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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火了

14.有錢姐姐

怎么就火了 渝公 2056 2020-03-23 23:37:50

  難搞哦,抓了抓后腦勺,沈岸轉身回練習室。

  ……

  練了兩個小時,途中抽空給高中班主任打了個電話。短信什么的,太過于不重視,倒不如直接打電話,“面對面”說清楚。

  因為畢業(yè)后,大家都靜候家中等郵寄通知書,所以連畢業(yè)晚會都沒來得及開。

  不過,今天倒是可以翹班去拿申請單,沈岸是個怕老師的,轉念一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喂,胡源,狗日的干嘛呢?”

  胡源是沈岸高中的鐵哥們,此時打電話給他再合適不過了。

  胡源不耐煩地說道:

  “那樣嘛,我都跟你說了幾遍?我屋頭有幾畝良田,現在在挖泥巴,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暴露我有錢哥哥的身份?!?p>  “你個賣屁股的,老子還不知道你?”

  沈岸罵道。

  “說正事,跟我回學校一趟,貴哥知道你家里的情況了,特地找我咨詢了一下,叫我轉告你,今天回學校拿助學貸款?!?p>  沈岸嚴肅的說。

  高中三年,他對胡源是知根知底,摸透了。他家里有個弟弟,比較狗血的故事,弟弟讀書比胡源好,再加上家里經濟條件窘迫,所以,都懂了。

  胡源愣了一下,只剩呼吸聲在耳畔傳遞,沈岸暗罵一聲,對面要是個妹子還能接受,可胡源你個糙漢學沉默干嘛?

  于是沈岸沒好氣兒的說道:

  “是死是活給個氣兒?”

  胡源輕咳了一聲,“我要那玩意兒干嘛,添堵呢?!?p>  沈岸惱了,“你就不能學學人饅頭蒸(爭)口氣?”

  胡源撇撇嘴,“氣兒能當饅頭吃么?饅頭能養(yǎng)人,氣兒養(yǎng)鬼。”

  沈岸一時語塞,話糙理不糙。

  胡源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沉默了。

  “我爸自工地出事后,家里都我媽扛著,反正我也不愛學習,幫她也不虧?!?p>  “狗日的,那能一樣么?讀出來的區(qū)別就是,一個坐辦公室,一個坐工地!”

  沈岸大聲罵道,惹得一旁的隔音門咔擦一聲打開,見不是打架,又咚聲不滿的關上。

  沈岸捂著聽筒,苦口婆心的勸道:

  “胡源,你自己的人生大事可想清楚了!你上工地,你弟讀書,出來……”

  胡源沒好氣兒的打斷他,“你狗日的又沒娘,懂我這種心情么?你怎么就這么自私呢?幫我弟怎么了?他發(fā)達了,不一樣能拎著我?”

  “呵,行,”沈岸冷笑兩聲,“就你狗日的兄弟情深,舔犢情深!老子就特么一惡人?!?p>  說完,當場掛了電話。

  特么的,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呢?沈岸一肚子郁悶。

  懨懨練完舞后,翹班溜回學校去了。

  在大門口附近買了點水果,在保安處簽個字,便可長刀直入學校腹部。

  正要往操場一角的教學樓走去時,“沈岸小心!”

  側眸,啥都沒見著,只見著個比腦袋還大的籃球撞了過來。

  我去,這一下,少說臉得毀容。

  躲是躲不過去了。

  面對疾風吧!

  沈岸下意識伸手接住它,籃球穩(wěn)在掌心,露出操場上一道魁梧的身影,隔著中間的綠化帶,七號籃球服大漢朝沈岸瞇眼笑道:“喲,原來是沈岸吶,把球扔過來唄?!?p>  瑪德,眼前這個大漢沈岸有印象,是同班的痞子體委何槿。

  橫掃了操場一圈,只有觀眾席上,一道突兀的倩影吸引了沈岸的目光。

  望了一眼,沈岸一陣嘀咕,今天是啥日子,接連碰到兩個熟人。哦不,加上觀眾席旁邊那個,三個。

  不用說,方才叫沈岸小心的,正是觀眾席上的女孩蘇皖欣,她旁邊端坐的是她閨蜜黃濘澄。

  蘇皖欣高扎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額角的兩縷碎發(fā)讓她的臉蛋看起來有種凌亂美,一雙桃花眼無論何時都含情脈脈,讓沈岸看了直生厭,他不喜歡這種溫柔的女孩子。

  所以蘇皖欣的長相不再多過凝視。

  她穿著襯身的碎花裙,讓爆裂的陽光都溫和了許多。

  愣了一會兒,蘇皖欣又舉起右手的遮陽傘,坐在觀眾席上了。

  有些人,就算不看鏡頭,她也是主角,有些人,就算坐在茫茫人海中,也是最具辨識度的那個。

  沈岸屈指一算,黃濘澄就算一個。

  如果說蘇皖欣是惹人憐惜的溫柔,那黃濘澄就是如貓撓癢的性感。

  戴著單鉤的運動帽,臉上還框著副墨鏡,白皙的臉上露出可以滑雪的鼻子,還有一張……

  沈岸不著痕跡地滑動喉頭,她的嘴,紅若櫻桃,性感至極,嚼著口香糖,吐出泡泡。

  而看不見的眉毛和眼睛,則讓人頗有一種“猶抱琵笆半遮面”的神秘,意猶未盡,仍想一探墨鏡下的風華。

  兩人憑借優(yōu)越的長相,在一中是萬眾矚目的存在。所以在蘇皖欣這一站一喊的吸引下,不止六只眼睛盯著沈岸。

  揉了揉腦門,沈岸果斷的把籃球拋給何槿。

  那小子跳腳裝酷,接過籃球在場地里拍兩下,“沈岸,進來打一場唄?!?p>  沈岸舉起水果袋子,“沒空!”

  何槿瞇著眼睛,下午的太陽沒中午的日頭烈,但很悶,一點不吹風,還是熱得不行。沈岸不想找罪受,在貴哥的辦公室吃西瓜吹空調他不香么?

  所以走了兩步,何槿見攔不住,下意識就將籃球砸了過來。

  瑪德,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沈岸接下籃球,瞇起眼睛,“何槿,你她媽是神經???”

  呃?被罵了,何槿不怒反笑,“哈哈哈哈,”惹來觀眾席上全體矚目,何槿笑得更歡,仰天長笑,捂著肚子快喘不過氣來。

  一邊笑,還一邊指著沈岸:

  “喂,沈岸,你他媽擺棺材譜呢?是不是玩不起?皖欣沒答應做你女朋友,把氣撒在老子頭上干嘛?再說了,皖欣不是還沒答應我嗎?”

  說著這里,何槿倒先嘿嘿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真的,那倒有點對不起沈同學的一往情深了。”

  籃球場上,一干看戲“喲喲”亂叫。惹得不知詳情的觀眾席更往這邊看來。

  蘇皖欣攪著指頭,正要站起來時,卻被黃濘澄拉住了。

  “你干嘛拉我?”

  黃濘澄反問:“你干嘛過去?”

  “我……”

  “這不添亂嗎?等他們自行解決后,你再出面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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