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先前還是百般推辭的魏尋,最終還是留在了那只花船上。
可能是因為一顆少年的心在這樣年輕的年紀(jì)里悸動了。
“原來這位就是魏將軍,之之久仰大名。”粉衣的女子笑著說道,額角的碎發(fā)被風(fēng)輕輕吹起。
“秦姑娘過獎了?!蔽簩わ@得有些木納和局促。
“魏將軍,之之有一件事好奇的緊,自幼在尚書大人的栽培下,魏將軍你是因為什么樣的原因從軍了呢?”秦之之側(cè)過頭看向并身而立的魏尋。
魏尋輕笑一聲,繼而說道:“從軍的原因,那可是個十分有趣的故事,讓我慢慢講給你聽。”
……
那天之后,魏尋和秦之之在臨巧節(jié)一同泛舟的消息成為了全京城茶余飯后的談資。
秦之之在之前并未聞名京城,因為整個秦府在京城都十分低調(diào)。而在今年的臨巧節(jié)后,秦之之就好像是個被發(fā)現(xiàn)的寶藏一般。
“聽說那個秦家小姐的琴技棋藝都十分精湛,是個名副其實的才女?!?p> “我還聽說,秦家的那個小姐特別善良,每每有邊境戰(zhàn)事,她都會帶頭募捐,為邊境的戰(zhàn)士提供更好的補(bǔ)給?!?p> “秦小姐的父親戶部尚書也是個體恤百姓的好官……”
一夜之間,對秦之之的贊美,對秦尚書的贊揚(yáng),傳遍了大街小巷,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百姓們覺得才女秦之之和年輕的將軍魏尋實在很般配。
柳青葉坐在窗邊,支著頭,思緒飄飛。
忽然窗外有拳頭大小的一包東西向她沖來,還好柳青葉反應(yīng)的快,她低身再側(cè)身,堪堪躲過那向她飛來的東西,再敏捷地向后伸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
柳青葉生自習(xí)武世家,功夫也是學(xué)過一些的,只是父親母親不愿她繼承武業(yè),便未曾把真正的精髓教給她,只讓她擁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
“哥哥?”柳青葉看了看手里被錦布包裹的東西,抬起頭看見了窗前的柳岸明。
“不錯不錯,反應(yīng)還是很快的。”柳岸明站在窗外哈哈笑了幾聲,說道。
“這是哥哥砸我的原因?那我也要試試哥哥的反應(yīng)快不快?!闭f罷,柳青葉欲將手中的東西向窗外拋去。
“別!這可是胡公子托人給你送來的水果,好像叫什么……妃子笑,這可是境外才有的……”柳岸明立即說。
“我才不稀罕,以后你若還是幫他送東西,就別再來我院子了?!闭f完柳青葉將那小包裹向窗外一扔,扔完又順手就把窗子關(guān)上了。
“唉,可憐的胡公子?!绷睹餍α诵Γ瑩u了搖頭,走了出去。
臨巧節(jié)胡公子在花船上見到了柳青葉,之后就一直殷勤不斷,今天送個蜜餞糖糕,明天送個有意思的小玩意,后天再送個紙鳶。
這些禮物柳青葉一概拒收,沒想到今日她的哥哥居然來幫著那個胡公子戲弄她,她有些生氣。但其實更多的情緒,是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就要嫁給那個胡公子了,畢竟那胡公子在父親母親的印象里是個踏實的好男兒。
柳青葉也不覺得胡公子這個人哪里不好,只是沒有心動的感覺。對,畫本里每對才子佳人的第一次見面都得要有心動的感覺,那樣才是愛情。
這一日,柳岸明去了城外的軍營,回來的時候在覓舟湖的岸邊瞧見了魏尋。
“魏兄?魏兄在這里是……”柳岸明疑惑地問道。
“嗯……我……就來轉(zhuǎn)轉(zhuǎn)?!蔽簩ざ汩W掉了柳岸明的目光。
“轉(zhuǎn)轉(zhuǎn)?”柳岸明追著魏尋的目光,隨后開始笑道:“魏兄,你可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啊,是不是咱倆好久沒一起喝酒了,關(guān)系疏遠(yuǎn)了,你居然不跟我講實話了……”
柳岸明想要繼續(xù)說下去,被魏尋打斷了:“我明天去找你喝酒,現(xiàn)在我要等個人。”
“等人?”柳岸明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在等那個秦家小姐秦之之吧!”
魏尋沒再說話,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不停地向遠(yuǎn)處張望。
“行。前幾天還給我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有意中人了?!绷睹饕桓绷巳挥谛氐哪?,拍了拍魏尋的肩膀,繼續(xù)說:“放心,我盡量在皇上那邊多說幾句好話,保證讓你抱得美人歸?!?p> “柳兄你別誤會,我和秦姑娘只是很聊得來,她說有本詩集她讀不太懂,讓我來幫他講講而已?!蔽簩ふf道。
事實確實是這樣,況且就算自己中意秦姑娘,人家姑娘萬一不愿意呢?魏尋這時想。
“好好好,我明白。我這就走,不耽誤你這個魏將軍給人家姑娘講詩集。”柳岸明特意將將軍和詩集升高了音調(diào)。
“慕曉,你快來幫我看看,我的這句詩怎么樣?”慕巷朝不遠(yuǎn)處的妹妹招招手。
“詩?你還有閑情逸致寫詩?”慕曉向哥哥走來,一臉不可置信地拿起桌上信紙,上面寫了兩句話:
人生若只如初見,
千萬別把我忘記。
“慕巷,你這寫的什么?。俊蹦綍钥吹竭@所謂的“詩”,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都說了多少遍了,叫王兄。我這雖然借鑒了別人的詩句,可也明確地表明了我的心跡,你難道不覺得言簡意賅嗎?”慕巷反駁。
慕曉有些理虧,語氣一下子軟了下來,說:“這不是周圍沒什么人,我才敢這么叫的嘛。這句子寫的……比較奇妙?!?p> “等會,你這是在給別人寫情詩?”慕曉一下子又反應(yīng)過了。
“差不多,算是寫給你未來的嫂嫂。”慕巷一臉得意,說著他把信紙卷起來綁在信鴿的腿上。
“這信鴿有點普通啊……鴛鴦,能不能訓(xùn)練一下讓鴛鴦送信?”慕巷轉(zhuǎn)頭問妹妹,一臉苦惱的樣子。
慕曉聽了這話,噗嗤笑出了聲,“王兄,你可以試著讓王大人訓(xùn)練一下試試?!?p> “我說笑罷了?!蹦较锓棚w了信鴿,滿臉笑意。
青葉,柳青葉。
“對了,王兄。我前陣子去佑臨國邊境查看了,當(dāng)時巡防的將軍不是柳岸明,而是個叫魏尋的將軍,還好我機(jī)靈,很快就溜了。我沒完成任務(wù),所以就只好提前回來了?!蹦綍詫Ρ硨χ约旱耐跣终f。
“好,我知道了?!蹦较镓?fù)手而立,望向窗外,未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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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阿淵
今天的第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