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著墨云痕臨出門前的那個眼神,扶七愣是沒敢出去。等到她回過神來,想撬窗戶逃跑的時候,男子推開門,一眼瞅見她趴在窗戶前邊的不雅身姿。
“撬窗戶?”墨云痕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何不走大門?”
扶七不由自主在原地站好,再看向來人,忽然反應(yīng)過來,有些頹廢——自己是不是太聽這人的話了。
是,比起雙生子的另一人,這位,總給人一種不同于旁人的氣質(zhì)。以及,一股難以捉摸的氣息。
不過,想到自己莫名被人扛走,扶七又多了些底氣:“本姑娘且不管你為何綁我。放我離開,我不追究?!?p> “離開?”墨云痕微不可見的蹙了眉,“你當真,不知我是誰?”
“我該知曉你是誰么?”
扶七奇怪的看他一眼,又看一眼,然后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一番。
她確定的點點頭:“沒見過?!睆奈匆娺^。
墨云痕死死地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端倪,幾乎要盯出一個洞來!
她不記得他?。?p> 為何?
墨云痕臉上盡是失落。
扶七瞧著他失了神的模樣,伸腳往一旁挪了兩步,再挪了兩步。然后掐準時機,抬腳,“嗖”的一聲抽身離去!
下一瞬,墨云痕帶過身來,踩著兩腳輕功而上——抬手間,兩指于扶七穴位輕點。
少女落在院門處,仍保持著前行的姿勢,半點也動彈不得!
扶七心下大驚!
眼瞅著玄衣男子落至身前,扶七直瞪著他,映入眼簾的卻是男子滿臉的不甘與不解。有孤寂,有落寞,然后是讓人難以忽視
氣惱。
扶七怔了怔,暫且放下他速度快過自己的現(xiàn)實。卻不知她因何惹惱了他,此時,該生氣的分明是她才對。
于是扶七無辜地朝他眨眨眼:“大哥,我不是什么有錢人家的千金,一沒錢二沒財?shù)?,要么你放我走??p> 墨云痕立在原地,良久。
等到扶七察覺脖子都僵直了,他伸手扶住她的腰身,往上——毫不留情的把她扛了回去。
扶七任由他將她扔到床上,滿臉黑線。
“兩個時辰后,穴道自會解開?!蹦坪劬痈吲R下地看著她,沉聲道,“云池院里可自行走動。你敢離開,后果自負?!?p> “哎、你……”
墨云痕抬腳離開。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扶七黑著臉,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
“將軍!”
見墨云痕關(guān)上門出來,沈回立馬到了跟前。
“把她看好了?!蹦坪弁瞥卦和庾呷?。
“是……”
沈回得令,卻見自家將軍忽地回過頭來,朝著臥房的方向望上一眼,終究是不愿苛待于她:“好生伺候著?!?p> “是!……???”
沈回微微發(fā)愣,然后終于意識到了什么,然后一臉的欣慰。
將軍竟也有心儀的女子了……
是了,他心儀她。
未曾理會旁人在想些什么,墨云痕握了握手腕上纏起的一顆玉石,按下心底一陣又一陣的慌亂。再抬眸,眼底一片清明。
世人皆知,將軍云痕百戰(zhàn)百勝。殊不知兩年前,軒轅玦登基,他不過是軍營中一個小小的百夫長。
而在更早以前,他是涂州的神童,云痕小公子。
云痕自小修習文武,師從朝廷的強人英才,也從江湖的能人異士。再靠著他自身的聰明勁和拼勁,神童一稱,名副其實。
涂州人皆以為他未來會一路高升,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當年的涂州少年,到如今,赫然是一位聞名天下的將才!
誰也不知,少年原本的志向簡單過了頭。他所求的不過是一世安康,一世清閑。再有其一,有那少女落在檐頭,脆生生地喚上一句,阿遇,我回來啦……
墨云痕,師父喚他作阿遇。
他還只有阿遇這個名字的時候,師父牽著他在各處行走。教他輕功,點穴,除此兩樣便只剩了吃喝玩樂。
后來他大些了,師父不愿再帶他一道,說是到了該學業(yè)的時候。她把他交由天香樓樓主照顧,多了個名字,云痕。
云痕被那游手好閑的阮公子引薦給各類師長。他也不抵觸,反倒是記著師父所言“學好、吃好、睡好、玩好”,除了對每年與師父寥寥幾次的團聚有不滿,云痕當真是過得無憂無慮。
他曾想過,就這樣過下去多好。
他日日習文修武,按她的愿,即便是安于清閑也不放縱自己的才華日漸腐朽。她四處云游,偶爾一次回來,帶回一些稀罕物什,順帶給他講一個什么新的故事。
等他足夠強大,便可隨她一道去看這世間繁華。
云痕十歲,有了與她相伴的念頭。
那時他找了阮云鶴,要將這世間最好的玉送給她。只是待他拿到手,還未來得及打磨,她就離開了。
只一瞬間,他懂得了阮云鶴說的喜歡。心隨她動,她不在,心臟好像缺了一塊。
那時她回頭看他一眼,云痕記了十二年。
出了丞相府,一個小太監(jiān)在門口露了臉來。
知曉是宮里來人,墨云痕抬腳,正準備上前。一個長胡子的老頭穿著朝服風風火火地過來,見他在此,眼睛一亮,卻是在他兩步之外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墨云痕也不動了:“何事?”
“額,那個……”方才分明激動得要死的老頭兒,此時卻搓著一雙手,吞吞吐吐地說不出話來。
墨云痕垂眸,看著眼前盡顯局促的老頭。
分明是一朝丞相,萬人之上的權(quán)臣。人前盡顯權(quán)臣的威嚴,在他面前,卻是唯唯諾諾,像個要不到糖果的孩童。
墨云痕雙眼微瞇,最終在心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想問什么,你問,我再考慮要不要答?!?p> 聞言,老頭兒欣喜地望著他,糾結(jié)了半晌,好容易開口,卻將一旁立著的小太監(jiān)嚇得身體一歪——
“聽、聽說你扛了個姑娘回來?”
“嗯。”
聞言,老頭眼睛又亮了幾分:“那、那這位姑娘,你是作何打算的?”
墨云痕不想理他。一回神,卻見小老頭兒眼巴巴地盯著自己。
“咳!”墨云痕握著的拳頭落在嘴邊,低聲道,“我們……男未婚,女未嫁?!?p> 言外之意,從不喜女子近身的墨將軍,開竅了。
眼看著老頭的眼神愈發(fā)炙熱起來,墨云痕嘴角一彎,拉起旁邊石化了的小太監(jiān),抬腳離開。
嗚喵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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