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開端
在完成了保養(yǎng)武器的工作后,布蘭登決定去集市閑逛一番,看看有沒有新奇的好玩意兒。
“哎呀老板,要不要買棉布啊,狼心的新產(chǎn)品,保證質(zhì)量...哎哎哎別走啊?!?p> “那個帥哥,要不要嘗嘗我們這高純酒啊,味道保證一級棒,這可是我們花大價錢從狼心搞到的秘方?!?p> ...
街邊的小販在下午都在不停的吆喝著,即使是臨時的攤位,他們都沒有放掉任何賺錢的機會。
似乎更多的商品卻來自狼心。
布蘭登看了許久,卻沒有那種讓他眼前一亮的感覺,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往后方的一家珠寶店走去。
當(dāng)布蘭登回到留宿的地方時,落日早將西方染的血紅。
可當(dāng)西方那最后一抹紅色消失不見,他都沒有見到蘇菲亞跟瑞希,是計劃有變嘛?還是出現(xiàn)了其他情況?布蘭登搖了搖頭,他可不敢多想。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突然跑了過來“騎士大人,剛才有一位男子讓我將這信封轉(zhuǎn)交給您,說是有人拜托他送過來的?!?p> 布蘭登拆開了信封,上面寫的不多只有寥寥幾句。
我是蘇菲亞,計劃取消,明天教會的交接有危險!
布蘭登揉了揉腦袋,長嘆了一聲氣,自從有了邱若風(fēng)的記憶,總是有怪事落在自己身上。
為了對那群士兵隱瞞蘇菲亞消失的消息,布蘭登絞盡腦汁,甚至扯到了王都的貴族。
夜深,夜巡的城鎮(zhèn)護(hù)衛(wèi)懶散的從主街拐入另一條街道,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只有被妻子捂的暖烘烘的被窩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
突然一道身影在街邊一閃而過,如不時刻緊盯,甚至?xí)J(rèn)為是,缺乏睡眠導(dǎo)致的幻覺。
“喂,你說直接找到他們,一路殺過去,在救出他不就好了嗎?干嘛搞得這么麻煩?!毕镒永镆幻麕е婢叩暮谝氯怂坪鹾懿荒蜔瑢χ慌缘奶摽照f道。
“你能不能閉嘴,昨晚我不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嘛?”虛空中的女聲似乎十分生氣“難道你忘了陛下所講的話嘛,不要將無關(guān)緊要的人牽扯進(jìn)去。”
“我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安全救出他們,完成那幾個人的委托,將他們?nèi)珨?shù)帶回,這才是首要的?!?p> “哎呀呀,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萬一破壞了我們的行動,那該如何是好?而且我沒殺他們,只是讓兄弟姐妹們在他們的身上割下一點點,就那么一點點傷口來限制他們行動,有沒有流血而亡,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反倒你天天將陛下掛在嘴上,你...”
黑衣人突然停止了任何動作,他能感覺到一把匕首正緊緊的貼在他的脖頸之上,可能自己的一個細(xì)微動作,都可能導(dǎo)致那把匕首輕易的劃開他的喉嚨。
“你要是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如果下次在廢話,掉的直接是你的腦袋!”聲音里透著殺意,這并不是開玩笑“做好你明天的本分工作!”
黑衣人感受到了匕首的離開,對于那陣殺意他再熟悉不過了。
‘嗒嗒嗒’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
“哈哈哈,我就喜歡現(xiàn)在的你,可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除了向教會復(fù)仇別無選擇!我的好妹妹?!蹦凶佑檬盅谧∽欤哉趽醪蛔∷墙漂偪竦男β?,但一旁路過護(hù)衛(wèi)卻像沒聽見一樣。
直到一把突然出現(xiàn)的匕首劃過他的臉頰深深的扎入背后的木門之上...
天空微亮,商人所帶的公雞便叫個不停甚是煩人,但卻美味。
大祭司吩咐所有的士兵收拾好行禮,留在原地等待出發(fā)通知,而在他們之中且只有布蘭登一人知道等待的是什么。
而教會所有人似乎都集中在這鎮(zhèn)子的教堂中,可能是在做著禱告,或者是在等待著其他什么的到來,直到天大亮他們都未踏出教堂一步。
布蘭登不停把玩著面前的羽毛筆,甚至沒有注意到它被折成倆段...
‘咚咚咚’一串清脆的敲門聲終于打破了這份寧靜,布蘭登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
不用多說,必定是有人前來告知教會準(zhǔn)備行動了。
“騎士大人,教會來人讓我們到教堂集合?!?p> 教會的人似乎挑選一番,將合適的人列成一隊,落選的人則在一旁等候。
可為什么這位信教圖,卻身穿黑色連帽斗篷,并且臉上帶著一張如同野獸般的面具?難道是教會的特殊部隊?這個他倒是聞所未聞。
他很是懷疑,可周圍的士兵卻沒有一絲異樣,這到底是為什么?
“愿神明與你們同在?!闭f罷,身著黑色斗篷的人向布蘭登一行人深深鞠了一躬。
一個詭異的男人。
起初布蘭登走在隊伍最前面,但是為了往后靠,他連得腳臭的理由都搬了出來,可謂是煞費苦心。
因為教會遠(yuǎn)離市集方向,所以說過去花了一些時間,
或許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太過顯眼,到是引來了不少目光。
“果然是非常優(yōu)秀的士兵,我非常喜歡”,黑衣人望了望面前眾人,不禁連連點頭“士兵們我們這次任務(wù)是非常神圣的,由陛下所批準(zhǔn)的,你們的功績我會一一匯報給陛下,因此你們的任務(wù)是守在教堂旁邊,如果遇到破壞此次任務(wù)的人格殺勿論!”
說完這些話,黑衣人又給面前的士兵激勵了一番,才轉(zhuǎn)身離去。
走了也好,至少布蘭登的一顆懸著的心可以稍微落下會兒。
既然蘇菲亞讓小心了,他環(huán)顧四周,找了一個較為偏的地方,至少不是一掃眼就能看見的地方。
布蘭登緊緊的靠著身后的墻壁,目光不停在周圍掃蕩著,他至少要保持這樣到最后一刻。
雖說教堂處于較為偏僻的方向,但是偶爾還是會有那么幾個行人路過,可今天倒是見了鬼,別說人,連只鳥都看不見。
‘哧啦哧啦’一串串腳鐐拖地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中,這不由的使眾人的目光匯到那里,教堂的門被打開了。
頭上的麻袋,手銬腳鐐,對于這些衣衫襤褸的人來說一樣不少。
一步,倆步,三步,實在是太慢了,不是他們不努力,只是他們太瘦了,甚至連性別都分別不出來。
能被教會送上如此“豐厚待遇”的只有‘巫人’,似乎他們的存在在教會的認(rèn)知下就是不詳,應(yīng)該抹去的。
‘啪噠啪噠’,連串的隊伍后方傳來一陣陣皮鞭的聲音。
“不要打了,我走,我走”傳來的是一名少女的聲音,凄慘而無助,布蘭登不忍心繼續(xù)望向那邊,轉(zhuǎn)頭繼續(xù)望向四周。
在他的認(rèn)知中‘巫人’只是一種奇特的存在,不管是在邱若風(fēng)或者他本身都是一樣,不知是否配得上清白二字,但肯定罪不至此。
布蘭登清楚他們的下場,因為每到夏季,身處王都的教會都要審判他們的存在,罪證都是魔鬼的化身。
簡單明了的凈化儀式,火刑。
至于無望活著到達(dá)王都的,也有他們的歸宿,要么死在關(guān)押自己的地方,要么一同接受所謂的凈化。
是否每次交接‘巫人’都搞的這么神秘,布蘭登不得而知。
身后似乎發(fā)生了騷動,周圍的士兵一個個的提起武器沖向教堂大門。
望到此景布蘭登猶豫了片刻,便快速拔出佩劍,轉(zhuǎn)身向教堂門口奔去。
可面前的場景讓他停下了腳步,那邊除了押送的‘巫人’還有身著白袍的教會護(hù)衛(wèi),別無他人。
是不是搞錯了?
直到一名先行到達(dá)的士兵將手中的長矛刺向教會的護(hù)衛(wèi),他才明白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