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拖著沉重的步伐,在醫(yī)院外面徘徊一周。一樓大廳里,問診臺上放著日歷,南清無意看了一眼。
距離工作室著火竟然已經(jīng)過去九天了!
也就是說她整整躺了九天了!
怪不得,全身無力,每走一步都想走在棉花上一樣,軟軟的。
醒來沒看到任何一個(gè)熟悉的人,南清打算回病房等著。
剛一轉(zhuǎn)身,撞上一堵肉墻,撞得南清眼冒金星,她防止摔倒,隨手抓住一個(gè)「東西」。
賀錚低頭,看著抓著自己手臂的手,皙白,修長,好看極了。
心里竟愉悅幾分。
他從不排斥女人的接近,這種膚白貌美,就更加不會了。
南清抓著賀錚手臂,良久,暈眩感消失,她抬起頭,瞧見自己,情急之下抓住陌生人,急忙松開。
嗓音極致沙啞,開口嗓子就發(fā)癢:“對……不……起?!?p> 怕對方聽不清,她還善意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明明很簡單的幾個(gè)字,南清卻說的極其艱難。
賀錚扯出一抹禮貌的笑,如紳士一般開口:“沒關(guān)系,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p> 攻克女人第一步,初次見面,一定要留下最好的一面。
南清同樣回了一個(gè)禮貌的微笑,覬覦嗓子疼,她沒開口,搖了搖頭。
南清打算越過他,回去病房,手臂突然被拉住,她回頭,疑惑看向賀錚。
賀錚松開手,淺笑,伸出手,南清下意識躲了一下。
賀錚上前一步,拿掉落在南清肩頭葉子,放在掌心,移到南清面前。
南清:“……”
對于這俗到不能再俗的套路,南清有些無語,出于禮貌,她還是說了謝謝,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賀錚看著南清的背影,露出了一個(gè)意味深長的魅笑。
秦司淮結(jié)束通話后,急匆匆趕到病房,望著空空如也的病床,他欣喜。
可是找了一圈,室內(nèi)沒有南清的身影。
一回頭,便看到站著門口一身病服的纖弱女人。
南清看見眼前的人,淚水在眼眶循環(huán)打轉(zhuǎn),眼前人影漸漸模糊,她哽咽道:“阿淮?!?p> 她抬起袖子擦擦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卻猛的被攬進(jìn)懷中。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南清深呼吸,聞著她身上令她心安的味道,抬手回?fù)е?p> 秦司淮把人緊緊圈在懷里,感受這一刻,低下頭埋在南清頸窩:“清清,你終于醒了?!?p> 謝謝你,醒過來。
這刻,一直籠罩在秦司淮頭頂?shù)臑踉祈暱涕g散開,他的世界太陽再次升了起來。
秦司淮有一下沒一下的淺吻著南清脖子,帶著呼出的氣息,南清癢,縮著脖子:“好癢??!”
嗓音依舊啞著。
男人重量壓在身上,南清本就渾身無力,只能硬撐著。
秦司淮好一會兒才放開她,失而復(fù)得的驚喜,他有些不敢相信。
秦司淮繞過她,轉(zhuǎn)身反鎖上門,拉著南清抵在門上:“去哪兒了!”
南清靠在門上,看著他笑,言簡意核:“去找你了?!?p> 剛醒來,整個(gè)人懵懵的,心里又空落落的,就想見他。
秦司淮手掌放在她脖子上,上下摩莎著剛剛不小心弄出來的紅痕,壓抑著:“清清,你親親我,好不好?!?p> 他感覺好不真實(shí)。
說完還故意低下頭,向她湊近。
南清求之不得,雙手環(huán)繞他脖子,踮起腳尖,吻在他冰涼的唇上。
輕輕淺淺允著。
秦司淮沒有回應(yīng),任她吻著,只是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緊。
逐漸,南清呼吸有些困難,她低著頭,喘著粗氣。
可某人似乎并不打算放過她,彎腰在南清脖子上不輕不重咬了下,南清吃痛,驚呼一聲。
“清清,知道錯(cuò)了嗎?”他又低下頭,重重的咬了一下:“答應(yīng)我,以后再不做這么危險(xiǎn)的事,別人的命也不需要你救?!?p> 別人的命重要,她的命更重要。
明明這句話很自私,可南清卻聽的心里酸澀。
其實(shí)南清并不是想做好人,她也不樂意做,她只是很同情那個(gè)和自己有著相同經(jīng)歷的孩子。
沖進(jìn)火場那一刻,她承認(rèn),面對生死,她的確后悔了。
可是,如果她走了,那個(gè)被遺忘的孩子,只有死路一條。
她也只不過做了,萬千民眾都會做的選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