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都說了,我不想嫁人,我一個寡婦,誰會要我?!北烫野櫭肌?p> 老頭假意咳嗽了幾聲,教訓道“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你這么漂亮,哪個男的不要你?不要你是那些人眼瞎?!?p> 碧桃蹲下,看著老人的臉,十分真誠“我既成了你們的人,那是生生世世都是你們家的,我答應夫君要照顧你一輩子,那我就一輩子不會改嫁。”
老人嘆了一口氣,沒再嬉皮笑臉,拍拍她的手背“我這把老骨頭,指不定哪天就散了,你守著我一個人過,又有什么意思?總歸……要找一個知冷熱的,才能順遂一生?!?p> 碧桃一愣,有些感動“我知道爹對我好,我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工作,有資本,若真有人來追我,遇到一個我也喜歡的,我肯定會答應,更何況,緣分這種東西,強求不來。”
“我只怕,是我擋了你的緣分?!崩项^感嘆“過去的事情,那就是過去了,還是得看將來,看現(xiàn)在,閨女啊?!?p> 碧桃被這一聲‘閨女’叫的差點眼淚掉下來“你放心,我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不會一直等他?!?p> 老頭哼哼幾句“最好是這樣。”
看著老人自己推輪椅前進,碧桃眼前不自覺浮現(xiàn)那人的面龐。
他從沒負我,我又怎可失約在前?
我會帶著他的愛,一直照顧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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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媛驚訝道“公公?碧桃的公公?”
李凡凡從容的臉上有些吃驚“我以為你知道呢,你居然不知道?”
盛舒媛疑惑“我為什么會知道?”
李凡凡“桃李閣的門主哪個身上沒點故事?”
請開始你的表演。
李凡凡回憶道“當初,碧桃還不叫這個名字,她叫碧瑜,是春花秋月樓的頭牌,賣藝不賣身?!?p> 盛舒媛走近了些,兩人邊走邊聊“嗯?”
李凡凡道“碧瑜的氣質(zhì)出眾,容貌也不俗,在春花秋月樓的名聲,與盛舒媛在曲直城的名聲那般的……如雷貫耳?!?p> 這名字聽著熟。
李凡凡“很多達官貴人都奉她為解語花,要為她贖身也是一抓一大把,當時她的夫君還只是一個小小小小小的煉氣,與這些達官貴人相比,那可是螞蟻與大象的區(qū)別?!?p> 她講得入神,盛舒媛卻眼尖瞅到前面“那,看那邊……”
李凡凡動作極其熟練,帶她藏在附近,趴在墻角偷聽。
兩人暗中觀察。
李凡凡小聲比了一個口型“幼紅兒?”
盛舒媛點頭“旁邊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李凡凡搖頭,“看著就像個浪子?!狈凑皇鞘裁春脰|西,還穿得像模像樣的。
“我從未看見這丫頭笑的如此……傻癡。”李凡凡捏緊盛舒媛的袖子“他們走了,要跟過去嗎?”
盛舒媛當機立斷“走?!?p> 兩人跟著來了一個地方,那上面標著‘清風閣’。
李凡凡小聲道“這是馬館?!?p> 門口立馬有人攔住兩人“來者何人?”
李凡凡輕車熟路拿出一個金屬片,那些人立馬放行。
盛舒媛看著東西“這是什么?”
李凡凡四處掃視了一眼“這是清風的會員,只有辦了這個才能自由出入馬館,他們?nèi)四???p> 面前有幾十個出口,上面還排序一二三四門,根本望不到盡頭。
李凡凡道“我知道他們在哪,他們有可能在那?!?p> 說完,拉著盛舒媛就往三號門進,盛舒媛驚奇“你怎么知道?你剛剛看見了?”她都沒瞅見。
李凡凡推理“我熟悉馬館,這個點一般開著是尾數(shù)為三的門。就是走到十三號門,我們追的快,應該也窺的到他們的影子,可剛剛卻半點人影也沒見到?!?p> 門內(nèi)彌漫著泥土和花混合的味道。莫名其妙有些好聞。
李凡凡充當半個導游,開始介紹“這馬館是專門打馬球,或者訓練馬兒的地方,我那會沒遇見老爺經(jīng)常來這邊玩?!?p> 看得出來你十分熟練。
盛舒媛指了指附近幾批馬“反正今日你也穿男裝,不如趁此機會,放松放松?”
李凡凡愣住片刻,“我好久沒騎馬了,殿下,我們不是要找人嗎?”
盛舒媛皺眉“人什么時候找都可以,幼紅兒就在那邊,又不會跑,你就去玩你的?!?p> 兩人還在聊天,后方響起一道聲音“這不是宣姜……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溫夫人了,司主好。”
居然是幼紅兒,自己送上門來。
她眼里莫名其妙有一股敵意,像是沖著盛舒媛來的。
李凡凡爽朗一笑“哈哈,居然在這碰上你?真是巧啊?!?p> 幼紅兒看起來也十分高興,看著盛舒媛道“是呀,真是巧的很,相逢即是有緣,不如……我們一起玩兩場如何?”
她明擺著是朝盛舒媛發(fā)出挑戰(zhàn)。
李凡凡直接應下了“好呀,今日啊,就不談什么司主弟子的,你拿出真才實學出來,我們一起玩兩局?!?p> 幼紅兒臉一頓,又強打笑臉“司主,這怕是有些不妥,我只是油桃門的大弟子,哪里敢不自量力,和司主較量呢?”
她本來要挑釁的是盛舒媛,這要是與李凡凡對上,李凡凡要贏了,自然是理所應當,李凡凡要是輸了,自己不就成了不尊上級的人?
李凡凡臉色大變“這話可是你說出來的,現(xiàn)在你又要翻臉不認?我都說了,這里沒有司主和弟子之分,輸贏沒關(guān)系?!?p> 幼紅兒心有不甘“還是有些不妥,我方才是邀請的溫夫人,與司主……”
李凡凡臉色陰沉“溫夫人也是曲直城外使溫景行的夫人,怎么,她同你就玩得,我便玩不得?你也不怕到時候有人泄露出去,告你一個巴結(jié)外城夫人的名頭?”
幼紅兒“……”還會是誰告的,到時候八成那人是你。
她越說越難受“行,司主可不要輸了,去我?guī)煾改沁吀嫖??!?p> 李凡凡不置可否“若是我心情不好……也不是做不出來?!?p> 幼紅兒“……司主方才不是說,不會同我計較?我是不敢和司主打了,萬一惹的司主不高興,那……”
盛舒媛忽然發(fā)言“司主不以自己的名義壓你,可沒說不會以李凡凡這個普通人的身份,去找你師父說幾句話?!?p> 幼紅兒苦澀的笑“司主脾氣好,應當不會與我一個小小弟子計較?!?p> “看你表現(xiàn)了。”李凡凡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既然你要比試,那就按馬館的程序來,打馬球,馬上射箭,馬上投壺,三局兩勝?!?p> 幼紅兒還有幾分詫異,卻見她十分輕巧的坐上馬背,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且英姿颯爽得很。
幼紅兒:糟糕,怎么感覺自己會輸。
李凡凡輕快道“我們先射箭如何?”
她自然說不出不好,只能說好,也騎上自己的一匹馬,趕上李凡凡身旁。
盛舒媛當這個裁判,“預備,開始!”
話音剛落,李凡凡已一箭入環(huán)心,對著幼紅兒的面,看都不看,就只拉弓,也靶靶中心。
幼紅兒看著自己的九環(huán)暗自發(fā)愁:……這還怎么打?
盛舒媛一字一頓道“第一輪,李凡凡勝?!?p> 緊接著那靶子開始移動,且十分迅速,這就是所謂的第二輪了。
盛舒媛宣布規(guī)則“第一個射中靶心的既為勝利,三二一……開始。”
她說完開始又教訓起李凡凡“你就不能讓著點別人嗎?她可是你的小輩,讓人家先來。”
李凡凡承認錯誤“是是是,我不該如此魯莽,我身為長輩,應該要以理服人,禮讓三分才對?!?p> 幼紅兒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她煩惱地抓起三把箭,就要三箭齊發(fā),可不知哪來的大風,竟把幼紅兒的其中一根往地上吹。
眼看就要掉下,這千鈞一發(fā)之時,從旁邊斜入一箭從把她那一箭扶正,打入靶心。
盛舒媛繼續(xù)一字一頓“十環(huán),這一輪,幼紅兒勝?!?p> 李凡凡的嘴角更勾起幾分,很是遺憾道“這做人啊,就是不能太得意,你看我,就是上一輪驕傲自滿,太過得意。所以啊,這一輪才會打歪?!?p> 幼紅兒笑得十分勉強“多謝司主相助,若沒有司主那神來一箭,紅兒也不可能獲勝?!?p> 李凡凡莊重地擺擺手“哪有哪有,這都是陰差陽錯,本就是你實力比我高,才能打入靶心,還是三發(fā)呢,嘖,真厲害。”
盛舒媛忍笑“第三輪,穿箭,需把已經(jīng)在十環(huán)的箭硬生生拔出,預備……”
“開始?!?p> 幼紅兒這會意氣一上來,搞了五支箭,正要發(fā)射,那弦意外卻在中途崩了。
五箭朝著各自未知的方向飛去。這次幼紅兒眼睜睜看著李凡凡發(fā)箭,表面十分輕描淡寫,眼睛微微一咪,風把馬尾吹的亂飛,甚至遮住視線,那箭卻好像裝了雷達一樣,把她的五根箭全部扶正,幫她全部進了靶。
幼紅兒看得一愣一愣的,自愧不如道“是我輸了,司主。”
李凡凡搖頭“你又看錯了,是你的箭入了靶,是你贏了,我,愿賭服輸,我們?nèi)ゴ蝰R球?!?p> 盛舒媛手里的球一掉在地上,不知哪里來的風,把那球越吹越過去。
李凡凡騎著馬去追,眼睜睜看著那球,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凡凡?!?
兩顆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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