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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落下一座城

第二十七章 秋意濃,情深重。

天空落下一座城 小章哥哥 2029 2020-02-13 22:10:22

  毛三在第二日清晨就醒了,身體因為失血過多很是虛弱,好在毛氏的藥非常有效高燒已經(jīng)退去。

  張耘龍與毛十八在屋外守了一夜,等到毛三清醒兩人迫不及待的進屋來到床前,看著躺著的毛三身體右側空空,兩人全是羞愧與擔憂之色。

  毛三明白他們憂慮的什么,張開干澀的嘴安慰兩人“這不是沒事么……缺條右手而已……左手照樣能用?!?p>  他說話的聲音仿佛風箱一樣,喉嚨里像是堵著什么東西使他說話的時候總是需要強忍著下咽一下,表情很是痛苦。

  “三哥,對不起。”

  毛三現(xiàn)在的樣子張耘龍越看越悔恨,他昨晚想了一夜歸根結底還是他的責任。

  此時,毛謙從屋外走了進來,其實昨日毛三的情況很不好,若是高燒不退加上傷口感染的話,怕是要盡快運送到丘城才行,正因為如此毛謙才讓護士和他徒弟兩人整夜照看。

  今晨他本想過來看看情況,可進屋就看見張耘龍和毛十八站在床邊,毛三這么虛弱的身體哪能在經(jīng)得起折騰?

  毫不客氣的將兩人轟出了門外,為醫(yī)者當以病人為主,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道理可講。

  毛三見毛謙認真生氣的樣子不由的笑了笑,這一笑忍不住又咳了幾聲。

  毛謙從醫(yī)藥箱中拿出一只體溫計夾到毛三腋下,語重心長的說:“這里的條件不好,你體質雖然不錯還是要注意些。”

  一邊說著他又從醫(yī)藥箱中拿出聽診器在毛三胸前這里聽一聽,那里聽一聽。

  “我沒事,流點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咳咳……”毛三輕聲說道。

  “別說話。”毛謙低聲訓斥毛三,細心聽著他肺部傳來的啰音眉間微皺。

  站在一旁的毛震見到師傅臉色凝重知道情況不是很好,倒了杯溫水過來扶著毛三讓他喝下。

  水喝到一半,毛三猛地咳嗽差點又吐了出來。

  “高燒引起了肺部感染,阿奇霉素,左氧氟沙星再加些頭孢,按時給他服下?!泵t很快判斷出毛三的病情吩咐毛震如何用藥。

  毛震聽到需要用的藥物時有點擔憂,思慮了一會問毛謙:“師傅這些藥會不會已經(jīng)過期了??!”

  藥物是有保質期的,毛謙說的這些藥毛氏有,但是生產(chǎn)日期距今有近二十年了,正常情況早就過期不能用了。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昨日的麻藥過期了沒?”毛謙似乎很生氣訓斥毛震。

  他當然知道藥物是有保質期的,所以毛氏為了安全起見將珍貴的藥物都放在了那里,那個寄托著毛氏所有希望的地方。

  僅剩的寶貴能量唯獨用在那間儲藏室,這是毛氏一開始做的決議,只有毛謙這樣的核心才知道的秘密。

  不過令他頭疼的是剛才說的藥陽城確實沒多少,因為不好保存是從儲藏室里直接裝進冰塊箱里帶出來的,為了毛三的安全恐怕只能將他送往丘城了。

  好在毛三已經(jīng)不再發(fā)燒,只要安排的妥當?shù)角鸪鞘菦]有問題的。

  張耘龍和毛十八兩人本想在門口繼續(xù)守著,被毛謙大聲罵了一頓只得灰溜溜的各自回去。

  毛建在第三日到達陽城,并沒有通知張耘龍也沒進三里屯,而是直接回了山丘。

  毛一恒跟隨其后順便帶走了毛三包括毛謙也一并走了。

  秋風徐來,風吹起落下的楓葉在空中蕩起片片黃色漣漪,此時的陽城顯得更加破敗與凄涼。

  張耘龍坐在辦公室內(nèi)看著窗外依舊擺攤賣餛飩的大叔,那是誰家相公又是誰家孝子,以賣餛飩為身也許在普通陽城百姓眼中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行當。

  一名身著素衣的婦人來到攤位旁,她挺著大肚子看樣子應當快要臨盆了,大叔見到婦女來到臉上洋溢這幸福的笑容,趕緊將夫婦人攙扶著坐在木凳上。

  也許只有這樣普通的家庭,婦人才可以以這樣的身段出現(xiàn)在外面吧!

  張耘龍想起了陳玉媛,她是一個什么樣了人竟然敢挑戰(zhàn)世俗的約束,能在陽城經(jīng)營起黃雀樓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子。

  時隔三個多月安排趙承華組建暗部應該也有些起色了,想到此,張耘龍起身離開了三里屯。

  獨自一人穿過幾條窄長的巷子,在一座普通民宅門口張耘龍敲了三聲木門,兩輕一重。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有人將他迎了進去。

  這座民宅是趙承華尋的,他在陽城乞討多年知道哪里相對安全,張耘龍給的銀兩差不多花在購買這間屋子上了,主要還是給的太少,張耘龍實在想不到好的辦法。

  進入房屋,里面除了趙承華還有五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從言行舉止上看并沒有什么特色之處。

  趙承華將五人叫出屋子只剩下張耘龍與他兩人。

  其他人不需要和張耘龍認識,暗部只有一個主子就是趙承華這是張耘龍的意思,他只需要趙承華一人就行,因為趙承華是他的六哥只有這一個理由足夠。

  “你最近可好?”張耘龍始終覺得讓張耘海以趙承華的身份活著似乎對他有些不公,心中一直對此感到愧疚。

  誰知趙承華聽到張耘龍的這句話竟然跪了下去。

  張耘龍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趕緊上前要將他扶起,可是奈何他怎樣用力趙承華始終不肯起來。

  “六哥,你這是何意?”張耘龍實在沒有法子焦急的問。

  你永遠叫不起一個不愿意起身的人,說的便是趙承華。

  “太子,屬下暗部趙承華,您所說的六哥因該是六王子張耘海,他在十七年前已經(jīng)死了?!壁w承華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張耘龍明白了,他閉上眼似有不忍,深呼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伸出右手輕輕托著趙承華緊抱的雙拳:“起來吧!”

  得到張耘龍的命令趙承華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他是在提醒張耘龍要拋棄過去,也在警示自己不是當初的離國六王子,是張耘龍手下的一名暗子,暗部的統(tǒng)領。

  雖然如今暗部只有五人,不過他相信終有一日暗部是可以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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