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快得出結(jié)果,君離亭讓人將前朝余孽很可能在景州周山的事情散給了皇帝和秦家。
兩天后,前朝余孽很可能隱藏在景州七文縣周山的消息傳回來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傳消息的既不是皇帝和秦家的人,也不是君離亭的人,而是雍親王君元澈的手下。
君離亭才得知君元澈京中不露面的幾日,竟是已經(jīng)跑到景州去了。來不及多想,他便也一路快馬加鞭趕去。
秦家,父子兩也剛好得到消息。
秦惜失蹤十日,眾人也擔(dān)驚受怕了十日。便是近來對秦惜多次譴責(zé)叫罵的霍氏私底下也悄悄抹了幾次眼淚。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即便不是親生的,她也舍不得這般受苦。
“沒想到會是雍親王遞的信?!鼻貞?zhàn)雙眸微蹙:“父親,您說雍親王此舉何意?”
“或許是示好?!鼻仨灣谅暤溃骸八辉敢庖虼撕臀覀儗ι?,更何況此事牽扯到前朝余孽,他又在景州,不有所表示,很有可能會被歸為亂黨?!钡綍r輿論對他不利,談何爭天下。
可以說這一件事情上,君元澈不大可能會撒謊。畢竟他們的報復(fù)他兜不住第二次。
想到這里,秦頌便有些頭疼,上次九鹿山君元澈遇襲一事上,他們和皇帝都有插手,但他也明白,以他們的安排不足以把君元澈逼到差點送命的地步,這背后定然還有人出手。
出手的人是誰不言而喻,秦頌心中卻更加憂慮。
若君離亭對秦惜只是利用也就罷了,他有的是辦法讓秦惜看清他的真面目,可誰知竟是動了真心的,秦惜那孩子又是個倔脾氣,輕易不會放手。
“若是按父親所說,此事雍親王不會從中動手腳的話,惜兒的安全便又多了幾分保障?!鼻貞?zhàn)心中的大石落下:“皇上應(yīng)該很快應(yīng)該就會宣孩兒進(jìn)宮,父親安心,孩兒一定將妹妹平平安安的帶回來?!?p> 秦頌點頭:“此事涉及逆黨,你行事多加小心。雖說將亂黨一網(wǎng)打盡最好,但若是有什么意外,你妹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p> “孩兒明白?!?p> 當(dāng)天,秦戰(zhàn)和趙時彥奉命入宮,不久后,二者喬裝出城。
幾方勢力齊齊出動,朝景州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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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秦惜,確實是被關(guān)在周山。
從被帶出京到如今一路輾轉(zhuǎn)被關(guān)在這深山老林里,秦惜不知道自己到底度過了多少個日夜。一路上她被迷暈過去,隨著馬車顛簸前行,直到不久前才到達(dá)這里。
這里與世隔絕般的安靜沉悶,但里面駐扎的人卻是不少。除卻之前在孟府見到的那個孟小夭,秦惜還看見了另一個不算陌生的面孔,左衛(wèi)將軍府的千金。那姑娘她以前在宴會上見過幾次,有些記憶。
原來那些僥幸被救回去的姑娘頂著一副與之相同的皮囊,但內(nèi)里卻早已經(jīng)換了個人。
那是不是也就表明,真正的孟小夭和那些姑娘們,早已經(jīng)遭了毒手。
門被推開,一個彪形大漢端了飯菜進(jìn)來,放到秦惜面前的桌子上:“吃飯了?!?p> 被關(guān)的這些時日,那些人對她還算客氣。剛開始的時候有人意圖對她用強,她狠下心來將頭往桌子上撞去,生生流了一地的血。這件事情被假孟小夭等人知道,那個人被當(dāng)場斬殺,此后縱使有人在她面前幾度污言穢語調(diào)戲,但終究沒人敢再真正占她便宜了。
秦惜摸了摸額頭尚未結(jié)痂的傷口,沉著臉拿起筷子。她知道自己真正的作用是拿來換大牢中那些被抓的前朝亂黨,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尸體,自己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只有養(yǎng)好身體才能從這里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