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若宇折騰到日出東方。
終于心滿意足,總結一下,這小女子果然手段高深莫測,實力層出不窮。
哎哎哎!你用錯詞了……還需要我提醒你么?
什么詞用錯了?
手段層出不窮,實力高深莫測。
哦,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改過來。
慢著,你現(xiàn)在改過來,豈不是抹殺我的存在感。
什么意思?
你改了就沒人知道是我發(fā)現(xiàn)了你的錯誤。這不是降低我的存在感么?我好不容易當上主角的。
說的對!
你知道么,那是在形容我床上的女子,形容她的手段和實力側面突出我的手段和實力,你要一改,不就沒味道了么?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這么放著,不改了!
啊呢嗯,對!
什么毛???
把我寫的偉岸一些,雄俊一些,好么,這樣我兩都有好處。
盡量啦!我想問你,你知道為什么給你起這個名字么?
為什么?難道不是若宇,若宇,像宇宙一樣大么?
嘿嘿嘿……
女子此刻也已清醒,仔細查探自身,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這位公子也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獨自睡在床上。
只不過女子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在地上,醒來的姿勢就是被打暈前的姿勢。一股怨恨油然而生,‘我這么美麗的胴體,你竟然敢就這么把我放在地上?我是多么沒有吸引力啊?’
站起身來,捏一捏有些疼的胳膊,揉一揉有些酸了的腰,捶一錘血液循環(huán)不暢的背。
“小姐姐,醒了就醒了,別搞那么大動靜行不行?你不睡了我還要睡呢?”
“你躺在床上還沒有休息好么?”
“你可不知道,昨晚為了讓你滿意,我可是折騰到好晚?。≌媸堑?,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這么辛苦,看來我是沒有福分讓你相伴左右了。哎……”裘若宇長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哼!”女子暗恨,可她任務還沒完成,“別睡了,快起來?!?p> “你還想要???”裘若宇苦兮兮的坐起身來。
“別裝相,我還沒摸你的底呢!”
“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為什么?哎,想摸就摸吧!”裘若宇下了床,扯開長衫,故意使勁的挺了挺胯,“快摸,摸完了你交差,我睡覺!”
這女子竟然真的在裘若宇腰間抹了一下,可摸一下衣服又能怎么樣?沒有任何異常??!
將抹了一下的手拿在鼻尖嗅了一下,還是沒任何異常啊,滿面疑云!
裘若宇哈哈大笑。
女子咬著下嘴唇,滿臉恨意。
這一個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她依舊完好如初啊!除了睡在地上有些涼,身子有些不適之外,沒有任何異常啊!
這里不是做更細致檢查的地方,女子想要回去,回到屬于自己的地界,細細檢查一下自己,她打開門……
“慢著,我再給你一個忠告,我雖不知道你們掌柜是怎么想的,你又是為何這么一身奇怪的打扮。但是我告訴你,昨晚你來的時候天色已晚,披個黑斗篷沒人能看清楚你,但是你看,現(xiàn)在已經日上三竿,你這么出去,不是幾乎被人看個精光么?”
“你……”
“你來之前就這樣,你難道來之前沒做好被我看個精光的打算么?要是你不嫌棄的話,我昨日里也置辦了幾身衣服,你先將就著穿一件。當然,這是你著急走的情況,要是不著急呢,也可在這里等到晚間再回去。”
“衣服拿來,你出去?!?p> “出去?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是江湖兒女,英姿颯爽,絲毫不畏懼世俗眼光呢……”
裘若宇口嗨完,自覺的出房,關門。小二見他起來,連忙上前問候:“公子昨夜可睡的好啊,您這房錢可是必須要加了。旁邊的客官說您可真是這……”說著,就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慣用手法,既給老板增加了收入,又恭維了顧客,哪個男性客人聽了之后還不給點利是打發(fā)一下?
裘若宇也清楚,就算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這也是要破費一下的,隨手扔出一顆金瓜子。小二看到了那個清爽啊,簡直比吃了人參果還舒服。
“客官,您有所不知,你旁邊住著一對夫婦,主要是男的意見大……”小二靠近輕聲說道,“不過您也不用在意他,但是要提防他夫人?!?p> “為什么?”
“你大展雄偉,她可是垂涎三尺??!”
“去你的,這么好的事,你為何不去以身飼虎?”
小二收了金瓜子,喜笑顏開的干活去了。
讓他打一些熱水過來。
洗臉!
待那女子呼喚,裘若宇轉身進屋。
那女子已經換好衣服,依舊披著黑色斗篷。
“稍等等吧,我讓小二打水了,你洗漱一番再回去。話說回來,居家過日子,清水芙蓉要比濃妝艷抹爽利的多?!?p> “說的倒是輕巧,又有幾個女子能一直清水芙蓉,稍稍年老色衰,再不遮掩,你們比兔子跑的還快?!迸右琅f滿腹怨氣。
但敵意,已經幾乎沒有了,這是昨晚靈魂秘法的效果。裘若宇也不反駁,只是靜靜坐著。
小二提了個木桶,打來熱水,女子摻了些涼水,就洗漱起來。
“還會再見么?”裘若宇悄聲問道,但又仿似自言自語。
“你在問我么?”女子問道。
“不!我是在問我自己。不出意外,我還會再見到你?!?p> “多久?”女子似乎心緒難平。
“最快今晚,最遲也是明早!”裘若宇說的篤定。
“哼!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破落的浪蕩公子哥。”
裘若宇只是笑笑,這笑容落在女子眼里,簡直迷死個人了,但警戒如形隨形,情場老手,花叢高手,一臉輕浮敗相。
“哦,對了,你沒有什么東西想要交給我么?”
“你不是說我最晚明早就要來見你么?”
“事情么一碼是一碼,總不能因為明天要吃好的,今天就餓著肚子么!”
“哼!這是我們掌柜讓我交給你的?!迸訌亩放裰心贸鲆晃镏苯訌椀紧萌粲蠲媲啊?p> 金店金卡,三道黑紋,材質考究,做工精細。想不到這掌柜還有銅香坊的背景。
待這不知姓名的女子離去,裘若宇也收拾一番,出去逛街浪蕩。
今日可就沒有什么集市了,街上清凈了不少。
所以逛了沒多久,裘若宇就發(fā)現(xiàn),眼前出現(xiàn)了熟人。
一男一女,兩位修道者。
不是裘若宇能看出他們的修為,而是他們的扮相實在就是明目張膽。
那仿佛就是告訴別人,我們是修道高人,你們不要靠近。
修為在貯靈境以下,修道者和普通人從外在上看沒有任何分別。如若不動手,誰也不知道修為到底如何。
只有到了貯靈境,肉身經過靈氣錘煉,才會在肉身上留下印記,和普通人劃出界限。
也只有到了貯靈境且錘煉過五官五感,才能感知修道者的境界。
當然相應的五官五感,也有相應的秘法,可以屏蔽他人查探。
所以裘若宇現(xiàn)在不遇見修煉過五官五感的貯靈境以上的修道者,沒人會知道他的具體修為。
金店掌柜沒到貯靈境,這一男一女兩位修道者也沒有到貯靈境。
看他們火急火燎的樣子,不正是碰瓷者的絕佳獵物么?
不行,這鎮(zhèn)子上已然在金店掌柜哪里漏了相,如若在這里動手,定然落了身價,那剛到手的三黑紋金卡也必定再無用處。
所以,這要稍稍謀劃一番??傊?,尾隨他們尋找機會,看他們現(xiàn)在急火攻心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裘若宇在這城鎮(zhèn)有逛了兩圈,實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趣之事,只好要了些酒,點了些菜,在客棧中聽酒客談天說地,胡吹濫砍。
金店之內的靜室,掌柜瞇著雙眼,小眼睛里精光直射,射的不是別處,正是那招徠買賣的舞娘,只穿黑色斗篷的大膽女子。
“你走吧,我萬象門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掌柜何出此言?我對萬象門忠心耿耿,絕無二心?!?p> “哈哈,你還有資格拜入溪秀宗么?”
“掌柜何出此言?”
“你雖然依舊是完璧之身,但你的心已經不屬于你了。溪秀宗是只收女子,只收完璧之身的女子,但她們不要沒有心的女子,哪怕是天才絕艷,依舊完璧之身?!?p> “我……你這是血口噴人,栽贓誣陷……”女子極力否認。
“不用再做那無力的辯解了。說句實話,我是饞,饞你。但我把我的心交給了萬象門,那是我唯一靠近天道的地方。你不用再解釋了。因為語言在行動面前是那么的蒼白,萬象門的規(guī)矩,你懂的!”
“什么規(guī)矩,你說清楚!”
“你明明知道規(guī)矩,為何要我說出來?”
“我要得你親口承認?!?p> “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卒,你為何非要得到我的承認。你不怕我違心的承認么?”
“就算是違心的承認,我也要!”
“稍后我會給門內呈報,認可你!”
“你要趕我走,就必須現(xiàn)在認可我!”
“哪怕是違心的么?”
“對!”
“好,我認可你!”掌柜縱然違心,但也終究說出了這句話。
但無論是不是違心,這句話已經說出去了。
舞娘滿足莫名,激動莫名,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十年了。
雙手緊握跪地,虔誠的祈禱。
祈禱完,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我希望你可以真正的證明你自己。而不是只靠這種投機取巧的辦法。”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要尋找下一個獵物了。”舞娘清冷的面容展現(xiàn)出另一種韻味,冷靜,絕情,以及高高在上的蔑視。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在萬象門,證明我今天的錯誤和愚蠢!”
“萬象門又和我沒任何關系,我為什么要給萬象門帶去一個高手?證明我對萬象門的忠誠?我為什么要忠誠萬象門?萬象門如何配得到我的忠誠?”
“你,你,你就不怕萬象門長老一怒之下,讓你灰飛煙滅么?”
“就你們那點手段,在我面前都不夠看!”舞娘留給掌柜一個王之蔑視,“謝謝你啊,是你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的目標!”
“你就是傳說中的魔王吧!”
“魔王八?你是這樣表達你的怒意的么?真沒品……”
“魔鬼,魔鬼!”掌柜的狂叫。但他只能在他的意識中叫,在他的腦海中叫,因為他的喉結已經有了一個深深的窟窿,鮮血像是沼澤的氣泡咕咚……咕咚的向外翻出。
血流盡了,就不會再向外翻了,掌柜的的憤怒沒有了,他的眼神空洞而虛弱,無助而怯懦。
慢慢的轉身,慢慢的走兩步,然后再轉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再無任何動作了。
舞娘微微一笑,你算是最幸福的獵物了……
?。?p> 哦!
嗯!
我的下一個獵物??!
你的妖艷小跟班就要永遠來陪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