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都是非多
對于這棟二層林中木屋來講,教會與那一大幫士兵無疑是這段時間的常客了。
可對于邱若風(fēng)一幫子人來說,他們可算不上什么客人,倒是像瘟神一般的存在,避之不及。
“他們這天天來,天天來,我都真成了奴隸了!吃不飽穿不暖的?!碧m道。
“你可拉倒吧,誰讓你出這個餿主意的?”邱若風(fēng)撇了一眼身旁真正擦桌子的蘭,“王都來信了,可以說是我父母寫過來的?!?p> 這次教會的損失不管是對于邱若風(fēng),還是那個倒霉領(lǐng)主來說,失職之罪肯定是必不可免的,如果換上是別的一些普通伍長來講甚至是死罪。
如貓嗅到了魚腥味一般,王都其他貴族死死的咬住了這來之不易的機(jī)會,甚至在陛下耳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竟要將他們貶為平民。
傳到陛下耳朵中的始終是那些夸大其詞的虛實(shí),可礙于他們一族的功績只得廢除他們在王都的一切,從新劃分了一道處于西處邊境的小領(lǐng)地給他們。
有不計較得失的心態(tài)那還算好,如果是那些小肚雞腸的人,估計到不了新封領(lǐng)地反倒被氣死了。
“我家沒了”邱若風(fēng)望著面前的信封說道。“而且我那爸媽也要過來了,舉家搬遷?!?p> “怎么,見未來兒媳婦,搞這么大動靜?”蘭道。
“能不能嚴(yán)肅點(diǎn)?我家沒了!要搬去西部邊境了?!鼻袢麸L(fēng)拍了拍桌子吼道。
雄獅的西部邊境由一條河流組成,算不上極度寬廣洶涌,但卻算得上是一道天然屏障,將來自西方的種種威脅有效的阻隔在對面,無論是人類還是獸都是一樣。
“我相信我們是相親相愛一家人,不會在這時刻拋棄對方的?!鼻袢麸L(fēng)露出一股子笑意,恭維道。
“說吧,發(fā)生了什么事,值得讓你這樣?!碧m如同小貓般撐了撐懶腰說道。
“我們被發(fā)配邊疆了。”邱若風(fēng)似乎是嘴里含著什么東西,支支吾吾道。
“請問你是誰?”蘭一臉警惕的望著面前的男子。
“說好的同舟共濟(jì)呢,患難與共呢?”邱若風(fēng)死死的瞪著蘭。
“抱歉我只知道你們那一句話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而我卻是那孤獨(dú)的獵人?!碧m講身旁的掃帚持在手中,擺出來一幅獵人的模樣。
“你不去我就揭發(fā)你?!鼻袢麸L(fēng)擺出來一股子無所謂的樣子。
“你就這么狠心,欺負(fù)我這一個弱女子嘛?”蘭又?jǐn)[出了那副柔弱的表情了“我同意?!?p> “那他們什么時候到?!碧m問道。
“沒幾天了。”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貌似不存在郵遞員這種說法,一般的信件都是由旅行商人來一段段傳遞下去的,如果是中間有段脫節(jié)了或者耽誤了,那么這封信的到達(dá)時間就變成了未知數(shù),除非你擁有自己的專門輸送信件的士兵來日夜兼程的傳遞信息。很顯然這不是一個被罰邊境的沒落貴族該有的特殊條件。
“那你還得去問一下那個大小姐的具體想法。”蘭道。
這的確是個問題,一個難以詢問的問題...
對方可不像這房間里倆人一樣,她可不是沒落的貴族子弟,或者異世界的特殊訪客,可以說結(jié)束了這次意外,在隱瞞一下自身的特殊,她能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并不需要參見所謂的游戲,而那句時間不多了,又能證明什么?都一百多年了。
...
“蘇菲亞,跟你商量件事。”邱若風(fēng)叫住了正在廚房幫忙的女孩。
蘇菲亞沒有猶豫,轉(zhuǎn)身跟著面前這位男子走去了房間。
望著蘇菲亞那清澈見底的眼睛,邱若風(fēng)講明了一切,并沒有添油加醋,只是一字不落。
邱若風(fēng)發(fā)現(xiàn)他喜歡看這這位少女的眼睛,如同河流一般清澈見底,不留一絲痕跡,不同于他在自家店里所見客人的眼睛一般,蘇菲亞如同一張白紙,眼睛里看不出歲月,她每次聽到那些故事情節(jié)時,眼睛總是冒著光,如同明月一般照亮他這行走夜路的孩子。
“若風(fēng)哥,沒事的,我跟你走?!碧K菲亞沒有猶豫,反倒露出了一股子沁人心脾的笑容“蘭姐說過天塌了,有你這個高個子頂著呢。
為何自己父母不給自己生一個妹妹!不管是在地球,還是這個世界。
邱若風(fēng)并沒有立即回應(yīng)蘇菲亞的表態(tài),只是淺淺的說道“蘇菲亞,你喜歡吃糖嘛?”
...
王都,這是充滿著富貴與實(shí)力的集合地,我有錢,我軍事強(qiáng)大,我軍隊驍勇,哪怕到地上的一塊磚頭都在盡情的展示他的一切!就因為這里的主人喜歡而已。
這是一座教會的教堂,它太顯目了,顯目到與周圍的建筑格格不入,甚至與遠(yuǎn)處的國王宮殿都有的一拼。
高聳入云的塔尖直入云霄,似乎想將天空捅破,將那蔚藍(lán)之色流入大地,染去那些不合教會的另類之色。
遠(yuǎn)望,教徒們從四面八方敢來,因為今天是教主的賜福之日,在他們眼中,教主是神的使者,他傳達(dá)著神的旨意與祝福,他所講的朋友便是神朋友,他所講的敵人便是神的敵人,無人質(zhì)疑。
地下一間空曠的房間里放著一只大圓桌,在它周圍整齊的放著十一張精心雕琢的木制椅子。
十一是一個好數(shù)字,避免了十的不必要麻煩,也避免了十二的多此一舉,每次坐在此地的舉手總能達(dá)成一致的要求,實(shí)在不行,在換上一部分人便可以了。
四周的墻壁每隔倆步便掛著一盞大大的油燈,將這碩大的廳堂照的恰到好處,即能看到對方的存在,又看不清對方的臉,同時又將墻壁上那連綿不斷的壁畫毫無保留的展示在他們眼前。
由金粉構(gòu)成的巨人向著下方鋪撒著萬道金光,那代表著一切可能,而接受者正是下方的圓桌,或者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是那十一個人。
“嘎吱”沉重的木門被緩緩的打開了,沒有侍者的簇?fù)?,也沒用其他雜亂的話語,有的只是那雜亂的腳步聲與那細(xì)細(xì)的呼吸。
那是一群身穿神官袍的人,白色的披風(fēng)帽順著頭頂直落地面,白紗掩面遮去了他人眼中的世俗,胸前錯落有致的各種裝飾更加突顯出他們的與眾不同,無一不顯示著一個道理——他們有資格坐在這里。
十一人,不多也不少整整齊齊的坐在圓桌四周,他們在虔誠祈禱,沒有一絲聲音,直到整齊的一聲“主神在上!”
“神很憤怒,那個遲到的領(lǐng)主他要得到嚴(yán)厲的懲罰,那個離開王都騎士,將受到他褻瀆職位的教誨?!币幻窆僦敝闭酒穑瑢⒎庞谧烂娴囊粡埣埮跤谑中?,低聲朗讀了起來,“是否同意。”
眾人齊舉手,如同機(jī)械控制一般。
“神希望能用上‘懲戒者’,不要讓神等太久?!鄙窆贀P(yáng)起額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