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也不再多說,想著年輕人的事情應(yīng)該她們自己解決。
又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門口終于有了動靜,李俞然手里拿著吳寅送的東西,心情還算不錯,但在看到屋里坐著兩人的時候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你們怎么在這?”
房子不大,平時她和母親兩人住,還不覺得擁擠,現(xiàn)在多了兩個人,屋子里一下感覺轉(zhuǎn)不過身。
“然然啊,小褚是來找你的,你們說說話吧,有什么事別憋在心里?!崩钅敢姷阶约号畠簩︸荫瞥葢B(tài)度并不友好,有些責(zé)備地看著李俞然,卻又有些無奈。
褚衿橙起身走到李俞然面前,背對著李母的臉上寒意密布。
“出去說幾句?”
李俞然怕她在李母面前說出些什么,也不得不跟她出去,兩人到了樓下,林蕭城也跟著,站在不遠處,不會聽到她們的談話,卻也能隨時注意兩人的動向。
“怎么?怕我做什么,還叫了護花使者?”李俞然看著林蕭城的眼睛有些嘲弄。
“你這么陰險,不能不防!”
褚衿橙也不想跟她多打謎語,雙手抱在胸前,聲音嚴肅而清冷。
“東西是你寄的?”
李俞然早猜到了她會知道,可此時依舊不想承認,畢竟在她眼里,褚衿橙不知道吳寅和她的關(guān)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見她否認,褚衿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語氣很是不耐,道:“別裝蒜,你以為我不知道吳寅和你的關(guān)系?”褚衿橙的視線落到她被頭發(fā)遮住的脖子,上面有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眼底隨即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
“不是喜歡黎楷澤嗎?現(xiàn)在和吳寅搞在一起,你的喜歡可真是廉價!”
“你……”李俞然不自在地攏了攏頭發(fā),褚衿橙的眼神讓她有種赤身暴露在陽光下的無措,她痛恨這種感覺,仿佛被她踩在腳底。
“吳寅已經(jīng)告訴我了,你不必否認,他說了要保你,我也沒辦法,誰讓他給了我一大筆錢,我只能既往不咎了!”褚衿橙食指卷著肩上的一縷頭發(fā),神情慵懶。
那個賤人,居然告訴她了!
李俞然記恨著吳寅的背叛,恨意卻全撒在了褚衿橙身上。
“所以,你寄那個東西目的是什么?你可真是幼稚,不知道有恐嚇罪這條罪名嗎?”
“還能有什么目的,看你不爽,嚇唬一下你而已!”李俞然自然不會說出她知道的秘密,這個是她的底牌。
“哎,真是一頭白眼狼!”李俞然不傻,褚衿橙知道一時半會兒套不出話,“阿姨現(xiàn)在身體不錯,一點都看不出曾經(jīng)病危過!”
褚衿橙在氣頭上,說出的話也有些口不擇言。
“閉嘴!”李俞然壞歸壞,對她母親倒是很孝順。
“對不起,我說過了!”褚衿橙道歉是真,可面色依舊沒有緩和,“我只是提醒你,不是我,阿姨現(xiàn)在在哪兒還說不定呢,你喜歡黎楷澤可以,但別把火氣撒在我身上。我褚衿橙脾氣不太好,對我好對還是我壞我都十倍還回去!”
褚衿橙言語里有些警告的意味。李俞然自然記得她幫過自己,幾次幫她墊付醫(yī)藥費,可那些錢都還給她了,她不欠褚衿橙什么!
“別拿這些東西綁架我,欠你的錢我都還給你了!”為了不欠她,李俞然甚至賣了老家的房子,所以現(xiàn)在也只能在外漂泊,她都這樣了,褚衿橙有什么資格提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