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皈想進王城,自然是要費一番功夫的,最終他通過結(jié)識王子,成功進入王城內(nèi),也如愿以償?shù)卦俅我姷搅四莻€小姑娘。
“大王子,參姑娘來了?!?p> “哦,快請進來?!?p> 宮侍離開塔樓,步皈問大王子:“殿下,這參姑娘是何許人也?”
聽到“參”這一姓,步皈第一反應(yīng)是想到了冥殿祭儲參辰,居于東嵐,譬如星辰。十一二的年紀卻已經(jīng)坐到了祭儲之位,實在不簡單。
不一會兒,紅衣小姑娘就走過來。
她穿著西疆特有的服飾,手腕腳踝的鈴鐺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飄起的紗帶像江南翩翩起舞的蝴蝶,美麗又神秘。
“參辰見過大王子。”她微微屈膝,按照西疆的規(guī)矩行了禮。
參辰!步皈大驚,她……是參辰?不可能吧?參辰怎么會來西疆?祭儲在未及笄之前不是不能出冥殿的嗎?難道……巧合?
商荔感覺到他的打量,就反過來看他……
大王子看到了她,趕緊讓她免禮,請她坐過來。
“小辰,你是中原來的,這位白先生也來自中原,你們可以認識一下?!?p> “白先生?”商荔看著步皈,這個人面貌俊朗,渾身正氣,但年紀明顯偏小,以先生自居?
“不知先生來自中原何處?”
步皈拱手:“白某是云澤人?!?p> “碧水掩云澤,月隱永陵城。云澤離西疆頗遠,白先生為何會千里迢迢來到西疆?所為何事?”
大王子插嘴說:“白先生是來為他的母親求藥的,他母親得了重病,聽聞你這里有神藥,便過來求取了。”
商荔微笑:“殿下知道,我的藥不會給那些說假話的人?!?p> 步皈心跳加重一下,但很快恢復(fù)正常,問:“參姑娘可知道冥殿中的一塊碑?”
“名為落星碑,所刻皆是已逝的名人功臣。”她自然知道,自己的父母都在那塊碑上,“先生莫要誤會,我只不過是恰好與冥殿祭儲重名罷了?!?p> “是在下唐突,只是姑娘與祭儲年紀相仿,不由猜錯幾分?!?p> “猜錯幾分?白先生真有意思。”
大王子見氣氛不對,忙打圓場:“哎呀,不過是誤會,按西疆的規(guī)矩,我們都喝一杯麥酒,以后咱們就是朋友了!”
商荔和步皈愿意給大王子面子,雖然彼此存疑,但也知道和自己的利益扯不上關(guān)系,也就拋開不談了。
“白先生要的藥是什么藥?畢竟令堂的病耽誤不得?!鄙汤筮@話問的是大王子,大王子是知情的,但也知道這藥珍貴,有些為難地對她說:
“白先生求的藥是復(fù)迭。可這藥制作方式太難,你手上怕也沒有多少了?!?p> “白先生既然是來求藥的,就要和那些求藥的人一樣按規(guī)矩辦事,大王子可不能因為同白先生交好就徇私呀?”
大王子輕笑:“那是自然,這是你的藥,自然是你來做主,我不過是引見?!?p> 步皈也知道這藥求之不易,也愿意按規(guī)矩來:“在下愿接受考驗。”
“那先生就跟著我,我?guī)闳ツ阋サ牡胤??!?p> 步皈和她向大王子行禮后就告退了。
一路上,商荔沒有主動和他說過話,到了她的住處,她將他和闡沉安置在了一處院子里。
“姑娘難道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商荔回頭一笑:“問什么?連名字都是假的。你為人太謹慎,我問不出什么東西來的。”
“姑娘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問了也是白問,我何必要問?”商荔頭也不回的走了,“你好生休息,明天準備接受考驗?!?p> 步皈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里充斥著探究。
你到底是誰呢?
商荔回到自己的住處,走到偏廳撥了撥香爐里的沉香,隔著空氣問:“查到他的身份了嗎?”
“其名步皈,一月前就到了西疆,從京都而來?!?p> 爵祁在暗處,將查到的信息都報給她。
“京都的人來這兒做什么?”商荔不明白,雖然心中猜想是不是那老狐貍派來的,但又覺得這種可能性并不大。
“查得到他的身份嗎?”
“屬下無能?!?p> 商荔想了想,繼續(xù)說:“派兩個人盯著,搞清楚他的目的。”
“是!”
“準備準備,明天的考驗增加點難度?!鄙汤笞叩綍盖熬毱鹱謥?。
“主子不想贈藥?”
“我這藥制作不易,哪是什么人都拿得到的?”商荔傲嬌地說著,紙上的一捺就寫過頭了,她皺皺眉頭,將紙丟掉。
“去吧?!狈€(wěn)定好心神,她吩咐爵祁把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