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囚禁的空無
——孤獨是最可怕的!而比孤獨還可怕的叫作空無!什么都沒有,而被囚禁的空無是最深層的黑暗!無邊無際。
李昌文,25歲,失落首席研究員,年紀(jì)輕輕,勛章累累!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是心煩意亂,“呼!呼!可惡,真是可惡的工作啊!每一次失落不管有什么異動,我們都忙得不可開交,可是絞盡腦汁也弄不懂這些異動到底代表著什么······MD!”
“Killing game!”
冰冷的聲音穿過黑暗滲透出來。
失落位于研究基地的最底層,這里除了失落就只剩下無邊的黑暗,侵蝕著每一個人的心!聲音的主人是這里唯一的“常住居民”——住在冰冷黑暗的囚牢里!
?。??
李昌文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向那道厚重的金屬門,他很好奇,他五年來第一次聽見有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讓人心生恐懼的聲音?p> 李昌文慢慢走到金屬門面前,好奇道,“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殺戮游戲?”
“不,是殺戮盛宴!宴會上,一個客人干掉了另一個客人。死的那個失去一切,活著的贏得所有,直到……”
“直到什么……”李昌文急切的想知道,可是黑暗里再沒有說話聲音,只聽到金屬撞擊鐵板的聲音,噠噠噠噠……
李昌文突然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來這兒之前就有人警告過他,最深層有些不可描述的可怕的東西,叫他只管做研究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理會。
不對!
是那個聲音在誘惑他,就是這樣,李昌文壓著悸動的心快步離開,像是逃離!
……
空!空!空!空!
沉重?zé)o比的金屬門被打開了,囚牢里的存在一動不動,看都沒看這邊一眼,像是老僧入定。
執(zhí)行局的人拖著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像丟垃圾一樣丟進(jìn)了囚牢里。
執(zhí)行局的人都沒什么人情味兒,上面說什么就是什么,哪里管手里的是阿貓還是阿狗。
命運就是這么搞笑!要是這些人知道自己剛才丟的是局里“威名赫赫”的首席執(zhí)行官零,他們就不會是個面無表情的死魚臉了。至于羽非然,誰知道是個什么鬼!
空空空……
金屬門再次關(guān)閉,一切再次被黑暗籠罩,讓人壓抑無比。
至始至終,這里都原主人都毫無反應(yīng)。
大概五個小時之后,兩個人才悠悠醒轉(zhuǎn)。
先醒的是羽非然,執(zhí)行局的人對她用的是普通的東西,畢竟她就是個普通人,如果像對待零一樣對待她,她可能就陷入了永恒的沉眠了。
羽非然睜開那雙酒紅色的眸子,可是映入她眼的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羽非然沒有慌,也沒有大喊大叫,可能是最近經(jīng)歷的離奇的事兒太多了,她都有些免疫力了!
她只能靠著感覺慢慢地摸索,找了好久,還真被她摸到什么東西了。像是一個人,像是一個人的腿。
羽非然順著腿繼續(xù)摸索,她得知道這個人是誰,是死還是活著的。應(yīng)該是零吧?剛想到零,恐懼的記憶就隨之而來,羽非然一個寒顫。
嗯?不對!這是個什么東西!?
羽非然一雙手摸到了一個超乎尋常的東西!然后,她就聽見一道沉重的呼吸聲和一個響指聲,呼吸聲在前面,響指聲在身后。
隨著聲音響起,幽藍(lán)色的火焰憑空閃爍,精準(zhǔn)地落在周邊墻壁上的燈盞內(nèi),一瞬光明!
羽非然雙眼不適應(yīng)的閉上,躺在地上的零睜開雙眼平靜道,“還不把你的手拿開,很好玩兒?”
羽非然雙眼猛然睜開,酒紅色的眸子被藍(lán)光映得瀲滟,雙手像觸電一般縮回,站起身來,惴惴不安。
零毫不在意,拍了拍身上可有可無的灰塵,直至看著羽非然,意味莫名。
羽非然弱弱道,“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嗎?”
零不說話,羽非然好像心虛,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道:還是滿滿的膠原蛋白,青春美好?。」?。
嗯,不對,零沒有看自己,他是在看自己身后!
羽非然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看去。(心里難得沒有一點擔(dān)心的,心真大(糊臉)?。?p> 角落,一張干凈整潔的石床,床上坐著一個人,穿著白色的拘束服,雙手雙腳都戴著枷鎖,臉上是一副金屬面罩,只能看見一雙紫羅蘭色的眸子,直直盯著羽非然~~~身后的零!
幽藍(lán)色的冰冷囚籠里,零和囚徒對峙,羽非然左顧右盼,不知所謂。
誰來告訴她,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最后,零先開口,“過來!”這話是對羽非然說的,天知道這個傻女人剛才怎么蹦那么遠(yuǎn),離囚徒更近些!
羽非然懵懵的,看著零,也不知道動一下!零狠狠地瞪了羽非然一眼,搞得她更加莫名其妙,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
呵呵,囚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眼里盡是鄙視。
零怒了,一把沖過去,扯著羽非然的胳膊退到了囚籠的另一角,扯得羽非然胳膊生疼!
“你搞什么!”羽非然突然像只炸毛的貓,有像只全身是刺的刺猬,很扎人!
可是說完羽非然就慫了,眼前的人到底是零那個瘋子,還是寂那個惡魔?不管是哪個,她都惹不起?。?nèi)心小人上躥下跳的。
結(jié)果,都不是!
零滿眼焦急的看著她,羽非然可以從他眼底看到擔(dān)心和藏不住的害怕,害怕她受傷,害怕失去!
這不是正常的零!溫柔又帶著一股子脆弱。
羽非然試探道“你是誰???”
這個像零的家伙很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叫無,今年8歲?!?p> 呵呵,真當(dāng)這里沒有外人了呢,囚徒也是有情緒的,“真是很不幸運啊,我叫空,咱們還真的都這么空無啊!”
羽非然感覺腦子不夠用了,眼前的無真的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胳膊,神情緊張地看著那邊的空,感覺像是小孩子在愛護(hù)自己喜歡的玩具一樣,不要讓別人搶走。
人格分裂???這幾個字一下子蹦到羽非然腦子里,然后擠壓得頭痛欲裂。
眼神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