謝謝?！笨邓沟┒【芙^地說道。
“我又買了一頭愛倫斯堡公牛。”拉爾夫斯加大誘惑。
“謝謝，拉爾夫斯，我真的不喜歡喝酒?！笨邓沟┒≡僖淮尉芙^。
“你真是無趣啊，康斯旦丁?！崩瓲柗蛩拐f完，自己拿出一根圣地哥亞雪茄，叼著嘴里，點上。
“呼——！”
雪茄煙和貧民窟的濃煙一樣，只是前者是無聊的人生，后者是悲劇人生。
康斯旦丁停了一下，回過頭：
火肆虐橫行，把那可憐的矮屋燒得痛苦地“噼啪”叫，滾滾濃煙，是它尸體化為煙霾，綠人的哀叫，恐懼，絕望，如同一股股黑煙升騰而起，隱隱約約可以見到他們的面目由于恐懼而掙扎，而變地猙獰。
康斯旦丁在希望什么，在希望什么。
最后，康斯旦丁還是回過頭，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對不起！
我是殺手！
來世不要當(dāng)人吧！
光明！
康斯旦丁默默地默哀。
“怎么了，康斯旦丁，是不是很漂亮？”拉爾夫斯湊過來問，似乎發(fā)覺了什么。
“離我遠(yuǎn)點?！笨邓沟┒≌f了就回過身，沉默地走回去。
“有病，我這搭檔?！崩瓲柗蛩棺杂憻o趣地喃喃，跟著康斯旦丁走上去。
后面依舊是濃煙，依舊是尖叫。
外出覓食的母親，被突如其來的樹上的積雪覆蓋住，凍僵硬了，成了一具尸體，可能會被野貓流浪貓吃掉，也可能風(fēng)化掉，還有可能埋在雪里地里，而那一窩幼鼠，挺不過春天來了。
…………
康斯旦丁交了任務(wù)，回到西蒙斯，坐在馬桶上，一言不發(fā)地抽著雪茄，喝著白蘭地。
夜是如此靜寂，如同墳?zāi)估镆粯?，如此不可見光明?p> “呼……！”
煙霾把康斯旦丁淹沒，不知是悲傷，還是喜悅，亦是空虛。
（本來想正面描寫恐懼的場面，來反襯殺手組織和殺手的冷酷，但擔(dān)心會因為『血腥』這個審核，過不了，就只好側(cè)面描寫，通過聲音，矮屋，小男孩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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