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曼風輕云淡的回答道,沒錯,這個人就是我。
何小雨聽到這話下巴差點嚇到脫臼,她手動合上自己的下巴,驚呼:我靠!柳小曼,你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物種?
柳小曼,你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物種?
這句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還有這個手動合上下巴的動作……
曾經(jīng),好像有個人跟她說過同樣的話:柳小曼,你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物種啊?
但是她好像并不討厭那個人,現(xiàn)在回想起來,甚至還有點懷念那個人幫他分析42分數(shù)學試卷時的感覺。
何小雨仿佛經(jīng)歷了晴天霹靂一般,一臉凝視怪物的表情看著柳小曼。
如果此時有個小學生在寫作文,他無法理解老師口中的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晴空萬里,轉(zhuǎn)眼間就烏云密布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把他拉來對比著看看何小雨剛剛的表情和現(xiàn)在的表情,我想,那位小學生可能會秒懂他們老師話。
終于何小雨最終還是沒有屈服內(nèi)心的掙扎,弱弱的問柳小曼,那你是怎么考上我們學校的???還進了我們這個班?!
這是何小雨極為震驚好奇的。
學校在錄取招生時,對外有一個最低分數(shù)線控制,對內(nèi)也有一個分數(shù)線劃分。
學校將應(yīng)屆招收的學生分數(shù)高的化為一批,將這批同學的名單打亂,安排到前十個班級。
這十個班級沒有好壞之分,相互競爭,是學校重點培育的一批學生。
柳小曼和幺熙熙以及陳行書他們?nèi)齻€人都順利的進入了前十個班級。
柳小曼猜到何小雨還會繼續(xù)追問她,和小雨同在一個宿舍,處了一段時間,她對何小雨的性格約摸著略知一二。
何小雨這個小丫頭,有點兒神經(jīng)大條,說她笨吧,她能發(fā)現(xiàn)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問題。
比如剛剛看課程表就能看出班級是文科班還是理科班,別的同學都猜測晚自習是文理輪換著上,而且才剛開始正式上課一個星期,沒人人特別在意這些,她偏偏就看出里面的端倪了。
但是若說她聰明吧,她說話不過腦子,經(jīng)常把人惹生氣了,也不知道別人為什么生氣。
咳咳……
當然了,更不會知道別人是在生她的氣。
柳小曼回答說,因為我文科考的比較好,語文考了145,政治考了78,歷史考了70。
何小雨內(nèi)心世界簡直了!
我靠!我的媽呀,柳小曼你歷史考了滿分!我的天哪,你語文閱讀理解都不帶扣分兒的嗎?你是怎么做得到的?。窟€有那政治歷史,那大題都不帶扣分兒的嗎?
柳小曼你太牛逼了。我自認為除了英語,文科里面我最好的一課就是語文,我還很驕傲我的語文能考120多分,跟你一對比,我覺得自己簡直弱爆了!
柳小曼看著何小雨夸張的面部表情,對何小雨說,好了,我的理科學霸。
你的物理化學可以把我無情的碾壓在車輪底下滾動好幾圈了,而且我的數(shù)學還沒你的零頭兒多呢。
不過中考時我運氣比較好,破天荒的考及格了,所以今天才能有機會坐在這里跟你說話。
邊說邊細心地用手幫何小雨捋捋她額前分散的劉海兒。
何小雨見柳小曼幫她打理劉海兒,下意識中感覺到自己的劉海兒又亂了。
她灑脫的用雙手捋捋自己額前全部的劉海兒,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柳小曼。
柳小曼,你知道嗎?初中時我們班有一個男生特能裝逼,他憑借自己歷史成績好,經(jīng)常在我們同學面前賣弄他的三腳貓歷史知識。
我曾經(jīng)因為我的歷史老是考不好還特意向他請教了學習歷史的方法,他非常自信的跟我說讓我不要死背書本上的內(nèi)容,老師上課的時候認真聽就好了,課后就不要翻書了,多看看課外書,尤其是野史,我信了他的鬼話,我聽了他的建議照做之后,歷史更差了。
有一次考試歷史選擇題就對了三個。
柳小曼心想,歷史選擇題對了三個,聽起來似乎沒有太糟糕的樣子。
或許是我的心態(tài)被磨練了更強大了吧。
畢竟,她,柳小曼,可是經(jīng)歷過數(shù)學選擇題就對了一個這種大事情的人!
然后對何小雨說,嗯,然后呢?
然后,對然后,重點是,雖然他每次考試歷史都是我們班第一名,但是在我的印象中,他的歷史也從來沒有考過滿分呀。
所以,柳小曼,嘖嘖嘖,你真是個人間不可多得的怪物。
柳小曼無奈,吐露內(nèi)心的真摯情感。
要我說,那數(shù)學才不是人學的呢。小雨你知道嗎?我上初中時,因為數(shù)學差,數(shù)學老師都不讓我寫買的資料,他讓我準備一個本子和一支筆,一題一題抄著書本后面的練習題做。
我不想寫習題,就偷偷的做資料,被他發(fā)現(xiàn)后,他竟然把我的資料收走了。
為什么呀?
柳小曼委屈巴巴的說,因為老師說那套資料里面的題目太難了,不適合我做。
哈哈哈哈哈哈……
何小雨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笑。
他說我只適合做一些特別基礎(chǔ)的題目,這樣不會自我打壓我對數(shù)學的興趣,還能稍稍找到一點成就感。
他還說我對數(shù)字不敏感。
柳小曼回憶起數(shù)學給她帶來的人生不悅之事,瞬間有些傷心難過。
所以你就說你對數(shù)字過敏。
陳行書的聲音突然傳來,柳小曼給陳行書一個白眼兒。
哼,管你什么事,偷聽我們女生講話。
冤枉啊,我可沒有偷聽你們兩個人講話。兩位大小姐,我說你們兩個人討論的也太激烈了吧,吼著點兒,好賤都朝你們倆這邊看了好幾眼了。
示意她們倆朝班主任的方向看過去。
然后警告。
你們倆聊的這么火熱,小心玩火兒自焚。
柳小曼和何小雨聽到陳行書的話不約而同朝郝建昆看去,發(fā)現(xiàn)郝建昆犀利的目光正直著對著她們倆。
柳小曼和何小雨兩人立即挺直了腰桿兒,坐正了身軀,雙手交叉平放在課桌上,秒變?nèi)脤W生的乖巧模樣。
陳行書冷笑吐槽,你倆得了吧,好賤又不瞎,就算他瞎,他腦子也不傻,你倆別在這兒裝模作樣了。
閉嘴!
我想,要你管!
兩道充滿殺氣的聲音同時傳進陳行書的耳朵。
陳行書識趣的灰灰溜溜地滾回了他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