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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簪纓

第032章 荊門

公子簪纓 柚子盞 2016 2020-02-23 21:28:30

  祁尚書畢竟是朝中的實權(quán)派人物,對于朝中很多事情都能接到些消息,比如蘇京墨被人下毒這種事他肯定是知道的。

  祁嘉賜去查的私茶案牽扯太廣,而且官員眾多,幕后之人肯定不一般,聯(lián)想蘇京墨中的那種明顯是用來控制人的毒,答案昭然若揭。

  所以祁尚書想讓蘇京墨跟著一起去,本意不是感覺蘇京墨有多值得信任,而是讓蘇京墨去的時候帶著解藥,如果不是中毒最好,如果恰好是中了這種毒也不至于束手無策。

  對此蘇京墨是理解的,何況他老爹已經(jīng)把他給賣了,他還能說什么。

  和蘇京墨一起去荊門的還有祁嘉賜的堂哥祁嘉鳴,祁嘉鳴應(yīng)該不怎么待見蘇京墨,看都他也沒給過什么好臉色。

  如果不是因為祁尚書執(zhí)意讓蘇京墨跟著,估計他很想扔下祁嘉賜直接自己走。

  這次蘇京墨出行又不出意外的帶上了小豆丁,出門在外沒有小豆丁護身蘇京墨終歸是感覺沒啥安全感。

  而且小豆丁本來是要送到祁家讀書的,現(xiàn)在祁家突然出事,他們家也沒心思弄什么學(xué)堂,就先擱置了下來。

  估計要等到祁嘉賜那邊事情定下來再談,所以蘇京墨也不怕耽誤小豆丁學(xué)習(xí)。

  祁嘉鳴不愿意和蘇京墨一起乘坐馬車,便自己在外面騎馬趕路,蘇京墨自然也樂得不和他同車。

  出京走了兩日后,蘇京墨直接提出要和祁嘉鳴分開走,他要往西邊繞路去荊門。

  “他是什么意思?怎么?和我一起走還委屈他了?!逼罴硒Q聽到千硯的轉(zhuǎn)述不滿地用馬鞭抽了一下地面。

  按照祁嘉鳴的性格,如果不是忌憚蘇京墨現(xiàn)在的身份,估計這一鞭子就要抽到千硯身上了。

  “我家公子說他有事情要辦,讓祁公子先行去荊門穩(wěn)定局面?!鼻С幉槐安豢旱卣f道,既不顯得諂媚也讓人挑不出錯處來。

  “呵,既然他執(zhí)意自己走我自然也不會攔,只是若是路上出什么意外可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

  祁嘉鳴也不和千硯多言,直接招呼了從尚書府帶出來的人先走了,留下的只是蘇京墨一輛馬車和侯府的十幾個侍衛(wèi)。

  對此蘇京墨也不在意,這本就是他出來時的計劃。

  祁尚書猜測祁嘉賜可能也是中了和蘇京墨一樣的毒,蘇京墨卻不這么認為,他自己寫出來的反派,他還不知道嘛。

  以潁川王謹慎的性格,怎么可能如此毫無顧忌的把自己暴露在皇上面前呢。

  如果一個祁嘉賜就值得他做這種事,那他蟄伏這二十多年不就是個笑話。

  而且蘇京墨覺得自己被抓起來下毒都是因為有人私自而為,不可能是潁川王的意思。

  而蘇京墨的猜測也確實如此,那些人冒險派人劫持他是狗急跳墻的行為,他們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滲透到皇上身邊,掌握皇上和大臣的動態(tài)。

  剛借此有了些作為,不想計劃被祁嘉賜搗亂,而且努力也因為皇上的警惕而化為烏有,皇上身邊又變得先是鐵桶一樣,讓他們怎么能不著急。

  這才想要用毒藥趕緊控制蘇京墨,卻不想蘇京墨竟然不管不顧直接把事情捅了出去。

  這件事雖然不至于影響到潁川王的大局,但提前讓皇上注意到這件事,到底會給他的行動造成了一些阻礙的。

  此時的蘇京墨帶著一眾人向著西面而去,之所以走這邊,是因為鐘離秋從寧家來京城肯定是這條路,他從這邊過去應(yīng)該可以恰好和他遇上。

  不管是祁嘉賜被人下了毒,還是真的生了什么病,帶上這個神醫(yī)過去總是沒錯的。

  蘇京墨趕了兩天路就遇到了鐘離秋,簡單和他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鐘離秋也沒有多說什么就跟著往荊門去了。

  過了十天左右,一行人就到了荊門,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祁嘉賜的住處。

  祁嘉鳴一行人其實也只是比他們?nèi)斓搅诉@里,其實也正常,祁嘉鳴雖說先走了,但畢竟隨行的人里還帶著太醫(yī)。

  人家太醫(yī)年紀也大了,總不好毫不顧忌的日夜兼程,更不可能像是扔下蘇京墨一樣的扔下太醫(yī)吧。

  祁嘉賜的病只能太醫(yī)來治,祁嘉鳴自己過來也沒有辦法呀。

  此時的祁嘉賜是住在一處宅院里的,據(jù)說是他到了這里后租賃下的,病了后也沒有換地方。

  蘇京墨找到了院落,和守門的門房亮明了身份,便很輕易的進去了。

  畢竟是祁尚書點了名讓跟來的,為此祁尚書還特意去皇上面前求皇上給了蘇京墨假,即使祁嘉鳴看不慣蘇京墨也不可能真的攔他。

  帶著鐘離秋和兩個孩子來到祁嘉賜的房間,只見此時的祁嘉賜已經(jīng)昏迷了。

  “太醫(yī)怎么說?”蘇京墨看了看嘴唇發(fā)白的祁嘉賜,便轉(zhuǎn)頭看向祁嘉鳴問道。

  “就是普通風寒,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病得這么重,太醫(yī)看了之前大夫開的藥方也沒什么問題,就是不見好。”

  祁嘉鳴不滿地瞥了蘇京墨一眼,到底是如實說了。

  其實不說也沒辦法,問下其他人也能知道,只是這時候和蘇京墨撕破臉到底對祁嘉鳴的名聲不好。

  自己弟弟重病在床,他在病床前和人打了起來,怎么說出去也不好聽吧。

  這讓祁嘉鳴越發(fā)憤恨,看看祁嘉賜,京城里有名的紈绔,皇上讓他辦個差事混資歷還把自己弄成這樣,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而他祁嘉鳴,明明各方面都比祁嘉賜強,更是為了名聲處處謹言慎行,就因為他爹和皇后不是一個肚子爬出來的,就不所有人看不起,至今連個官職都沒有,連蘇京墨這個殘廢都比不上。

  祁嘉鳴越想越不平,干脆直接出了門眼不見為凈。

  對此蘇京墨倒是求不得呢,別讓祁嘉鳴礙事更方便他有所行動。

  看病房里只剩下伺候的下人,蘇京墨便用眼神示意鐘離秋上前去看看。

  鐘離秋借著整理被子的動作給祁嘉賜診了診脈,之后面色不禁陰沉了起來,讓蘇京墨意識到應(yīng)該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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