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若宇聽的真切,原來你們是要看我是男是女。
松晤有這個指令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你們這兩個辦事不利的小丫頭在我這個前輩高人面前裝神弄鬼,是不是太兒戲了。
就這么傳音么?你們家?guī)煾笡]教你們怎么加密么?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班門弄斧,紅臉漢子面前耍大刀?
太自不量力了吧!
“你兩先別哭,說說你們的師父是誰!我也許認得,為你們說句話,應該還有幾分薄面的?!濒萌粲蠲髦蕟?,這兩是蕙芯的徒弟,但是這蕙芯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之后招進宗門內(nèi)的?
這兩人正準備依照原定的計劃行事呢,卻不想裘若宇坐在地上,這么問。原本有些微微起勢的兆頭,這下一屁股坐下去,竟然再也看不出。
著實惱人,但裘若宇的問話不能不回答,這要是和師父扯上關(guān)系可就麻煩大了,據(jù)說師父當年可是交友廣泛,最后鬧出了大事,還不得不換了名號。
可是前面師父并沒有表態(tài)??!是事不關(guān)己還是迫不得已!現(xiàn)在請指示也來不及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們的師父名號蕙芯!前輩認識么?”炫慈苦兮兮的道。
“蕙芯倒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一個叫紫萁的,你們可知道?”裘若宇不敢站起來,下意識的將雙手護在膝前,隔開兩女的手。這要再往上,可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兩女驚呼。對視一眼!
果然是前輩高人,這可是師父之前的名號,能知道的無一不是前輩大佬。
“看你們神情有變,是什么緣故,如實說來!”裘若宇色厲內(nèi)荏。
“紫萁就是師父之前的名號,前輩你不知道么?”炫參再次試探。
裘若宇如何能不知其義:“我久不出來走動,她竟然換了名號!蕙芯,蕙芯……”裝作思量,轉(zhuǎn)而一笑,很是輕蔑,“被迫換的名號吧!”
果然是前輩高人,竟然能從名號中就推測出是被迫的……但兩女還是不死心,稍稍兌個眼色,就要繼續(xù)下手。
“起來吧,你們師父的手段還是我教的呢,在我面前……”裘若宇冷眼一盯,雙手依舊不敢失了護持,“哼哼,也難怪,只有她能教出你們這樣的徒弟?!?p> 這語氣,這神態(tài),感情師父當年還是她的小跟班?跟他學過?
兩人頓時沒了主意,要真是這樣,豈不真是現(xiàn)眼了。
“還不起來?準備色誘么?就你兩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裘若宇氣勢頓強,壓迫的兩女懦懦起身。
裘若宇還不敢站起來,只能瞪著雙眼:“知道為什么被人家改了這么個難聽的名號么?”
難聽?第一次聽說這名號難聽!從來沒有人提過啊,從來沒有人說師父的名號改的難聽啊!這是為什么?
炫參和炫慈對視一眼,又盯著坐在地上不起身,雙手依舊護持在雙膝上的裘若宇,這是為什么?。?p> 裘若宇也明白,她們這眼神是在問原因。
“蕙芯,蕙芯,污穢,行止。行止污穢!你兩不能識文斷字么?”裘若宇雖然感覺差不多了,但是還需要小小一點時間。
“你這是誹謗我?guī)煾?,我要告狀!”炫參皺著眉頭,看來很難接受這樣的說法。
“你現(xiàn)在就給她說,是我說的,你看她罰不罰你讓你給她找三千面首……”裘若宇道。雖然依舊坐在地上,但氣勢依舊十足。
“師姐……”炫慈拉著炫參,“前輩們的計較是前輩們的,我們插進去不像樣子。既然是故人,終究有見面的一天,到時候……”
“到時候我扒了她的衣服,打她屁股,讓你們開開眼!”裘若宇的氣勢確實是越來越足,但畫風有些跑偏,就算放在第一世,也是她被扒,因為她當時的境界還不如現(xiàn)在的水雀兒。
站起身來,拍拍屁股。
“你兩有什么難處,仔細說來?!?p> “太上長老……”
“我們……”
兩人異口,但不同聲,兩個人么,可以理解,“但是誰先說呢?”
“我先說!”炫慈盯著炫參,轉(zhuǎn)而對著裘若宇道,“我們中毒了,請前輩為我們解毒!”說完仔細觀察裘若宇的神色。
“嗯!”裘若宇點點頭,繼續(xù)裝出前輩高人的派頭,“想不到蔚云仙的弟子出了個用毒的高手,這個高手一定要設(shè)計除去。這么陰狠的手段著實……”
說話說一半,尿尿尿濕鞋。
“請問前輩,著實什么?”這次卻是兩人同問。
“溪秀宗全是女弟子你們不知道為什么么?”裘若宇訓斥。
“前輩有所不知,有太上長老為我等護持,所以根本不怕任何采花賊?!膘糯冉忉尩?。
“這就是你們明明是貯靈境了,依舊散漫關(guān)防的原因?那要是個畜生呢?”裘若宇的意思是哪怕有太上長老護持,萬一遇到個急色鬼,根本不顧后果的那種采花賊,你們怎么辦?太上長老從天而降一掌拍死他么?可能么?
炫參和炫慈卻聽岔了,一時被震傻了,萬一正要遇到這種情況!
我的天啊,不敢想,可不是要瘋了……
“說!你兩誰先來?”裘若宇要出手為她兩解毒。畢竟這種毒陰損卑劣,早早解除了早安心。
炫慈和炫參卻不這么想?難道說這位前輩已經(jīng)洞穿了她們的想法?
可為什么要順水推舟呢?還是彼此之間有什么信息不對等。
前輩剛提到了蔚云仙,提到了蔚云仙的弟子,蔚云仙好色,好丹道,他的弟子也必定是這樣,這是她們以此為基礎(chǔ)布局試探裘若宇的發(fā)端??善鋵嵥齻儾⑽粗心欠N毒。又或者那迷藥只對男性管用,卻不對女性管用?
不行要好好捋一捋。
兩人商議定了,裝作姐妹情深,一個讓那個先解毒,另一個讓這個先解毒,其實卻在暗中傳音商議。
這個前輩確實是真的,但是很久沒又出來走動了,如今我們還沒達成目的,所以一定要咬定青山不放松,不達目的不回頭。
若是半途而廢,別說在自己道心上留下破綻,師父問起來,也必定要火冒三丈的,而且看他口氣,師父一定在他手上吃過不少虧,咱們一定要找回場子。
裘若宇聽著好笑,看著更好笑。
這兩是在打太極拳還是在磨豆腐?
需要這么可樂么?
但是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你兩決定了么?”
目標已經(jīng)決定了,但是具體的行事步驟和需要注意的點還沒理論清楚,所以兩人還要繼續(xù)打太極拳,繼續(xù)磨豆腐。
‘咱們的步驟是讓其解毒。并且一定要咬定,要解這種毒,必須男女行禮才能解除,否則就會毒發(fā)身亡,我們兩之前雖然已經(jīng)服用過宗內(nèi)的解藥,但是治標不治本,已經(jīng)拖延了一次毒性暴發(fā)若是再拖延恐怕就要損傷道基了?!?p> ‘可若是他順水推舟呢?還真讓他占咱兩的便宜?
解毒只能一個一個的來,你解毒我就在這,我解毒你在這。他要是真按我們的說法解毒,我就一把給他薅下來,然后喂狗!’
裘若宇一個冷顫:“你們兩決定了么?”
還早著呢,不知道太極拳要慢慢打,豆腐要慢慢磨?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知道么?
‘可是,會不會是前輩高人已經(jīng)看穿,設(shè)置的陷阱?讓我兩出丑?
有這個可能,但是咱們的任務(wù)是要粘著他,他肯定是門內(nèi)的故人,這一點經(jīng)過太上長老認證,絕對錯不了。
而且,他肯定不知道這些年來發(fā)生的事。
對,他不知道師父改名號??墒俏疫€是害怕,而且太上長老已經(jīng)確定了是他,不是她,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冒險。
師姐,你要是害怕,那我就先來!但你要保證,他要是有不軌之心,你一定要給他薅下來,要不,我就只能勉為其難做太上長老的妹妹了,到時候你見到我還要給我這個做師妹的行禮。
不行,我們這是在鋼絲繩上跳舞,我總覺得會搞砸了。
師姐,你不要擔心,我們能有什么損失,再說,太上長老在我們身上有禁制,他要是真起了歹念,保證教他后悔投錯了胎,枉生了一副男兒身,再也無法起勢。
可是師妹,萬一他定力高,或者就是個女兒之身,我們要如何才能讓其原形畢露?
師姐,淺吟低唱,如鯁在喉,呼吸急促,猶如短線的風箏,漫水的堤壩,這些不都是你教我的么?總之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讓其認為我們中毒,已經(jīng)到了必須解救不出手我們就要爆體而亡的地步就行了。
那誰先來?我還是有些擔心,手都不穩(wěn)了。
那我先來,你一定要靜下心來,出手的時候一定要快狠準,千萬不能手軟!知道么?’
裘若宇捂著嘴都要快爆笑出來了。當年也沒給紫萁傳授過這樣的技巧??!到底是紫萁無師自通,還是這兩家伙銳意進取,獨自開發(fā)的?
但真不能笑出來,裘若宇轉(zhuǎn)身看了看床,看來這床還結(jié)實,經(jīng)得起折騰。
“你們到底誰先來啊?”裘若宇不耐煩的問道。
‘師妹,還是我先來吧,我擔心自己不夠快狠準。
那師姐你要好好表現(xiàn)??!’
“???我渾身發(fā)燙!看來毒發(fā)了……”炫參捂著發(fā)燙的額頭叫道。
“師姐,師姐。那就請前輩出手,為我?guī)熃憬舛景?!”炫慈請求道?p> “那你呢?”裘若宇眼神清冷,表情嚴肅。
“我身子骨比師姐結(jié)實,還可以抗??!”炫慈道。
“將你師姐扶到那床上,平躺,不要亂動,我為她解毒?!濒萌粲钫Z重心長。
“前輩需要我怎么做,您盡管吩咐。”炫慈道。
“解毒要依我三件事!”
“前輩你快解毒吧,我?guī)熃憧焱Σ蛔×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