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他滿臉欣賞的望著劍君,心中卻越發(fā)可惜。
這等人才竟然不思報國,必是被方石小賊蠱惑。
長槍輕輕向前一刺,平平無奇。
可落在劍君眼前,卻是一道恐怖的巨槍虛影,遮天蔽日,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一股浩大的死寂之氣從槍尖溢出,還沒壓下來,劍君就被震的七竅生血。
血液滴落,地面被染紅,劍君顛顛撞撞,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不過那血液似乎突然有了生命一般,不斷流淌蔓延,匯聚成一把血色小劍,劍君踉蹌著身軀,緊緊把它握在手里。
李肆業(yè)有些意外,贊嘆道:“不錯,短短片刻,你之劍意竟然強了三分?!?p> 他不敢再拖下去,整個人攜帶長槍直奔劍君而去,沿途一切都在恐怖力量下崩塌。
劍君平靜的望著那長槍襲來,近在眼前,似乎下一刻他就要被洞穿。
直到面前才抬手格擋,可那力量恐怖至極,直接洞穿他的手掌。
更是余勢不減,他見勢不妙,微微縮下身體,才沒被洞穿心臟,肩膀下露出一個大洞。
劍君再也站不住了,踉蹌著倒下,鮮血不要命的流淌出來,宛若小蛇一般游蕩在那柄小劍上,那柄血色小劍身上氣機越發(fā)恐怖。
李肆業(yè)只覺一陣毛骨悚然,急提真元,遠遁百米,遙遙觀察。
劍君強提一口氣,輕輕一點,短劍突兀不見,李肆業(yè)只覺得一股莫大的恐懼襲來,顧不得其他,急提真元,一個青色護罩出現(xiàn)在他周身三尺之內(nèi)。
可那紅色小劍卻是毫不受氣罩影響,猶如穿過白紙一般,無聲無息,狠狠貫穿他胸口。
劍君長舒一口氣,瞬間失去了全身力量,望著天空上那輪明月,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突然,李肆業(yè)突然動了起來,盡管胸前露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里面鮮血還在不斷流淌,可似乎絲毫不受影響
他踉蹌著走在劍君前面,一臉惱怒道:“不錯,能把我逼在這個份上,你還是第一人?!?p> 長槍輕輕對著劍君喉嚨。
但很快他就一臉不可置信,臉上還殘留著愕然,倒在地上。
露出身后的徐達,一臉漠然。
……
上代太守劉成雖然不是貪官,可也算不上什么清官,而太守府則是他花費巨資打造,自然宏大至極。
里面房屋足有數(shù)百間,一時間很難找出劉成在什么地方。
齊晨帶著兩人進去后,來來回回饒了一小圈,避開兩隊巡邏士兵,才道:“各位兄弟,依我看我們先躲一會?!?p> 二人自然不會反對,急忙點頭稱是。
他眼里狠辣之色一閃而過,恨恨道:“這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最好拼兩敗俱傷?!?p> 突然他就說不下去了,只覺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躥頭頂,瞬間遍體寒涼。
前方正有一人負手而立,舉頭望著天空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齊晨擺擺手,示意大家向后退,緊緊盯著那人,干笑道:“我們只是路過,路過。”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身穿一套灰色道袍,可卻是個大光頭,一只手還在不斷滑動念珠。
神態(tài)雖然祥和,可一雙三角眼滿是陰毒,毫無佛家慈悲之意。
那人并沒有說話,手中念珠直接向他們?nèi)怂?,齊晨臉色一變,極速旋轉(zhuǎn)身形,躲開密密麻麻的念珠,可臉頰上還是被劃出道道傷痕。
至于身后二人卻是沒那么幸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緊緊釘在墻上,瞬間失去了氣息。
齊晨冷汗直冒,那二人都是入神境巔峰修為,竟然連來人隨手一招都接不住。
他頭也不回,極速后撤,遠遠看到姚廣孝還在原地,一動不動。
轉(zhuǎn)過一個院子,他才喘口氣,不再猶豫,直接向著來時之處飛奔,
可是很快他就身體僵硬,望著前面似乎從未動過的姚廣孝冷汗直流。
不再猶豫,極速后撤。
可是無論他撤到哪里,前面姚廣孝都穩(wěn)穩(wěn)立于他前方,似乎從未動過。
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心知再不拼命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臉上狠辣之色乍現(xiàn),多年處尊養(yǎng)優(yōu),他修為并沒有精進多少,可大量的資源堆積下來,也不可小覷。
一掌打出,強悍氣勁動搖四海八荒,倒是有幾分他以前闖蕩江湖的風(fēng)采了。
姚廣孝輕輕拂袖,兩道月光匯聚,在齊晨不可置信的眼神里掃在他身上,頓時整個人倒飛出去,忍不住咳了幾口血。
竟然連一招都接不住。
他臉色越發(fā)難看,踉蹌著站起來,整個人凌空而起,手中出現(xiàn)一桿紅色的小旗,真元注入,那小旗瞬間變大。
輕輕搖晃,一道熾熱的火焰從旗子里沖出來,方圓三丈都被火焰籠罩,沿途任何東西一旦觸碰到火焰,都被極速燃燒,一時間火光沖天。
奇怪的是這么大火竟然好似沒人看到一樣,就好像整個太守府除了他們二人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姚廣孝平靜的面上,罕見的出現(xiàn)一絲動容,有些意外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寶貝。”
心中不敢大意,運轉(zhuǎn)心法,周圍月光瞬間都被姚廣孝吸過去,似乎他已經(jīng)化為月亮,姚廣孝周身都陷入一片黑暗。
一輪巨大的圓月凝聚,和綿延過來的火焰糾纏在一起,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一時間誰都奈何不得誰,齊晨還沒喘口氣,就看到姚廣孝整個人化為一道銀色光芒,在他錯愕的目光里一把奪過他手中旗子。
齊晨真元暴動,可打在姚廣孝身上發(fā)出一陣金鐵,姚廣孝似乎毫無所覺,撫摸著旗子嘖嘖稱奇。
腳步輕輕一踏,氣勁頓時被反射出去,齊晨瞬間被彈飛出去,狠狠砸到墻上,只覺得五臟六腑移位,一時間動彈不得。
他面若死灰的看見姚廣孝又發(fā)出兩道月牙形氣芒,緩緩閉上眼睛。
突然眼前一黑,一股撞擊聲在耳邊響起,齊晨微微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熟悉的身影,一臉不可置信道:“繡娘,怎么是你?”
繡娘并沒有解釋什么,一臉心疼的看著他道:“老爺,你沒事吧?!?p> 齊晨臉色一變,惱怒道:“我不是讓你帶著酷兒離開嗎?你為什么要回來?!?p> 繡娘卻并沒有回答,散發(fā)一股恐怖氣勢,長發(fā)亂舞,手中浮現(xiàn)一柄翠綠色短劍,遙遙指著姚廣孝道:“一切都是李肆業(yè)的主意,和我家老爺沒有任何關(guān)系,能否放過他?”
齊晨望著繡娘,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說什么,只覺得她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