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我們成功了!哈哈哈!”戰(zhàn)笑笑靠著石壁坐著大笑起來。
左子瀚后背留著血,不敢靠著什么,也不敢之間躺下,他站在原地,苦笑著道:“成功什么了,這也才過了兩個環(huán)節(jié)?!?p> “過了一關(guān)就是成功一次!”戰(zhàn)笑笑又道。
心態(tài)真好,阿幼看著他們微微一笑,不經(jīng)想著,池師兄幾天前讓我和小柒小染進暗道原來是這個用意,這算泄題了嗎?不管了,過了就好,這一關(guān)可算是都虧了戰(zhàn)笑笑和左子瀚。
左子瀚眼光閃爍了幾下,噗呲一聲,面色一變由原來的苦笑轉(zhuǎn)為了大笑,邊笑邊道:“我喜歡你這樣子的人!”
“過獎過獎?!睉?zhàn)笑笑毫不謙虛直接雙手抱拳,向左子瀚一敬,手剛一動,“誒呦!”戰(zhàn)笑笑臉色一僵,忍不住叫起,“這被斧頭劈的還挺疼的?!?p> “快些包扎一下吧!”張若洛道。
張若洛又看向阿幼,起身向她做了一個揖,感激的看著她說道:“感謝剛剛姑娘出手,救在下一命,若在下有幸進入四季派,此恩必報!”
阿幼向著他擺了擺手,她之前幫他并不是要讓他報恩,只是那一瞬間,看著張若洛就好像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
“你的傷?”張若洛看向阿幼不斷有鮮血留下的手臂擔憂道。
阿幼緩緩抬起右手,對著自己的左肩點了幾下。
劉雨柔悄悄走到左子瀚背后,看著他后背流出的血,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
就在這時,一到虛影出現(xiàn),眾人抬頭一看,那虛影就是之前請他們?nèi)氚档赖哪莻€門人。
門人的身形完全展露出來后,他便開口說道:“各位無須慌張,在這里受的傷都是虛幻的?!彪S后,他抬手打了個響指,下一刻,戰(zhàn)笑笑手臂上的砍傷消失了,左子瀚的背也好了。阿幼抬了抬左手臂,沒有了之前的疼痛感。
門人又淡淡一笑,道:“接下來,請你們繼續(xù)向前走,不會再出現(xiàn)什么武器向你們飛來,你們走出這暗道,就是第三個環(huán)節(jié)?!?p> 隨后門人雙手握拳,向七人一敬,道:“祝各位好運!”
聲音落下,虛影漸漸散去。
左子瀚一下子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一臉放松的表情,說道:“好長時間沒有感受到這樣子的緊張感了,弱就是不行??!”
他這句話一說,其余六人,包括阿幼,都轉(zhuǎn)頭看向他。
阿幼嘴角抽了抽,扶額嘆了口氣,左子瀚,他的本性要開始暴露了,這兒要成是非之地了。不行,一會得趕快溜,順便帶上胡蘿子。
阿幼暗暗下定決心。
“左兄,你這樣子說,我這么聽這怪怪的?”戰(zhàn)笑笑撓了撓腦袋,有些困惑的問道。
“戰(zhàn)兄,”左子瀚一個翻身盤腿做起,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道:“我相信你一定也深有體會!”
“體會什么?”
“強與弱唄!”
阿幼翻了個白眼,靜悄悄的起身一旁走去,向胡蘿子使了個眼色,胡蘿子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便向阿幼那里走了過去。
“什么弱與強?”王游書的臉色也好了許多,他漸漸起身,問道。
“弱會遭人暗算!”左子瀚笑瞇瞇的看向他,王游書被看到渾身不舒服。
聽到了這句話,阿幼也停下了腳步,看著左子瀚,莫非左子瀚他也看到了王游書拉張若洛和陳伊當墊背的事兒?嗯,要不還是留下來,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胡蘿子剛走到阿幼身邊,卻見阿幼又停下,她一臉懵逼的站在一旁,什么情況?
“哦,不!”左子瀚笑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又搖了搖頭,道:“這樣子說不準確,有些弱啊,他們的生存之道真心令人鄙夷?!?p> 戰(zhàn)笑笑依舊一臉疑惑,開口道:“左兄,你說的我怎么聽不懂?什么強與弱?”
左子瀚冷笑著直直盯著王游書,用著輕快隨意的語氣回答著戰(zhàn)笑笑:“戰(zhàn)兄,你是強者?!?p> “嗯?”戰(zhàn)笑笑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么。
胡蘿子皺了皺眉,小聲低估了一句:“知道你強,強也不用突然得瑟吧……”
她拉了拉阿幼的胳膊,只見阿幼一臉興致昂揚的看著左子瀚和王游書。
這時劉羽柔冷著臉,上前說道:“左子瀚,你在說什么!”
“我說的強與弱不是道行深遠,實力高低,你應(yīng)該懂吧?”左子瀚瞇著眼盯向王游書說道。
王游書一愣,渾身寒意肆起,咽了口唾沫,臉色變得及其難看。
阿幼挑眉看向他,沒錯了,左子瀚肯定看到了,一場好戲就要開始。
半向后,王游書才開口,道:“左兄,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p> 左子瀚冷哼一聲。
“左兄若是嫌棄我實力弱,直說就好,我之后定不會再來麻煩你!”見此,王游書忽然委屈起來,微嘆口氣,低垂著眼說道。
“王兄別這樣,我看定是有誤會!”戰(zhàn)笑笑連忙出來打圓場。
“戰(zhàn)兄,你在旁看著就好?!弊笞渝ξ恼f著,慢步走向王游書。走到一半,眼神突然一撇,向阿幼使了個眼色。
阿幼一愣,他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你的主場,況且我說不了話,也摻和不了啊。
見左子瀚步步向他逼近,王游書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
“阿幼,一會你見機行事!”左子瀚的聲音在阿幼腦海突然出現(xiàn)。
阿幼眨了眨眼,嗯?
左子瀚真氣忽然外泄,布滿在他們周圍,戰(zhàn)笑笑正要出聲,左子瀚有一揮示意他不要插話。
下一刻四周一片漆黑,阿幼靈光一閃,即刻跳起,雙臂上下一揮,兩把黑匕被她甩了出去,當然在此之前,她特意在黑匕的刀刃上抹了些油。
“怎么回事?難道是第三關(guān)?”胡蘿子一聲驚呼。
啪——
黑暗中,左子瀚又打了個響指,一道弱光射到了匕首上。
王游書瞪大了眼睛,那兩把匕首正沖著他飛來,他眼睛一轉(zhuǎn),現(xiàn)在離他最近的就只有左子瀚了,這個人是個修士,不行打不過!他著急的咬著牙,接著弱光掃視著周圍。
他見左子瀚也一眼驚訝的看著兩把匕首,一道狠光眼中一閃,姓左的,是你剛剛要逼我,現(xiàn)在別怪我不留情!
他手一伸,一把拽住左子瀚的領(lǐng)子,腿一曲膝向左子瀚的某個部位踹了過去。
“哎呦——”左子瀚一聲慘叫,被王游書拽到了身前,兩把匕首插入他的后背。
啪——
暗道又亮了起來,戰(zhàn)笑笑愣愣的看著王游書,胡蘿子驚訝的捂住了張的大大的嘴巴,劉雨柔一怔。
張若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盯著王游書許久,漸漸皺起了眉。
阿幼緩緩走上前,伸出左手慢慢的握住其中一把匕首的把柄,一使勁,向后拔出,又伸向另外一把匕首,剛握住,左子瀚便慘叫起來。
“你還一把一把拔,兩把一起拔不行嗎?”
阿幼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勾起淡淡的笑意。
“你沒事吧?”劉雨柔上前,攙扶著左子瀚。
左子瀚嘿嘿一笑,道:“沒事,你看連血都沒留!”
“王游書,這是怎么回事!”戰(zhàn)笑笑怒目盯著王游書道。
王游書臉色劇變,只是震驚的看著左子瀚,沒有回答戰(zhàn)笑笑的話。
而左子瀚卻懶洋洋的說道:“沒什么,給他場景再現(xiàn)了一下,我只是扮演了當時的陳伊罷了,不不不,還有也順便當了一下張若落!”
戰(zhàn)笑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左子瀚見此又道:“戰(zhàn)兄,相信我,我來解決?!?p> “哈哈哈哈——”王游書突然仰頭大笑,大家默默看著他,他猛一轉(zhuǎn)頭,狠狠盯向左子瀚咬牙切齒道:“你多管什么閑事!”
左子瀚正色道:“身邊又你這類人,我不放心,你入不了四季派的大門。”
“呵,你說我入不了我就入不了?”王游書冷笑著看著他,眼神的陰狠毫不遮掩的展露出來。
阿幼看著他,搖了搖頭,若他這時認個錯,求個情,左子瀚雖不會放過他,但戰(zhàn)笑笑肯定會為他說話,原以為他很能揣摩人心,沒想到只是這個德性。
怪不得左子瀚說他是弱者,實力弱,品行弱,連審時度勢的智商也沒有,的確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弱者。
左子瀚也冷笑道:“因為我不會讓你通過的?!?p> “就憑你?”王游書歪著腦袋挑著眉,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
“對,就憑我?!弊笞渝珴u漸收回了笑意,他沒有再看王游書,而是面無表情的看向前方。
阿幼一個機靈,她從左子瀚身上感覺到了殺意,但王游書是個小人沒錯,但也不至于讓他死吧?她意外的看向左子瀚。
“我們走,各位沒意見吧?”左子瀚一個轉(zhuǎn)身,伸了個懶腰,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臉,大步向前走去。
戰(zhàn)笑笑皺緊眉頭,冷著臉,也轉(zhuǎn)身跟著左子瀚走去,劉雨柔也馬上跟上,人一個一個離開了,獨留王游書站在原地。
阿幼看了他許久,最后也釋然離開。
“左子瀚,你說,你怎么讓我淘汰?。磕阏f?。靠纯茨阕约?,還不是看我沒轍,自己走了!”王游書面色猙獰的在后面大喊道。
“白癡!”
其他人沒有回頭,唯有胡蘿子開口,罵了一聲。
“罵什么?!”王游書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罵你白癡,白癡你有種走一步試試?”胡蘿子撇撇嘴,頭也沒回,高高舉起了右手,揮了揮,“再見了!”
“你!”王游書一怒,腳步向前一跨,他驚愕的看著腳邊——
“啊——”一聲慘叫在后面響起。
戰(zhàn)笑笑有些動容,忍不住問道:“他沒事吧?”
“放心,我只是用了幻術(shù)而已?!弊笞渝唤?jīng)心的回答道。
“你可以讓他看到什么?”胡蘿子小步跑向前,好奇的看著左子瀚,問道。
“也就是加了幾條蛇,順便加了個——”左子瀚說道一半,眼珠子一轉(zhuǎn),笑著看向胡蘿子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