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是個好人
“有沒有生命危險我不知道,但坑是真的坑?!毙炷饺浑p手環(huán)胸靠在門邊,藥引明明已經(jīng)服下,還騙了個藥童。
看來這年頭,不能光看臉,這個人品也是很重要的。
已經(jīng)想到對策的鄭予安絲毫不擔(dān)心這些,她拍拍衣袖,反手就給自己倒了杯茶。
然后才慢慢悠悠道:“沒關(guān)系,他會后悔的。不過,原來蕭喻這個真的是中毒???誰下的毒?她那個看起來很菜的姨娘?”
說到這個,黃語寧也皺眉道:“既然是出生就有了,說明蕭喻她娘可能就是中毒才去世的。而且她那個姨娘在她娘剛剛?cè)ナ啦痪镁蛠砹耍灿絮柢E。”
“不是說是青梅竹馬?估計早就想上位了吧?”
鄭予安也點頭,然后吐槽了一句。
仿佛聽到了一個大八卦,徐慕然坐在旁邊聽得比在學(xué)校上課認(rèn)真多了。
半晌,她才問了一句:“那個什么姨娘,不會就是丞相府剛進(jìn)門一年的二夫人吧?”
見兩人點頭,徐慕然才用手摩挲著下巴,之前的宮宴,從來沒見過丞相帶那個二夫人來,小時候的蕭喻倒是見過幾次。
沒等她再問,大夫就從屋里出來了,他滿臉的不可思議,因為蕭喻的情況和早上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太神奇了,不知道公主可否讓老夫見一見那位高人,是何方神圣?如此高明的醫(yī)術(shù),老夫真的很想學(xué)習(xí)一番。”
看著大夫滿眼的崇拜,鄭予安撇嘴,什么高人,就是個坑蒙拐騙的海王。
反正人家也沒問她,索性鄭予安就直接進(jìn)屋找蕭喻了,如果蕭喻恢復(fù)的快,她們就能一起參加賞花大會了。
黃語寧見狀也跟了進(jìn)去,這趟渾水她不趟。
“誒你們……呵呵,大夫你這問題問的,本公主也不知道是誰,那人來去匆匆的,似乎生怕人看到,就不要去打擾人家的生活了吧?”
被一個人丟下來應(yīng)付星星眼的徐慕然尬笑了一下,眼角余光瞥到剛剛從院子外走進(jìn)來的顧承影。
內(nèi)心吐槽:這年頭,誰都能隨便進(jìn)蕭喻的院子了,真是太沒隱私了。
“聽說,蕭小姐的病有好轉(zhuǎn)?”為什么從顧承影的話里聽出了一絲可惜?
“嗯,顧公子有什么事嗎?”徐慕然的態(tài)度不算太好,畢竟她總覺得這人對金蟒有什么不尋常的企圖,看起來就很猥瑣。
被打上猥瑣標(biāo)簽的某人并不介意,他朝著徐慕然行了個簡易的禮,就朝著房內(nèi)看。
早就看透一切的徐慕然默默移動擋住了門,然后才悠哉道:“不好意思啊,這里面都是女孩子,雖說江湖中人不拘小節(jié),但男女有別,顧公子還是注意些好。”
這溢出天際的嫌棄終于讓顧承影意識到眼前這位公主似乎不是很喜歡他。
一時半會兒也見不到黃語寧,顧承影只好退而求其次:“不知道公主有沒有參加此次的賞花會?”
“參加與否,不如到時候顧公子自己去看看便知道了?!毙炷饺涣粝乱痪湓?,就往房里退了一步,補(bǔ)充道:“蕭喻她剛醒,需要安靜,先告辭了?!?p> 話落,門就被徐慕然直接關(guān)上,在轉(zhuǎn)身的瞬間,她便松懈下來,走到里面。
鄭予安在和蕭喻開黃語寧的玩笑,徐慕然走過去坐下來,吐槽了一下顧承影,然后才問是不是參加賞花會的事。
根據(jù)往年的經(jīng)驗,這次的賞花會大概會在一周后開始,不出意外的話,蕭喻那時候就和正常人差不多了。
所以最后四個人湊在一起的討論結(jié)果毋庸置疑:去定了。
時間不早了,四人湊在一起吃了飯,就碰到了剛剛才從官員包圍中脫身的丞相,他急匆匆趕來,官服都有些凌亂。
和徐慕然行了禮,丞相就告辭進(jìn)去看蕭喻了。
她們?nèi)齻€就到旁邊的小院子里洗漱,準(zhǔn)備睡覺。
為了說悄悄話,三個人直接睡到了一起,聊到了大半夜才消停。
第二天一早,太陽高高升起,從窗外照進(jìn)來,三人睡得歪七扭八,一點形象都沒有。
半晌,黃語寧先坐起來了,她看了眼窗戶,又看了看還在呼呼大睡的鄭予安,總覺得忘記了什么事。
為什么呼呼大睡的只有鄭予安呢,因為徐慕然被黃語寧起身的動作驚醒了,她睡眠比較淺,準(zhǔn)確的說是睡夠了的時候睡眠比較淺。
她們兩個對視了好一會兒,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又過了好一會兒,徐慕然余光瞥到翻了個身的鄭予安,猛的一拍大腿:“這貨不是要去找那個祁玉嗎?”
大腿被拍疼得一激靈的黃語寧也忘記了疼痛,她趕緊跪坐在床上搖晃鄭予安,后者被活生生搖醒。
鄭予安睡眼惺忪,被吵醒讓她很生氣,她邊揉眼睛邊皺眉:“你們干嘛啊!我才剛睡一會兒!”
“???鄭予安你是豬嗎?等下神醫(yī)發(fā)飆又把蕭喻給弄死怎么辦??”徐慕然沒好氣地懟她。
這句話之后,就是無盡的沉默,黃語寧已經(jīng)下床把窗戶打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鄭予安才揉了揉雞窩似的頭發(fā),呆呆問了一句:“金蟒,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巳時吧,太陽已經(jīng)快到頭頂了?!秉S語寧不是很習(xí)慣古代的時辰,但大致判斷還是會的。
巳時,鄭予安低頭默背了一下生肖表,完蛋,祁玉叫她五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了……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嗎?
算了,反正遲都遲了,慢慢來吧。
鄭予安安慰完自己,就慢悠悠起床換衣服洗漱,為了方便她穿了男裝,還順走了兩個包子。
城門口
已經(jīng)在這里溜達(dá)了兩三圈的鄭予安逐漸慌張,玩脫了,不會已經(jīng)走了吧?
本來還擔(dān)心的鄭予安轉(zhuǎn)念一想,走了也好,這樣就不用當(dāng)藥童了,就是可惜了那張好看的臉。
“卯時和巳時,差了多久?”身后突然響起一個淡淡的男聲,把已經(jīng)因為自己的美好幻想笑出聲的鄭予安嚇了一跳。
她猛的轉(zhuǎn)身,笑容堆上臉:“就差了那么一點點啦~神醫(yī)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的吧?”
“差了多久?”
不明白為什么祁玉一直糾結(jié)這個問題,鄭予安只好乖乖算了一下,然后說:“大概兩個時辰吧?”
“跟我來?!?p> 祁玉沒有怪她,只是問了她一個問題讓她明白守時的重要性!
這人也太好了吧?
既然如此,她收回昨天罵他海王的那句話,他不僅好看,還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