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蔓撞到了人,趕緊往后撤,卻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往地上栽。
眼前的人一把摟住上官蔓的腰,她還沒看清人,就被他帶上了房檐。
上官蔓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還沒望到就被他的手按來蹲下。
上官蔓看到下面的那個男子滿臉的白色粉末,四處張望,往前面追去。
上官蔓吐了口濁氣。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被那個男子抱在環(huán)里,自己的頭抵在他的下巴下,而那個男子的手正環(huán)在自己的腰間。
上官蔓發(fā)現(xiàn),這男子穿的不正是午后,那個泰順錢莊的放假嗎?看穿的人模狗樣,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F(xiàn)在還來占著自己的便宜。
她死命的掙了一下,卻沒有掙開,他緊緊地抱著上官蔓。
“怎么,泰順錢莊的當家沒抱過女人呀,抱這么緊?!?p> 上官蔓手放在那雙大手上。
身后的男子愣了一下,上官蔓明顯感覺他湊近了些。
“是呀。如果你不是女的話?!?p> 那男子的鼻息噗在上官蔓的脖頸處。那聲音卻使她愣住了,謝景苑?
上官蔓往上涌了一下,撞到了謝景苑的下巴。謝景苑用一只手,扶著自己的下巴,疼的嘶了一聲。
上官蔓就這樣掙開了謝景苑的手,離開的他的懷抱,往后仰了一下。差點掉了下去,好在穩(wěn)住了。
上官蔓望著謝景苑
“你干嘛穿別人的衣裳,特殊癖好呀。”
翻了個白眼。他戴了一副面具,將他的面部全部遮了起來,只看的見眼睛和嘴巴。
下午時看見的泰順錢莊的當家的穿著這一身時,只覺這身衣裳招搖而又妖。一個大男人,穿什么紅色衣裳,妖怪的很。
可是,怎么說呢?明明一樣的衣裳,他的那種感覺,卻不同。
寬肩窄腰,一只手放下身后,人在屋檐上依然站的直直的。應(yīng)該這個身高也不輕呀,怎么不掉下去呢?
“想什么呢?怎么不下去了嗎?”
謝景苑望著上官蔓在那兒愣著,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上官蔓抬起頭來,“要?!?p> 而后,謝景苑摟著上官蔓的腰,往下飛。
兩人的衣角隨著風飄在后面。碰到了一起,發(fā)出衣料觸碰,像船帆迎風的聲音。
上官蔓沒有望謝景苑,謝景苑也沒有看著上官蔓,兩人都注視著前方。這上都城內(nèi)萬家燈火,他倆從檐上飛下了黑暗之中。
謝景苑就這樣戴著面具跟著上官蔓。
上官蔓沒有和謝景苑說話,沒有離他很近,相反有些遠。她走在前頭,謝景苑則離她一米遠跟在她后頭。
倆人在巷子里慢慢地走,只能聽到,腳踩在石板上的聲音和屋檐上滴落的水珠砸到地角的聲音。
從巷子里穿過,兩人到了東坊的西街。
原本上官蔓就是想來西街的。只是,她猜到會有人跟著她。所以往東街走繞了個圈才到西街。
之前在上官府上的書閣看到的上都的格局倒起了不少作用。
同巷子里的暗不同,西街上滿是人,街道上頭掛上了燈籠做的網(wǎng)。鋪滿了西街整個上空。
西街倒是比東街布置的快許多呀。
上官蔓微微瞇了下眼睛,從暗處到明處眼睛稍有不適。
上官蔓穿過街,在一家五金閣停下了。她往后望卻不見了謝景苑的身影,上官蔓往街上站了站依然沒看見謝景苑。
是從什么時候離開的,她竟沒有感覺,在巷子里,除了她的腳步聲還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的。可是出了巷子,人太多了,太吵了。腳步太多了,她好像就聽不見他的存在了。
上官蔓低了一下頭又抬了起來,走進五金閣。
謝景苑從剛剛他們走來的街邊走出來,看見上官蔓走進五金閣后,往后走,消失在人群里。
上官蔓看見五金店里有好些稀奇物,倒還有她想要的和喜歡的。
拿起那支小小的金屬筒一般的東西用手往前一推,那筒便出來了剩下的一大截,成了個望遠鏡。
“姑娘,好眼光,這東西,西洋來的。少見的很呢!”
那個留著些胡子,卻修理的整整齊齊的男子望著上官蔓,指著她手里的東西。
“多少錢?”
上官蔓將那望遠鏡收了起來,攥在手里。
“三十文”
那小二低了低頭。
“行,我要了,一會兒一起結(jié),我再看看。”
上官蔓將望遠鏡握在手上,往一旁的臺子走了去。
那店家也尚未說什么,這店里似乎只有他一人在看管。上官蔓望了一會兒依舊未看見其他的人。
那個男子倒了盞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隨后進了里屋,似乎也不怕上官蔓拿走什么。
上官蔓拿起那個酒紅色的檀木盒子,上頭雕著一叢梅花,一旁鑲上了一只綠色的蝴蝶。上頭的沒有鎖,是個小內(nèi)扣。
上官蔓將內(nèi)扣挑開,發(fā)現(xiàn)里頭并沒有裝什么東西,只有一支簪子。
上官蔓將簪子拿在手里。
簪子的簪挺微微比其他普通的簪子有些粗且并不是從頭到尾漸細的圓柱狀,而是方柱的。
簪頭并沒有什么特殊,一朵不大的銀絲鉤的玉蘭花。
上官蔓將簪子拿了起來,湊近些看。
“姑娘,小心”
上官蔓頭抬了起來望向店家,手中的簪子里彈出一只銀針往那個店家處飛去。
那店家往旁處側(cè)了側(cè)身子,銀針扎在了柱子上。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不是故意的?!?p> 上官蔓搖著手又彎下腰,趕緊道歉。
那店家倒也未生氣,只是嘆了口氣。走過去,將上官蔓扶了起來。
“你喜歡這東西?”
上官蔓望著這個店家,同樣是留著胡子的男子,他卻看著很干凈,胡子沒有一絲的出邊,且并沒有多長,似乎每一根都是一樣的長度。
而沒有胡子的地方也干干凈凈,倒顯得不像是真胡子,倒像是貼上去的假胡子。
她點了點頭。
“本就是賣品,便就是姑娘的了,只是,姑娘還是小心些使用吧?!?p> 隨后那店家,教她輕按簪頭將那簪子變換為一把一只指拇寬度,一巴掌左右長度的小刀。
又從那簪頭射出銀針,只需輕輕地旋轉(zhuǎn)簪挺。還有然后裝銀針,然后換銀針,只可裝二十根。至于什么材質(zhì)和用什么藥,當然看自己了。
只是刀很小,針可裝的也少,只有萬不得已時才能用一下。
算下來也就一兩銀子,倒也不貴。還有個盒子。
上官蔓出了店子后,又去了一家獸藥館,買了好些獸夾和網(wǎng)子。
回到冉義酒樓時,就連街上也沒多少人了,街上掛著的燈籠也拆了,大約是想等到燈會時才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