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善無數(shù)次的用盡全力,試圖從冰涼的地板上爬起,卻還是軟作一團(tuán)趴在地上,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是那位這些天被她所利用,得以自由行動的易安將她扶起來,那指尖皮膚相觸之間的距離,就好像理所當(dāng)然一般的波瀾不驚。
原來至始至終二人都在互相利用,只是楚善自己有了愧疚之情,她也不過是被當(dāng)做傻子,這些天來還不為所動的調(diào)查三角金。
易安將楚善橫抱起來,安撫著楚善的情緒,“六娘,乖一點(diǎn),這樣沒有那么難受?!?p> 陳淼走在最前面,不帶任何一絲的顧慮,直直往著上院而去,仿佛做著如何冠冕堂皇,值得歌頌的事情,屹立在臺上說著自己說過無數(shù)次的話術(shù),
“你們有些人活了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甚至更久,一輩子都為著所謂的家庭奮斗,為著錢財(cái)而困擾,做著小工受掌柜、老板苛刻、責(zé)罵!做著小本生意的,算去本錢得來是利潤,只夠填飽肚子,回頭看著一家老小,連自己想要的供樂之物都不能買,有的甚至最終血本無歸,回至家中還要遭受妻兒的埋怨!”
“生場病不敢去看醫(yī)生,怕付不起醫(yī)藥費(fèi)!著了涼想給自己買件暖和的外套,翻遍自己的錢袋,覺得自己穿了十余年的舊衣還能再穿穿。為什么?。繛槭裁茨切┥蠈拥臋?quán)貴可以衣食無憂???為什么他們可以享受人間至樂!?而你們只能淪為平庸???苦痛一輩子!是你們無能嗎?。渴悄銈冋娴牟蝗缒切?quán)貴嗎?。俊?p> 楚善微瞇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上院坐著的眾人,有她見過的,也有未曾見過的,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是人卻被陳淼的話所感染,更有甚者感受頗深的抽泣著,強(qiáng)忍著哭泣的聲音。
那些牽連至每個人心弦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又比剛才溫柔,安撫著那些感同于心的人的心,“不是!你們和權(quán)貴一樣,都是平等的,甚至比他們還要優(yōu)秀幾倍!為什么你們卻只能過著苦日子,而他們卻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因?yàn)槟銈內(nèi)狈σ粋€機(jī)會,一個證明自己的機(jī)會!三角金就有這樣的平臺給每一個人機(jī)會。
每一個人在這里都可以賺到錢,有足夠的錢給自己的孩子買件保暖衣裳,給妻子買件拿的出手的首飾,自己也在這里可以得到從未有過的感覺,在那些從前只給你白眼的親戚面前抬起頭來,在三角金的每一個人都會是你的家人!
三角金從下而到上的人員至始至終都是平等的,只是賺的到的錢不一樣,越往上的人等級越高,相對應(yīng)每月所領(lǐng)的月奉也比別人高,當(dāng)然升職的方法,老成員都知道,就是拉進(jìn)來三角金越多人,升職的速度就越快。”
楚善同著易安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聽著陳淼講著無緣由的長篇大論,明明沒有任何的貨物依據(jù),卻能比作成大生意的生意,這根本不是什么生意,是邪教!對!就是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