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深淵常年云霧繚繞,無人知曉里面是何情景,因自古無人從里面走出來過,故被世人列為大梁十大兇險之地之一。
此刻,黑云深淵之內(nèi)的一片竹林內(nèi),一間小屋赫然在內(nèi)。只見神荼滿身紗布正躺在里屋的床上,神荼正覺得自己從高崖摔下來,四肢一伸,卻發(fā)現(xiàn)身上一痛從夢中驚醒。
睜眼只看得自己身處于一竹林屋內(nèi),正躺在床上,滿身纏著紗布,才道方才定是自己惡夢中驚醒牽引了傷口,故而被痛覺驚醒。
神荼忽然摸了摸胸口,居然發(fā)現(xiàn)荼九給自己的玉佩不見了,慌忙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上一陣作痛只好作罷,神荼不由得大喊道:“有人嗎?”。
話音未落,只聽得一個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子,你醒啦?”。
只見得門外一個少女正滿帶驚喜的看著他,只見這少女身著淡雅青衣,身姿修長而柔韌,香肌玉膚,淡掃娥眉,一對剪水雙瞳,讓人不得身陷其中。
待少女走近身前,神荼只見少女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而靈活轉(zhuǎn)動的眼眸慧黠地轉(zhuǎn)動,幾分調(diào)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神荼繞是前世經(jīng)歷地球,也未曾有過于如此美麗少女如此親近。
“姑娘可曾見過我胸前的玉佩,若曾見過在下懇請能夠交還于我,這是這世上我故人留給我的東西?”,神荼急切的問道。
少女先前還覺得這少年是個貪財之徒,醒來便要找自己的玉佩,后聽得此言才發(fā)覺自己冤枉了他,不由得吐了吐舌,指著旁邊桌子上的玉佩吃吃的笑道,“你看這個是不是你的玉佩?”
神荼轉(zhuǎn)眼望去,只見自己的玉佩就躺在床邊的桌子上,不由得暗自羞道自己怎么這般莽撞。
玉佩還在就好,這玉佩有關自己身世,不容丟失,于是轉(zhuǎn)而問道:“姑娘,這是何地?我怎會在此處?”
少女見她一口一個姑娘,感覺文鄒鄒的,擺了擺手道,“本姑娘叫歐萊雅,你叫我小雅就可以了…”
“噗…歐萊雅,你咋不叫雅詩蘭黛呢?”,神荼默默念道。
歐萊雅見他聽了自己名字好像反應好大的樣子,一臉懵逼的問道,“公子,你在說什么呢?”
神荼連忙搖了搖頭道:“沒什么沒什么,我說我叫神荼,你以后叫我神荼就可以了。
“哦,好的?!?,萊雅萌萌的點了點頭,又說道,“公子哦不,神荼你剛才問這里是哪兒?這里是黑云深淵,至于你為何在這兒,這話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半個月前,我和爹爹在深淵內(nèi)采藥,忽然聽見一聲慘叫,等我和爹爹趕過去便發(fā)現(xiàn)公子躺在山澗之內(nèi),渾身是傷,我就叫爹爹救了你。
你不知道,當時你傷的可重了,連我爹都沒有把握把你救回來,不過后來你居然挺過來了,我爹都感到意外。
不過很奇怪,我爹以前從來不會救落入黑云深淵的人的,所以黑云深淵從未有活人走出,這次他居然出手救了你,還真是奇怪呢!”
“這么說,我已經(jīng)昏迷了半月有余了?也不知道荼九他們?nèi)绾?,或許以為我死了吧?哦對了,多謝姑…萊雅以及令尊的救命之恩,神荼沒齒難忘,敢問令尊大名?”神荼連忙道謝道。
“不用這么客氣,你自己也是福大命大能夠堅持下來,我看你的傷勢過兩天應該就可以下地了?!?p> 歐萊雅笑著說道,“至于我爹,他叫歐皓月,他的醫(yī)術可是世間首屈一指的,不然你也不可能好的這么快。”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鄙褫秉c了點頭說道。
這時聽聞房外一陣響動。便見得歐萊雅高興的說道:“定是我爹回來了,我去給他說你醒了。”
說完少女就走出了這房間,不一會功夫神荼就看見一個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的中年大叔走了進來。
想必這就是歐萊雅的父親歐皓月,神荼如是想到,便連忙道:“在下神荼,多謝前輩搭救,神荼無以為報。”
只聽得一個平淡歸真的聲音響起,“我救你,本也是無心而論,不必計較如此?!?p> 隨后歐皓月把了把神荼的脈,略帶驚訝道:“居然好的這樣快,我救你的時候你身上奇筋八脈都已斷碎,當時我都沒有把握救你,沒想到你竟然愈合的如此之快,你可曾習得任何功法?”
神荼略帶驚訝,便說自己不曾記得習過任何功法,自己在山中被賊人追殺才落入此地,這也本是實話。
只見二人聽聞皆是震驚,不過兩人震驚之處有所不同,歐萊雅震驚的是他如此凄慘的身世,歐皓月的震驚卻只是一瞬間便被消散。
此時神荼卻不知歐皓月心中所想,這玉佩竟然有關他的生世。
歐皓月心中主意大定,看神荼的眼神越發(fā)的順眼了,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顯示。
歐萊雅見他爹爹好像有心思有所隱瞞,眼神中似乎有一絲擔憂,轉(zhuǎn)眼看見神荼低頭擺弄著手里的玉佩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在爹爹的書房中看到有關這個玉佩圖案的記錄,更是堅定了心中爹爹隱瞞了一些事情的想法。
不過既然爹爹不愿意說,那就不要講出來吧,歐萊雅如此想到,于是乎借著做飯的緣故拉著歐皓月走出了這間屋子。
神荼也是個觀察細致之人,方才見這父女二人好像有所隱瞞瞬間的樣子并沒有逃過他的雙眼,不過他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少年,現(xiàn)在又靠著他們才得以存活,有些話還是在心里的好,便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這之后,歐萊雅愣是舉著勺子喂了神荼兩天的粥,神荼本想自己來的,可是歐萊雅卻強烈要求她來喂,搞得神荼倒是享受了兩天少女的“粥到服務”,這兩天他也在思考接下來的事。
神荼在兩天后終于恢復的差不多能下地行走了,他穿著歐萊雅拿給他的歐皓月年輕時候所穿的衣服,卻聽到歐萊叫他過去他爹要和他談話的邀請。
這是,終于要向我說明一切了嗎?神荼嘴角微微一揚,向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