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形偏僻,加上靈氣并不濃郁的緣故,平時很少會有人跑來這邊,除了白業(yè)之外,這還是秦玨第一次看到別人。
那人身形略顯瘦弱,長發(fā)披肩,正盤腿坐在青石之上修煉。
秦玨眼眸微瞇,發(fā)現(xiàn)對方并不是在吸收靈氣,而是在吸收天邊剛剛升起的陽光。
這不是星門的修煉方法嗎?只不過星門吸收的是星辰之力,而此人吸收的則是純陽之力。
這樣想著,秦玨眉頭微皺,輕飄飄的落在青石邊,直到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少女。
少女談不上傾國傾城,但五官卻精致昳麗,很是耐看,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似是察覺到了秦玨的目光,少女猛然睜開眼睛,冷聲道:“誰!”
秦玨略顯意外,但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不答反問道:“你是誰?!?p> “我是誰管你什么事!”
少女站起來,死死的盯著秦玨,似乎只要秦玨一動,她就會立刻出手攻擊。
“那我是誰又管你什么事?”
秦玨笑道。
少女:“……”
不知為何,少女忽然有種沖上去暴打這個家伙的沖動,所幸她最終忍了下來。
“我記住你了?!?p> 冷哼一聲,少女丟下這句狠話,然后從青石上跳下來,迅速消失在視野盡頭。
秦玨頗為無語,自己可什么都沒做,干嘛要記住他。
“說起來,她該不會是星門派來的臥底吧?”
秦玨若有所思。
由于玄乙山和星門向來不對付,經(jīng)常會為了爭奪修煉資源大打出手,所以兩邊基本都有各自派去的臥底,如果少女真是星門臥底的話,秦玨有必要提醒一下他那位師兄。
不過少女似乎只有黃階級別,就算是臥底,相信也翻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何況秦玨還不能肯定,畢竟他可從未聽說過,星門有什么吸收純陽之力的修煉功法。
這個世界的武者共分為九個境界:黃階、玄階、地階、天階、至尊、傳奇、圣境、圣王、大圣。
其中黃階最低,大圣最高。
類似玄乙山、星門這種偏遠小勢力,能有一位天階已經(jīng)非常強悍,例如秦玨的師兄,便是一位天階巔峰的武者,即便如此,白業(yè)已經(jīng)是方圓千里之內(nèi)的最強者,當(dāng)然,秦玨除外。
至于至尊境乃至傳奇境以上的強者,舉手投足間可令天崩地裂,堪比秦玨前世神話故事中的仙人,也只有四大宗門這種頂尖勢力,才能擁有如此強者。
再往上,則基本都聚集在了中州圣地,極為神秘。
以少女黃階級別的實力,完全不可能對玄乙山造成什么破壞。
甩掉這些無聊的想法,秦玨取出酒壺,倒出幾滴淋在雜草上。
“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p> 秦玨喃喃自語。
果不其然,只見雜草微微一顫,頓時亮起乳白色的光芒,緊接著草葉仿佛鍍上一層翡翠般,嫩綠無比,更神奇的是,草葉上竟然出現(xiàn)了幾道金色紋路,看上去極為晦澀,那是成為靈草的象征!
短短幾天,雜草便完成進化,晉升至靈草品階,雖然只是最普通的靈草,但已經(jīng)非常不可思議。
“看來以后你可以吸收更多的靈酒了。”
說著,秦玨又倒出幾滴酒淋在“雜草”上,靜靜觀察著。
晉升為靈草后,這株“雜草”的修煉速度明顯有所提升,幾滴靈酒沒多久便全部吸收煉化,金色紋路也隨之變得更加明亮。
不過秦玨并沒有再繼續(xù)倒酒,正如之前所說,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欲速則不達,一旦“雜草”對靈酒產(chǎn)生依賴,那么很可能離開靈酒后就無法修煉,這是秦玨不想看到的。
“好好修煉吧?!?p> 伸了個懶腰,秦玨仰天躺下,繼續(xù)了他又一天輕松愜意的日常生活。
只是讓秦玨郁悶的是,第二天他居然再次看到了那名少女,仍舊盤腿坐在青石上,認真吸收著純陽之力。
“她不會把我這里當(dāng)成修煉室了吧?!?p> 秦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旋即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少女是依靠吸收純陽之力修煉的話,那么他這里的確是再好不過的修煉場所,不僅沒有人打擾,而且每天早晨都是純陽之力最濃郁的時候,少女會在這里修煉倒也正常。
嘆了口氣,秦玨緩步走到青石邊,這次他沒有掀起半點漣漪,哪怕是天階武者也絕對察覺不到,更不要說少女了。
在秦玨眼中,天邊的太陽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能量庫,無窮無盡,而少女則像是一個容器,正不斷牽引著純陽之力進入體內(nèi),煉化成靈力。
如此反復(fù)幾百遍后,少女的氣息開始逐漸攀升,達到了黃階中期。
雖然在玄乙山黃階中期算不上什么,但少女能在這個年齡段達到黃階中期已經(jīng)稱得上是天才,如無意外,今后成就至少天階。
“倒是一個可以培養(yǎng)的好苗子,到底要不要告訴師兄呢?”
秦玨陷入沉思。
如果玄乙山專門培養(yǎng)少女的話,以少女的修煉天賦,應(yīng)該可以更進一步,甚至超越天階,踏入至尊境。
只是少女修煉的并不是玄乙山《清虛經(jīng)》,不知道白業(yè)能不能接受。
正當(dāng)秦玨認真思索這個問題時,少女已經(jīng)結(jié)束修煉,睜開眼睛。
秦玨下意識的抬起頭,四目相對,一時間空氣凝固,兩人皆是愣住。
下一刻,少女從青石上彈起,怒喝道:“又是你!”
秦玨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除了我,還能是誰?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少女冷冷的道。
“呃……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
秦玨故作茫然道:“我可是一直住在這里的?!?p> “你住在這里?”
少女一怔。
“是啊?!鼻孬k指著不遠處的院落道:“我就住在那里。”
“不可能!”
少女矢口否決:“我來過這里很多次,那里根本沒人居??!”
“你說的是之前吧,我有事暫時離開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回來了?!?p> 秦玨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牡馈?p> 很明顯,少女應(yīng)該是在秦玨參加斬妖盛會的這段時間進入的玄乙山,否則不可能不知道他住在這里。
聞言,少女登時啞口無言,看了看那座院落,又看了看秦玨,最終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p> 秦玨忽然叫住少女。
“你想怎樣?”
少女停下腳步,警惕的道。
“你修煉的不是《清虛經(jīng)》吧?”
九次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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