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在客棧投宿一晚,清晨洗漱完后并沒有急急忙忙的去“二公子”趙俊府上遞上拜帖,而是先考量了一下所在地民生風(fēng)情:卓縣的風(fēng)土人情!
作為一個合格的謀士要時刻做到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但是要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要時刻明白別人想要什么。
人之所需,吾之所有。
老實講,趙俊的封邑“蔡”地比秦地好太多了:無論是“蔡”地的地理環(huán)境還是富碩程度。
最直接的比方,秦地十年的賦稅可能跟“蔡”地三年的賦稅持平。而且“蔡”地的地理位置還好,前有“上萊”大片土地作為屏障,后有豐富水草地“軍肥”,城地勾連,是交通要道。四方商戶必須路過這里進行周轉(zhuǎn)。
就是行站,蔡地都有兩個。
諸公子封地,要說最大可能明面來說趙賀的,但是要說最富的還得是趙俊的土地。而且趙俊也是趙雍明面上的接班人,只是上回因為貪污案暫時被關(guān)在“蔡”地了。
趙雍安排趙俊作為明面上的接班人有自己的考慮:
一來趙俊母親家族勢力龐大,趙俊母親的堂兄就是裴宣。同樣,趙政背后可沒一個那樣的家族撐腰。而趙俊背后有的是裴家這么一個龐大的組織,
二來趙俊適合擋刀!在趙雍心里:他的冰兒,也就是趙政的生母才是他的老婆,趙政才是他的兒子。其他的不過是伴隨他身份而來的附加品,屬于財產(chǎn)。
為了保護兒子,犧牲財產(chǎn)有什么不對?財產(chǎn)那么多,但兒子只有一個。
雖然看上去很人渣,但是“為君之心,原本涼薄。”(翻譯一下:只要我沒有道德觀,道德就綁架不了我!)
范蠡,轉(zhuǎn)了半天,一方面記住了風(fēng)土人情,一方面也在思考一個問題:什么生意最賺錢。
賺錢好似針挑土,花錢好似水攤沙。
就在范蠡走著的時候,前面出現(xiàn)的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對父子,被人像扔病死狗一樣從府宅里扔了出來。
眾人都沒看過這樣的景象,紛紛發(fā)揮了看客心里,多來看熱鬧,而扔人的家丁看著這一大幫的人,又想著自己這里的地位,只能解釋:
“都別看了,這兩個是來混吃混喝的,也不想想這周宅是你們想進就進的?”
“不是,小哥?。∧懵犖腋阏f,我們老寇家,整整窮了三代,這回是我們拿出最后的口糧錢找的你們周府管家要進去周府好吃口飯,咳咳!咳咳……”
那老的頭發(fā)皆白,還有些積勞成疾。
“滾,快滾!周管家怎么會要你們的錢?你們別騙人了,快滾吧!”
雖然寇老頭盡力的解釋但是卻仍然打不動他們的內(nèi)心。
范蠡不禁的搖了搖頭:世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多少年,多少歲月都是如此。
范蠡有時候真覺的做一只野獸都比做人來的舒服。野獸只能遵守“弱肉強食”的原則就好了,但是做人要遵守的東西太多,所以失去的也太多。
范蠡還繼續(xù)看著世態(tài)的發(fā)展,雖然他猜出來個“八九不離十”,可是他還是希望人間除了金錢的冰冷還有點兒人心的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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