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風心下一沉,看來皇帝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對他下手了。
他泰然自若的解了手,剛要原路返回時,身后一陣涼風刮過,嚴風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在椅子上,而自己渾身無力,皇帝坐在他面前,毫不遮掩的對他露出一個輕蔑的笑。
“堂堂嚴老將軍,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被打暈了,朕真是高看了你。”
嚴風面不改色的答道:“如此,陛下不是省力一些嗎?”
“呵,你倒是為朕考慮?!被实劾湫σ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嘖嘖,真不愧是久經(jīng)沙場的將軍?!?p> 也許是因為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嚴風的身體變得很僵硬,他費力的動了動,苦笑著說:“陛下容不下臣,臣早已經(jīng)知道了。”
“你當朕是三歲的孩子?”皇帝不以為然地說,“將軍若知道了,還會為朕抵御蒙古?你手握重兵,振臂一呼,你的親信們必群起響應(yīng),怎么會蠢到回京受死?”
“陛下,臣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懇請陛下聽臣一言。”
皇帝好奇的點點頭,“你說吧?!?p> 嚴風長嘆一聲,說:“陛下,臣自知有功高蓋主之嫌,臣也知道,古往今來這樣的人都是活不長的?!?p> 皇帝笑了,“你說的沒錯。”
嚴風繼續(xù)說:“人都是想活著的,可是臣是一名軍人,臣若反了,戰(zhàn)亂一起,百姓必會受到波及,臣若逃了,后半輩子躲躲藏藏,也毫無生趣,既然如此,臣寧愿死的坦坦蕩蕩,無愧于天地,死于陛下之手,也算為國為民,臣心甘情愿?!?p> 皇帝聽了他的話,沉默了許久。
他淡淡地說:“嚴將軍很是通透。”
嚴風又說:“我已給嚴烈嚴昭寫了信,告訴他們繼續(xù)安于職守,不要生反叛之心,陛下可以安心了。”
皇帝又沉默了一會兒,說:“朕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要求,你說吧?!?p> 嚴風想了想,說:“臣想見我女兒一面?!?p> “好?!?p> ……
嚴楚吟在家中等了一夜也不見父親回來,心中慌亂更甚。
“不行,我要去找父親!”
丫鬟連忙安慰她:“小姐不要憂心,老爺在宮中。想來不會有事的?!?p> 嚴楚吟搖搖頭,說:“可我心中總是有種不好的預(yù)感?!?p> 丫鬟正要安撫他,忽然間一個丫鬟從門外走了進來。
“小姐,薛公子帶著一位公子來了。”
嚴楚吟一聽薛逸來了,忙說:“快請進來!”
待她出去一看,薛逸身旁還站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纱藭r她也顧不得問,急忙對薛逸說:“薛公子,我爹他一夜未歸,我實在擔心?!?p> “什么?”薛逸的神情一下嚴肅起來,“我昨日離開的早,并不知此事?!?p> 馬晨也說:“我被父親拉著回去了,也沒見到將軍?!?p> “這該如何是好?”嚴楚吟一聽他們都不知嚴風的去向,心里更急了。
薛逸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他還是安慰嚴楚吟說:“小姐莫慌,將軍定是還在宮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