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一道男聲傳來,原來是陸琰回來了,他挑了下眉,看著楚禾,“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樣?嗯?”
楚禾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下一刻,忙將視線挪開,沒有回答。
陸琰走近她,忽地抬手掐住了小姑娘的脖子,一用力便迫使小姑娘站了起來。
“你……”楚禾扒著他的手,想掙開男人,力氣卻不夠,“你放手!”
“你以為本王會怕你們楚家?嗯?”陸琰手上是真的用了力,楚禾臉慢慢都憋紅了,眼眶也有些發(fā)紅。
芰荷想去扒開他的手,卻又不敢,只得忙道:“王爺,方才那話是奴婢說的,奴婢口無遮攔,王爺要罰便罰奴婢吧!”
陸琰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有幾分嫌惡地看了眼楚禾泛紅的眼眶,開口道:“嘖,除了哭還會干什么?”
隨后松開了她。
“咳咳!”小姑娘大口喘著氣,不敢看他。楚禾是整個丞相府捧在手里寵大的寶貝,何時受過這般待遇,軟糯糯的一個小姑娘,剛滿十六歲便被強娶來瀟親王府,陸琰還每日里用那種嫌惡的眼神看她,她怎么可能不怕?這已經(jīng)不是陸琰第一次掐她脖子了,成婚那日,她死活不給他碰,他便差點掐死她,還好成貴趕來攔下了。
陸琰沒再看她,轉(zhuǎn)身去了后院。
“小姐,您沒事吧?”芰荷忙扶著楚禾。
“咳咳……”小姑娘還沒徹底緩過來,死死拽著芰荷的手,聲音染了哭腔,“芰荷,他到底為什么娶我啊?這般厭惡我,為什么還要逼著皇上下旨賜婚?”
芰荷輕拍著她的背:“小姐不哭了,咱們不去招惹他便是了,今日是奴婢沒管住自己的嘴,是奴婢的錯。”
聽芰荷這么說,楚禾倒是沒再說什么,她自己傷心可以,但她不想讓身邊的人跟著內(nèi)疚。
主仆二人沒再在前廳呆著,芰荷陪著楚禾回了懷居院。
陸琰手勁兒大,楚禾現(xiàn)在白皙的脖頸上已經(jīng)有了一圈青紫,芰荷找出了藥膏給她細細涂著。
“小姐,要不咱們回相府吧?相爺和二位少爺一定會護著您的。”芰荷勸道。
楚禾抿了抿唇,長睫微顫,輕聲道:“可是……我回去了,爹爹和大哥二哥他們肯定會被王爺為難的?!?p> 芰荷嘆了口氣,不再勸。
門口的陸琰止住腳步,轉(zhuǎn)身回自己的寒水院。這小丫頭還算有腦子,她若真敢跑回相府,他保不準會不會打斷她的腿。
縱使他對她沒什么情意,也絕不允許她以自己王妃的身份干出任何違逆他的事。
陸衡不是傾心于這丫頭嗎?
他就讓他永遠只能看著,卻得不到。
他手握重兵,陸衡絕對不敢隨便動他。更何況陸衡現(xiàn)在已有皇后,若是迎這丫頭入宮獨寵于她,皇后李氏的母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太后趙氏也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
太皇太后在這件事上也向著他,陸衡沒法和他爭。
他要讓那些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的人付出代價!
屋內(nèi)正在給楚禾上藥的芰荷眼神閃了一下,掃了門口一眼,卻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又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