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蟲子生得有手掌大小,通體發(fā)灰,身上沒毛且異常光滑,蟲體四周有六個短小的觸手,中間生得有些像蜘蛛,又像是蜱蟲一類的東西。
這不明生物的六個觸手死死貼在老邵背上,其頭部深處了兩條細(xì)細(xì)的觸手,插進(jìn)了老邵的脖子,我看的心驚,又仔細(xì)想了想,也沒想出這種東西到底是什么物種。
不過看樣子,這玩意像是寄生類生物,但是這么大的陸生寄生蟲我從未見過,也不敢茫然下手。
像是蜱蟲一類的寄生蟲咬在人身上的時候,其頭部會深深插入人的血肉中去,若是強(qiáng)行拔出,其口器就會殘留在血肉中,導(dǎo)致發(fā)炎,嚴(yán)重的則會出現(xiàn)病毒感染,使得人出現(xiàn)敗血癥一類的疾病,危急生命。
我見過幾個人病人因?yàn)楸或缦x咬傷而持續(xù)發(fā)燒,未找出病因從而死亡的例子,我不敢輕易的給老邵拿掉這個神秘寄生物,但是老邵的身子越來越扭曲,喉嚨中發(fā)出的咕嚕聲也越來越小,眼看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老邵垂死,我不能見死不救,但是我手中又沒有藥品與工具,如果再顧忌這些醫(yī)學(xué)上的東西誤了時間,害了老邵,估計這老頭做了鬼之后估計還會回來找我,而且這寄生蟲這么大,保不準(zhǔn)老邵還能撐多少時間。
我也顧不上惡心,單手抓住這個蟲子,想把它從老邵的身上扯下來,但是這蟲子與老邵貼的異常牢固,我一拽之下這蟲子一縮身子竟未拽下來,凡事趴在地上的老邵感覺到疼痛難忍,又在不停的掙扎,我見這樣下去蟲子下不來,老邵得先疼死了,就單膝跪在老邵的身上,壓住老邵,說:
“邵老師,有點(diǎn)疼,你得堅持住了!”
說著我迅速把手指頭扣進(jìn)蟲身之下,蟲子與老邵貼的很緊,其蟲體下像是有黏液般的東西。
我的手指艱難的伸入,感覺能用上力道之后,大喝一聲,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向上一扯,這蟲子就被我給扯了下來。
“?。。 ?p> 老邵悲慘的大叫一聲,我卻顧不得查看他的傷勢,怕這蟲子傷了我,便把這蟲子甩向一旁,卻發(fā)現(xiàn)這蟲子腦袋深處的兩根觸手還連在老邵的頸部。
此時若是硬拔,恐怕對老邵造成二次傷害,于是我便起身,抬腳就踩了這蟲子幾腳。
沒想到這蟲子看似很兇,實(shí)則蟲體很軟,而且蟲體的彈性也很差,幾腳下去就被我給踩黏糊了,留出了黃色的黏液,插入老邵脖子中的觸手也縮了回來。
我連忙去查看老邵的傷勢,發(fā)現(xiàn)老邵雖然出了一身汗,但是其后背上并沒有明顯的傷口,而是在脖子上出現(xiàn)了兩個吸血點(diǎn)。
我知道這怪蟲似乎是用這兩根觸手樣的東西來吸取人的血液的,類似于蝸牛的齒舌,不由得更加納悶這東西到底是何物。
我連問老邵感覺如何,老邵擺擺手,說腦袋不那么疼了,我看著老邵的傷口,就用力給他擠了幾下,兩行膿血流了下來,不過這種寄生類的東西應(yīng)該沒毒,倒也不用擔(dān)心老邵會中毒身亡。
老邵劫后余生,對我說:
“王生兄弟你又救了我一次啊,不過我剛才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腦袋突然那么痛?”
我指了指一旁的蟲尸,說:
“這東西不知是什么寄生蟲,爬到你背上想吸你的腦髓,幸虧我反應(yīng)快啊,要是讓他的出售伸進(jìn)你的腦子里,你可就真的去見閻王爺了?!?p> 老邵一聽差點(diǎn)嚇壞,忙跑到蟲尸那去瞧了幾眼,又怕蟲子沒死透,抬腳便給蟲子尸體補(bǔ)了幾腳,我看向老邵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家也是想混口吃的,死了就不要再難為人家了,不過此時,我卻發(fā)現(xiàn)老邵的身旁,竟然清晰的排列著一行腳印,直向黑暗處走去。
我有些奇怪,難道老邵趁我睡著的時候亂跑了?于是便過去查看,卻發(fā)現(xiàn)這雙腳印只有四寸多長,而且腳趾是斜著排列的,不像是人的腳印,且腳印旁邊有不少水漬,更加詭異的是,這個腳印的主人,竟像是兩腳走路的東西。
我拉了拉老邵,說:
“你看這個。”
老邵湊過去一看,疑問道:
“這是你的腳?。俊?p> 我說你他娘的能不能瞅仔細(xì)了,我四二碼的腳能是這種腳???不過這東西像是沒穿鞋,又是兩腳行走,而且腳印旁的水漬,明顯是新鮮的,這就說明...
“說明什么....”
老邵哭喪著臉,問道。
我越想越不對勁,便回頭看了看這腳印的來處,發(fā)現(xiàn)這腳印竟是從我們上來的鐵蓋處開始的,而更詭異的是,當(dāng)初我清楚記得關(guān)上的鐵蓋子,此時竟然打開了。
我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便看向老邵,問他說:
“你他娘的是不是趁我睡著的時候亂跑了把這鐵蓋子打開,你就不怕下邊的死人再追上來。”
老邵一臉茫然,顫顫巍巍的說:
“我...我沒有啊,我沒亂跑??!”
我說:
“你沒亂跑怎么招惹上這個蟲子的,而且這蓋子怎么能自己開呢!”
老邵說: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這蟲子是什么時候爬到的身上的,我太累了,怎么可能還有力氣動這個鐵蓋子?。 ?p> 我一想也是,老邵不可能做這么無聊的舉動,那么此時只有一種可能,我舉起手機(jī),面向腳印消失的地方,幽幽的說:
“有東西上來了!”
老邵一縮脖子,有些不解,便問:
“什么東西?!?p> 我說: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這腳印的形狀,肯定不是人!”
老邵有些說不出話,而我卻越看越覺得這個腳印有些熟悉,再好好一想,我猛然醒悟,不自覺的說了一句:
“難道是...”
老邵見我一個激靈,忙問:
“是什么?!?p> 我把目光轉(zhuǎn)向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就說:
“你見過...你見過裹腳的老太太沒有!”
老邵點(diǎn)點(diǎn)頭,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便說:
“當(dāng)初我在醫(yī)學(xué)院的時候上解剖課,就解剖過一具裹腳的女人尸體,當(dāng)時為了研究那具尸體的骨骼結(jié)構(gòu),我的老師將那她的腳底拓成了拓片,供我們觀看,我現(xiàn)在想想,這個腳印的形狀,卻是和那些拓片極為相似!”
說完我便覺得渾身冰涼,然就在這時,老邵突然一指我身后,驚恐的大叫一聲:
“什么東西!”
我見狀不妙,急忙回頭查看,然就在這一順間,我手中的手機(jī)卻突然的震動了一下,眼前的光亮瞬間消失。
手機(jī)。
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