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閣(神界時間線兩年之前)
法朽閣佬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他把令牌還給了四方,搖著頭說道:“實在抱歉,還請你替我給角兄解釋解釋,并不是我不幫你們,只是眼下這狀況,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啊?!?p> 眼下的狀況?四方犯起了迷糊。
哪里有什么狀況?我怎么不知道?
他不悅地接過令牌,心說堂堂星辰閣怎么會連一個普通的靈魂體都找不到,這分明就是在打發(fā)我們。
“朽閣佬,恕在下無禮”四方道:“只是這普天之下無人不知星辰閣的神通,查個小小的靈魂對你們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如果朽閣佬只是一句無能為力便把我推了回去,小的恐怕很難復(fù)命”
說到這里,四方的語氣略微加重了一些說道:“您老也知道長角閣佬的脾氣。”
“誒”法朽閣佬嘆了一口氣:“好吧好吧,給你說說也無妨?!狈ㄖ鴱乃路诖锾统隽艘环庑藕?。
“拿去吧”法朽把信對著四方一遞。
“這是?”四方接過信函,看見上面蓋得有皇家專用的印章。
“這是王命”法朽說道。
四方一驚,擅拆王命可是違法的大事,他連忙把信往回遞,嘴里說道:“不不不,這個小的可看不得。”
“我讓你看你就看!”法朽眼睛一挑說道:“不親眼看一看,你能相信我說的話?”
法朽說得一點(diǎn)沒錯,對于四方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咬著骨頭不松口的性格而言,往往只有這種鐵打的證據(jù)才能定住他的心。
四方嘴上說不看也就只是說說而已,心里別提有多好奇了,他舉棋不定其實只是在等待法朽給他一個更大的臺階下。
看著糾結(jié)的四方,法朽幫他去掉了信封,直接把信塞在了他的手上道:“你就放心看吧,有事我負(fù)責(zé)?!?p> “那我就看了?”
“看吧,真啰嗦。”
四方低下頭看向手中的信,信的內(nèi)容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長,只有短短的幾句話,意思言簡意賅。
“從即日起星辰閣權(quán)限下調(diào),四貌之上一切神的監(jiān)控權(quán)歸還王宮,屬明世鏡所有?!?p> 四方把信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兩遍,確定只有這一句話。
“這內(nèi)容我倒是能理解”四方說道:“但是尾拿他不是四貌?。俊?p> “這個情況有點(diǎn)復(fù)雜?!狈ㄐ嗾f道:“我們不能監(jiān)視四貌本人的同時,也不能監(jiān)視四貌的衣服,不能監(jiān)視四貌的房子,你理解吧?!?p> 四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皺起了眉。
“尾拿也屬于雙子薇的所有物?”
“這個故障我們目前正在處理。”法朽說道:“畢竟這是星辰閣從成立到現(xiàn)在第一次放權(quán),大家都沒有經(jīng)驗,你也是做情報工作的,大家互相理解理解?!?p> 四方恭敬的把信遞還給了法朽閣佬。
“知道了,我會如實給長角閣佬稟報的,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不喝杯茶?”法朽問道。
“不了不了,告辭?!彼姆诫p手一抱,作了個揖,然后隨風(fēng)散去了。
......
星辰閣(神界時間線兩年之后)
百川反復(fù)播放了好幾次,就是找不到昨日尾拿考試的視頻,他正急得撾耳撓腮,一個慈祥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伙子,需要幫助嗎?”
百川回頭看見了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正笑瞇瞇的盯著自己。
“啊,不用了謝謝大爺?!?p> “哦,我還以為你在找尾拿的視頻呢。”
百川大驚,心說這老者怎么會知道自己的目的,他警惕地看了老者一眼,問道:“你是什么人?”
“我,我???”老者指著自己問道。
百川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就是個掃地的”大爺說著變出了一把掃帚對著百川腳下一掃說道:“抬腿?!?p> 百川抬起腳慌亂地退后了兩步,他看著這個老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什么?”
“哦,我其實是瞎猜的”老人頭也沒抬地說道。
“那你怎么會猜得這么準(zhǔn)?”百川追問道。
“你說找尾拿???”老人手一抬,指著旁邊幾十臺監(jiān)控說道:“你看這兒?!?p> 百川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幾十臺監(jiān)控回放器面前都擠滿了人。
“這些人全是找尾拿的”老頭又指著另外一臺機(jī)器說道:“那是找尾拿專用的拿號機(jī)器,你去重新拿個號,旁邊的機(jī)器比你這臺看得清楚。”
專用機(jī)器?百川給氣笑了,他尾拿還是個香餑餑不成?我百川走到什么地方別人不得高看他一眼,不給我行個方便,現(xiàn)在居然讓我拿著號去查一個小屁神?
百川把胳膊在胸前一抱,帶著氣問道:“你讓我去排隊?要是耽擱了我家大人的正事你能擔(dān)得起嗎?”
“你家大人是?”老頭問道。
百川哼了一聲,用一種蔑視的表情說道:“我家大人可是巨林關(guān)的龍判官?!?p> “哦,腳往邊上挪挪?!崩项^說道。
“哦?”百川來了氣:“我說的是輕軍排名第十的龍泉,龍判官?!?p> 老頭抬頭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所以你們不給我搞點(diǎn)特權(quán)??這么熱的天你讓我和這群人擠在這里找,找還找不到,小心我回去投訴你們?!?p> “特權(quán)是吧?”老頭放下掃帚說道:“按道理如果是輕軍以上大人的差事,是得有特權(quán)?!?p> “哼!那還不快去幫我辦?”百川越說越得意。
“不過今天情況比較特殊,你就湊合一下吧。”老頭說道。
“特殊?怎么個特殊法
“這樣吧”老頭說:“你去你身后隨便找個人問問,如果他家大人的排名不如你家大人,我就去給你辦,如何?”
百川回頭看向自己身后那烏壓壓的一群人,這群人的穿著很普通,尤其是一個佝僂在角落的中年人,張著一張撲克臉,衣服看上去破破的,怎么也不像有東西的樣子。
他還就不信了,隨便抓一個人能大過我家大人?就算你這里真有那么兩個大佬的手下,我也不至于看不出來吧?
“好!這可是你說的?”百川問道:“神說出口的話,不能反悔哦。”
老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說話在這里頂用?!?p> 好好好,百川咬著牙走向了那個男人,心說自己就不信這個邪。
那男也人發(fā)現(xiàn)了百川,有些警惕地看著他。
“兄臺你好”百川一拱手:“請問你為哪位大人辦事?”
那男人打量了一下百川,說道:“什么辦不辦的,不值一提?!?p> “哦?”百川露出了一副奸詐的笑容,說道:“你家大人的名號可否說出來聽聽呢?”
“沒什么名號”那人說道。
“哈哈哈”百川對著老頭一揮手說道:“老頭你過來,讓你吹牛皮,你看看這人難道比得過我家大人?。”
無名五號還想和輕軍比?贏定了,百川心想。
老頭走了過來。
百川得意的橫在兩人中間。
只見那男人忽然眼睛睜得很大。
“法朽閣佬?!”那男人驚道。
一屋子的人都轉(zhuǎn)過頭來,齊刷刷地看向了老頭。
老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忽然間整個屋子的人都跪了下去,大喊道:“拜見法朽閣佬!”
“法...法法法”百川結(jié)巴道。
法朽閣佬拍了拍百川的肩示意他別緊張,自己則轉(zhuǎn)身對著眾人說道:“難得的新面孔啊,我還沒玩夠,你們怎么就給穿幫了?”
“來來來”法朽拉著百川一邊走一邊指著跪在地上那些人介紹道:“這是雕龍閣佬的侍從,這是四貌山海神的結(jié)拜兄弟,這是......”
直到那個撲克臉。
“這是?”百川問道。
“這是我自己的二重身?!狈ㄐ嗾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