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鼠王!”EEDS和澤布羅對視一眼,便向鼠王舉劍沖殺上來,“纏住他!”
“是!”一種貴族拔劍沖殺,勢要亂劍砍死鼠王。
“哼——”
一陣猛綠色的氣體自鼠王身上飄散而出。
“嗯?”鼠王微微一滯,急促間躲開一名年輕貴族的刺擊,并一擊猛虎撲擊式將其按倒在地,同時以遒勁的爪勁將其肩膀卸下,抓起甩向其后的貴族。
伴隨著這年輕貴族的慘叫,鼠王望向蕾阿婭:“真是后生可畏,竟然能直接用魔法抵消我的魔法毒霧?”
“區(qū)區(qū)毒霧,還難不倒我!”蕾阿婭自傲地笑道,“呈現(xiàn)在,擊垮那個怪老頭!”
“殺!”
“沖?。 ?p> 貴族們一擁而上。
“亂拳打死老師傅?”鼠王微微搖頭,但臉上卻是一個猙獰的笑容,“有趣,有趣——”
砰!咚!咔啦!
“喝?。 ?p> 鼠王的勁力爆發(fā)開來,以微妙的拳腳技藝,不斷將貴族們擊飛甩出。
甲胄凹陷,皮肉開裂,筋骨斷裂的聲音讓人頭皮發(fā)麻。
“就沒有人能砍中他一刀嗎???”EEDS面色大變。
年輕的貴族們即便是一擁而上,也無法摸到鼠王一絲一毫。一邊倒,沒有任何懸念,且充滿了慘烈氣息的戰(zhàn)況讓人無法直視。
“退后!退回宅子里!”EEDS急忙下令。
“哦!”
索瓦斯急忙跑回宅邸中,在他的帶領(lǐng)下,一眾貴族們攙扶著,敗退入屋內(nèi)。
“喂!你們——”蕾阿婭面色一變,隨即也進(jìn)入到府邸內(nèi)。
“呵?這就是你們的志氣嗎?”鼠王抖了抖衣袍上的灰,淡淡看向衫雪,“你呢?”
嗖嗖!
回應(yīng)他的是兩支冰錐,以及一片綻放開的冰華。
護(hù)衛(wèi)們借著這片冰華,急忙甩開正在對戰(zhàn)的敵人,向著府邸內(nèi)撤入。
屋外,僅剩下再度攻來的士兵和滿地狼藉。
“哼——”鼠王揮了揮衣袖,便一拳將木門擊破。
以拳換爪,雙手撕扯,堅固而厚重的木門方式是紙糊的一般被撕開。
“沖??!”
士兵們備受鼓舞,直接沖入府邸內(nèi)。
嗖嗖嗖——
迎接他們的是一小陣箭雨。
“負(fù)隅頑抗……”鼠王微微搖頭,便踏入府邸內(nèi)。
士兵們舉著盾迎擊箭雨,不斷向著樓梯和走廊逼近。
“后撤!”EEDS見這一擊不奏效,便下令往屋內(nèi)退去。
“能躲到哪兒呢?”鼠王微微搖頭,“這片府邸,可是被我們包圍了啊。不賭上性命的話,可沒辦法演一出好戲,叫醒那個偏執(zhí)的小家伙?!?p> 士兵們推進(jìn)著,向著屋內(nèi)深處躲藏的敵人靠去。
箭雨,陷阱,能用上的最后抵抗幾乎都用上了。
“呵……”鼠王跟在士兵后,四處望著,“會在哪兒呢?”
轟隆——
“嗯?”
鼠王微微一愣,望向四周。
一眾士兵們也是如此,都對這突然響起的轟鳴聲感到不解。
像是,從地下傳來的?發(fā)生了什么?
轟隆——
再度一聲響起。
“難道……”鼠王面色一變。
轟?。?!
地面下陷,四周的墻壁裂開,密密麻麻的裂紋爬上屋脊。以房屋為中心出現(xiàn)的裂紋朝四周蔓延而去,房屋僅一瞬便支離破碎,四周的建筑受到了波及盡數(shù)倒塌。
EEDS男爵府,這一座森林鎮(zhèn)貴族最后的堡壘,在滾滾塵埃中化作了廢墟。
士兵們慘叫著,被四周擠壓而來的磚石淹沒。掀起的塵?;髁四徊?,將視線阻絕。
“咳咳——”廢墟邊緣,魯邦咳嗽了兩聲,嘆道,“沒想到衛(wèi)肯會提議爆破男爵府,還真是……真不想體驗(yàn)第二次,就算是有小公主的魔法盾,也絕不——”
“好了,將大片的敵人都埋葬,可以開始最后的決戰(zhàn)了吧?”衫雪從煙霧中走出,周圍纏繞著的冰環(huán)已經(jīng)殘破不堪。
“諸君!我們要勝利了!”EEDS歡呼一聲,“找到奧瓦斯,將他斬下!森林鎮(zhèn)將迎來新的黎明!”
“啊~啊~新的黎明啊~”
嗖——
“誰!咳啊——”一道黑影閃過,宛如是惡魔行走過境一般,僅留下一大道噴涌而出的鮮血。
嗤啦!
肉體被撕開,連同著其上的鎧甲和華服一起。
“一個收了錢,準(zhǔn)備好好辦事的傭兵~”頭戴惡魔角盔的男人,將一顆圓滾滾的物件拋下。
“EEDS!”澤布羅目眥欲裂。
“沒關(guān)系,和他陪葬吧~”
嗖!唰!
“——”
噗嗤——!
血光沖天,猙獰的氣息伴隨著塵埃散開。
“到底什么人……”衫雪眉頭微緊。
很危險,極度危險,衛(wèi)肯說的就是這個人嗎?為什么先前沒有覺察到他的殺意?
“——”
目光猛然一變,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周圍的塵埃被掃開。
“哦——呵?擋住了?”
大劍輕描淡寫地收回,頭戴惡魔角盔的男子,似乎是嫌麻煩一般,隨手將冰錐掃開。
“唔~還是有些有意思的家伙在的嗎?來吧,女人——廝殺吧!來一場賭上生命,點(diǎn)到為止的廝殺!”
不等衫雪應(yīng)答,男子閃身沖來,大劍直接灌墜斬下。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嗖!鐺!
墜射下的冰錐炸開的冰花,直接封向那把帶著斬殺之勢的大劍。制式的衛(wèi)兵長劍掃蕩而出,擊散煙霧,迎向敵人。
“——”
狂風(fēng)般的斬?fù)簦林氐拇髣Σ粩鄶芈涠隆?p> 轟!
咔啦——咔啦!
制式的長劍上,連續(xù)被敲擊的劍刃綻開了一絲裂紋。
衫雪面色一凝,寒冰便罩向了劍刃,再度將其穩(wěn)固。
但,已經(jīng)要到極限了嗎……
嗖——
“嗯?”直接掃開衫雪,男子隨手一抓。
被那有著爪形的手甲抓住的,是一支箭矢。
“什么玩意兒,就這么一支劍?哪來的垃圾?”
叮!
“嘖!”
箭矢上,綻放而出的光耀如同是閃光彈一般,直接罩向男子頭盔間的縫隙。
“額啊——該死!竟然敢是魔法箭矢!”男子捂著惡魔角盔間露出的視線縫隙,“獵人?在那邊嗎——?”
以橫掃之勢直接斬殺而去。
“呼啊——趕緊溜趕緊溜~”魯邦即刻躲閃開。
“切——!沒砍死嗎?”惡魔角盔男子搖了搖頭,似乎是逐漸奪回了視覺,“那么——慢慢將你殺死吧~反正只是些螻蟻?!?p> 于煙霧中亂舞的,是身染血液的惡魔。
哀嚎與慘叫,將所有人籠罩在死亡的陰霾之下。
他到底殺死了多少人?或者說,他還留下多少人么殺?煙霧中的惡鬼,張狂的笑著,暢快地沐浴著血液,將死者那絕望的頭顱拋出,踏碎。
塵埃落下……
“……”衫雪眉頭微皺。
“已經(jīng)……”蕾阿婭維持著護(hù)盾,不敢望向化作一片血海的廢墟。
被埋沒之人尚且有完整的殘骸,而設(shè)計逃脫之人,則是死無全尸。
斷肢殘骸,碎裂的頭顱,紅白之物,于下墜之地匯聚成血泊。
曾身著華貴之物之人,此時死相如同豬玀一般,尸骸分裂……
而站在血泊中的,是一名甲胄被染紅的,頭戴惡魔角盔,手持一把大劍的男人。
“嗯?靜音魔法?難怪~”男子嗤笑著,“魔法師啊~殺起來應(yīng)該挺有意思的~那么,來廝殺吧!”
嗖!
大敵當(dāng)前!
稍有一絲不慎便會死去!
轟!
“哈哈哈哈——”男子狂笑著,不斷舞動這那把猙獰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