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xùn)的早晨總是在如雷貫耳的口哨聲中蘇醒,在震耳欲聾的口號聲中變得熱鬧。
中午吃完午飯,教官安排同學(xué)們清潔環(huán)境。教官秉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則,把50個人分成五小隊(duì),于曉桐,吳雅婷,許渝笙,方俊明剛好被分配去拔草。
各自散開,于曉桐找了個人少的花圃,蹲下認(rèn)認(rèn)真真的拔草。角落里、矮灌木叢下那些野蠻生長的草兒都逃不出她的魔爪。
許渝笙拔完草懶懶散散的靠坐在臺階上,他百無聊賴的看著身旁灌木叢中的一只螳螂,那只螳螂蹲在綠葉上,時不時動一下前肢。
許渝笙拿過水壺,擰開蓋,仰頭豪飲,喝完水,一臉滿足,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突然撇見不遠(yuǎn)處蹲在灌木叢旁那個纖瘦的人兒,嘴角微彎,掛起了一抹壞笑。
喲!那不是于曉桐嘛!他賤賤的想著,又轉(zhuǎn)過頭,靠近那只螳螂,手疾眼快,手一伸一縮,那只倒霉的小家伙就出現(xiàn)在他手中。
他邁著大長腿,悄咪咪的慢慢靠近那個正在與野草做斗爭的女孩。走到她面前,彎下腰,猛的把螳螂展現(xiàn)在她眼前。
于曉桐微微抬頭,只見一只綠油油,轱轆著眼,身體分肢的大螳螂就懸在自己眼前,感覺都快碰上自己臉了,這突如其來的生物嚇得她叫出聲,“啊——什么東西啊?。?!”下意識的手一揮,重心不穩(wěn)跌坐在草坪上。
許渝笙如愿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只是手上的,他眼中可愛的小家伙就被于曉桐的手那么一揮,給拍到了草叢里了。“她好像怕這些小動物,可惜被拍飛了,不然還可以留著玩?!毕胧沁@樣想,他倒是很真誠的伸出雙手,想要拉起面前被嚇得跌坐在地的女孩。
只是,當(dāng)他伸出手,剛要說些什么時,面前的女孩憤怒地瞪著他,她那明媚的雙眸更加靈動了,平時總是很淡然的臉此時也顯得很生動。她狠狠地拍開眼前那雙白凈修長的手,動作利索地起身,氣沖沖地說:“許渝笙,你個王八蛋!竟然敢嚇我!你完了!”說完氣勢洶洶地擼了擼袖子。
許渝笙看她來勢洶洶,老神在在,但說出的話卻有點(diǎn)慫,:“你,要干嘛?”
于曉桐猛的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左手,將人用力往前扯,一臉懵逼的許渝笙被扯得踉蹌了一下,還來不及緩過神來。于曉桐利落帥氣的一個側(cè)身,把許渝笙的左手往后旋轉(zhuǎn),緊扣在他后背,她的左手用力按著許渝笙的后頸。一系列的動作下來,不過在一呼一吸之間,旁邊的同學(xué)看呆了,接著驚呼出聲。
被按著的許渝笙表示有些懵,他回過神來,掙扎了一下,掙不開,他驚奇不已,說:“于曉桐,你學(xué)過跆拳?”
于曉桐尷尬了一下,接著開口說:“沒有?!?p> “散打?”許渝笙再次疑惑地問。
“沒有?!?p> 許渝笙聽完又不安分的掙扎著,于曉桐用力向前按,厲聲說:“別動,你剛剛嚇我的賬還沒算完?!?p> “痛痛痛,啊!于曉桐你輕點(diǎn),我不動了,是我的錯,我錯了我錯了,你輕一點(diǎn),輕一點(diǎn)!”許渝笙痛得哧牙咧嘴,忙求饒。
“哼!”于曉桐放輕了力道,她也是有脾氣的,他剛才是真的嚇到她了,還讓她出糗,不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還當(dāng)她好欺負(fù)呢。
“要不這樣,你先放開我,我給你道歉,我給你賠不是,待會一起去小賣部,你要吃什么隨便拿,我請你,好不好?”許渝笙打著商量,小心翼翼的出聲。
于曉桐抿著唇,“看在他認(rèn)錯態(tài)度不錯的份上,就饒了他吧”她想。然后松開禁錮著他的手。拍拍手,說:“下不為例?!?p> 然后又走回原來拔草的位置,默默的除草。
許渝笙見狀,腆著臉,蹭到她身邊,幫她拔草。她挪了挪身子,他又蹭過去,再挪,他再蹭。她看了他一眼,看著他笑嘻嘻、唇紅齒白的樣子,最后無奈地抿唇,沒挪位置了,認(rèn)真干活。許渝笙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說著話。
“于曉桐你學(xué)的是哪種武術(shù)?。靠雌饋砗軈柡ρ?。”他好奇地問。
“額,中國武術(shù)?!庇跁酝┏烈?,然后說。
“中國武術(shù)?!也就是中國功夫咯。有機(jī)會我們可以切磋一下啊,我學(xué)的是跆拳,黑帶三段。”
“可以?!庇跁酝┫肓艘幌抡f道。黑帶三段,段位好像挺高的,真好給我陪練,好久沒對手了,挺期待的。曉桐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師從何處?少林?武當(dāng)?峨眉?中國功夫里是不是真的有輕功什么的?”許渝笙帶著點(diǎn)好奇,笑著詢問。
于曉桐聽著這有些中二的話,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