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真相或欺騙
“就在三個時辰前,柳家大小姐柳如云突然來了清水村,站在村頭皺著眉頭徘徊,我見她眼熟,應該是進純縣的時候見過一半次,就覺得好看,然后小的就起了色心,想調(diào)戲調(diào)戲她。
結(jié)果她見到我上前搭話,也不害怕反而問我‘愿不愿意幫本小姐辦事?!〉挠突?,就說‘成啊,要爺幫你也成,但你得給爺點甜頭?!勾饝聛?,而后她就將我領(lǐng)到?jīng)]人的樹林里,告訴我,只要我?guī)退k這件事,就能跟我那啥。
我一聽就樂壞了,忙問‘啥事啊?’結(jié)果她說‘這事必須膽子大的男人才能干,就你,也不知道敢不敢?’我一聽就惱了,問她‘咋不敢,爺啥不敢!’她聽了樂壞了,告知我‘有兩個人得罪了我,我想要除之后快,你要是敢,我有計劃做事,你要是不敢,就是窩囊廢,就別來煩我!’她急了,我其實也藏著私心,想先嘗到甜頭再做打算。
結(jié)果她也不傻,事沒辦成,也不給我甜頭,我見她是認真了,覺得后怕,這事我惹不起,干脆就跑了。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等又過了幾個時辰,她又跑來找我,樣子焦急臉色煞白,好像出了啥事似的。她約我去唐地主家,說有事對我說,我不明白啊,大半夜的為啥非要去唐地主家說事?結(jié)果她又說是唐地主找我。我只能跟著她前去。
不料到了唐地主家,唐地主人并不在,好像是去村長家隨禮錢了,她就拽著我,非要我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衫,她遞給了我一碗水,我喝完后感覺口干舌燥,身體燥熱,然后強行和我,和我……那啥了。
那啥之后她問我,‘愿不愿意為我偽造證據(jù)?’我問‘啥意思?’她說‘我殺了人,到時候你就說是唐隱與王二五通奸被田氏與王二有發(fā)現(xiàn),所以唐隱與王二五殺了田氏與王二有!’
我一聽才知道,田氏與王二有死了!嚇得我魂都丟了,她卻威脅我說,‘你如是不如此說,我就告上衙門,說你強奸我,衙門的縣令是我親舅舅,到時候你就等死吧!且這是唐地主家,如果我在他家被你強暴,你想他會怎樣了你?’
此刻我才知她為何非要在唐地主家對我那個,原來她也在唐地主家一早偽造好了被強暴的證據(jù),我才知道這女人太可怕了!
我當時后悔死了,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女人,只得假裝答應她,但我問他‘憑你一個人能殺掉兩個人?’她說‘當然不是,我與車夫一同做的罷了?!矣謫枴阌蒙稓⒘说乃麄??’她可能怕我偽證做得不好,就盡量詳細告訴我‘用簪子插死了他們,因為王二五有一根簪子,為破仵作查出證據(jù),還叫車夫砍掉了他們的頭,將此事賴給唐隱,一舉兩得?!?p> 我又問‘那田氏與王二有為啥能那么巧就死在王二五家?’她笑‘因為我告知王二五家有一包金子,那金子是我在王二五家地里埋得,就為了誘惑他二人去王家,至于金子,其實我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換成石頭了,他們這群傻子還爭搶呢~’
我問清了,然后跑去王家看了看情況,恰巧王二五不在家,去王二四家了,于是我見有個人影路過大道,正是唐地主與長風隨禮回來。
而他們走后,有個黑影悄悄的跟隨其后,懷里抱著個包裹似的東西,黑燈瞎火我也看不清,最后朝著王二四家跑去了。起初我還以為是王二四偷雞就沒管他,現(xiàn)在看來,這有可能就是那個合伙殺人的車夫。
車夫?qū)⑻锸系娜祟^藏進王二四家,正好用來誣賴夜晚從這條路上走過的唐地主,而長風機靈,竟看到這人影以為是偷他家雞蛋的便去瞧,結(jié)果挖了出來人頭。
至于此刻的王二四與王二五已經(jīng)到了王家,我再折回去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三人正爭執(zhí)偷金子的事。
只不過這時候三人都未曾發(fā)現(xiàn)田氏與王二有已經(jīng)死了,直到唐地主的到來,才掀開了真相?!?p> 二賴子的證詞中,死者死亡時間吻合,死者身上有簪子戳進喉嚨的創(chuàng)口痕跡吻合,死者身上有媚藥粉末與柳如云遞給二賴子的媚藥水吻合。金子丟失案件也吻合,至少聽起來沒有絲毫破綻。
但這一套證詞聽下來,竟叫凌羅毛骨悚然,二賴子說的幾乎全能對的上,可是那金子,金子原本就是假的,是她用石頭冒充的,怎會成了柳如云埋下來的真金子?
由此可見,二賴子在撒謊。
這環(huán)環(huán)相扣沒有縫隙的證詞,二賴子是編不出來的,唯有可能就是他,唐隱。
凌羅輕輕一撇望向唐隱,唐隱正哀嘆連連,對于他的哀嘆,各人有各人看法,可以解釋為惋惜死者??梢越忉尀樽约弘U險遭人算計而感慨,亦可以解釋為小小女子竟如此心計,當真可怕。
如果這一切真的都是唐隱精心計劃的,凌羅覺得以前都小看了他,且也高估了柳如云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饒了這么一大圈,最后就是為了將柳如云繞進去,不僅白白奉獻了身體給二賴子,還成了殺人犯。這怕不是有婚約的未婚妻,是不共戴天的仇人?。?p> “你放屁!”柳如云一開口,眼淚就止不住下落,她原本打扮的美美的,為的就是能在今夜獲取心上人的芳心,可這心上人是個禽獸,是惡魔,竟親手將自己送去他人床上,還將自己誣賴成了殺人犯,這是何等的心狠?
“唐隱,我自覺地沒有愧對過你,你為何如此待我?為何如此待我!”柳如云目疵欲裂,瞪著唐隱的眼神如萬劍穿心,仇恨之下猙獰的面目將花容月貌撕扯的面目全非。
唐隱卻捂住胸口,輕咳幾聲,病態(tài)盡顯,最后眼神哀戚虛弱道“柳小姐,我從不心悅你,你是知道的,我喜歡的人只有一個王二五,可你卻屢屢欺負她,侮辱她,還要將殺人的罪名栽贓給我二人,你,你何其蠻橫狠戾,我二人只是一介農(nóng)民,與你們斗不起,只想老老實實的種地,大小姐,別枉費心機了,你,真的是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