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廝殺不一會,麒麟閣的援兵已至,莫愁松了一口氣,夏侯櫻瞳孔微縮,拿起腰間的骨笛,放在嘴邊吹出一小段詭異的小調,不一會周圍都圍上了一條條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蛇。沙漠的黃沙隨風揚起她紅色的頭紗,她的眼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她的身后是圣女宮,養(yǎng)育著世間稀少的鳳凰草,那是南疆唯一的籌碼。如果可以,她何嘗不愿意用一株鳳凰草來與麒麟閣交易,她從來相信事在人為,鳳凰草與南疆國運息息相關這樣虛無縹緲的祖訓她從來也頗不贊成。只是如今王后在宇文嵐的幫助下掌握了南疆命脈,還有父王的病危在旦夕,宇文嵐早就威脅她,鳳凰草不能給任何人,必須好好的養(yǎng)在圣女宮。
少羽看見那些蛇盤踞在他們周圍半個蛇身在空中吐著紅色的蛇信子。皺了皺眉,揮劍直取夏侯櫻面門,那些蛇受著她手里的骨笛控制。
夏侯櫻側身閃過,看著破塵劍破空而來,帶著撕裂長空的劍嘯,她微微側眸,便看見少羽眼里的堅定與冷厲,這個人曾經救過她,他還是麒麟閣的閣主,她從來不想得罪他的。
夏侯櫻騰空躍起,抽住腰間的彎刀,兩人才過五招夏侯櫻已經節(jié)節(jié)敗退,她實在驚嘆于他的實力,對于他,她向來只從江湖傳言之中聽過,卻不曾親自領教,他的劍出神入化,身影如鬼魅一般。
夏侯櫻吃力的用彎刀格擋住他的劍,額頭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可言語之間依舊充滿了挑逗?!澳辖疅o心與麒麟閣作對,閣主現(xiàn)在是要血洗圣女宮才肯罷休嗎?”
她看見她的人一個個倒下,那個莫愁看著沉默,也是個十足的高手。
少羽微微瞇了瞇眼,露出沉靜又冷厲的氣息,南疆圣女是南疆最尊貴的嫡公主,在南疆地位尊崇,權利也大,得罪了圣女宮等于得罪了整個南疆皇室,可鳳凰草是公主的命,他誓不罷休。疏忽間,他已經一掌將夏侯櫻震開,夏侯櫻被他的掌力震出去好遠,還突出一口鮮血,落在黃沙上極為醒目。可她臉上已經掛著恣意美艷的笑。傾國傾城。
少羽恍若未見,皺了皺眉,他必須速戰(zhàn)速決,圣女宮附近有軍隊駐守。他想也沒想,舉劍對準夏侯櫻的眉心。
地面上的蛇瞬間停止的攻擊,慢慢的爬向沙漠遠處。麒麟閣的人已經完全占領了優(yōu)勢,夏侯嫣看著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明艷又嫵媚。
“今日哪怕你血洗了圣女宮,你也進不去。”
她的眼不像中原人黑白分明,反而帶著淡淡的琥珀色,笑起來眼里有一張孤獨的神秘。
南疆國力并不強,地處沙漠物資匱乏,可這里也是一個神秘的國度,神秘的蠱術和詛咒,各種各樣的毒蟲讓每個來這里的人都心驚膽顫。圣女宮里藏著南疆無數(shù)奇珍異寶,光是練蠱術就令人神往,可每個來這里的盜寶人,傳說都不得好死,有人說這里有神的詛咒。
可少羽只是冷冷的睥睨了她一眼,收起起劍,示意莫愁控制住她,便毫不猶豫朝圣女宮走去。并示意隨從不要跟隨,這是他一個人的事,他并不想連累其他人。
“少羽!”莫愁叫住了他,他這樣毫無顧忌的走過去,若是公主知道了,會愧疚一輩子,她知道,在公主心里最愧對的就是少羽,此事若是讓公主知道了,她會很難過。她效忠公主,可也與少羽出生入死,她不想任何一個人出事。
少羽定了定腳步,背影堅毅,他想起年少時在秦宮,在尉遲勇手下,沒有保護好她,讓她陷入危險之境。這些年,他一直心存愧疚,那時候,他尚且年幼,實力不強,可如今他不一樣了,他早就在心底立誓,有生之年,一定會不遺余力保護好她??伤逞粤?,她中了毒,不得不卷入一場陰謀的漩渦,他恨自己早已不是當年熱血沖動的少年,卻還是保護不好她。他看見過阿珩發(fā)病時的樣子,他很心疼,恨不能代替她承受這非人的折磨。
“你看好夏侯櫻就好?!鄙儆鸬穆曇艉芾鋮?,讓人不得不信服。
圣女宮外圍有軍隊駐守,若是驚擾了外圍的軍隊,他們武功再高也無法逃出生天。夏侯櫻是南疆圣女,最貴的嫡公主,是一枚很好的保命符。
人群中已經有些躁動,不少人要跟著一起去,都被少羽一記厲眸掃回。
看著他真的越走越遠,夏侯櫻難得的收起笑意,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旋即又朝莫愁笑了笑,“圣女宮的詛咒可不是說著完的,你就忍心看著你的小情郎進去?”
“想活命就閉嘴!”莫愁心里正煩,手中的劍往她脖頸送了送,留下一條血痕,少羽的決定除了公主沒有人能忤逆,她如今也不知該如何做。
夏侯櫻訕訕的撇嘴,眼里略過狡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