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晚。
蝴蝶忍與佐藤忍見面之前。
煉獄杏壽郎躺在獨(dú)立的醫(yī)療床上,蝴蝶忍與蝴蝶香奈惠靜靜的看著他。
周圍還有幾位忙碌的隱。
“那個男人很強(qiáng),若是他有日輪刀,會呼吸法,斬?cái)嘞孪叶念^顱很簡單。”
蝴蝶香奈惠溫柔的輕聲說道:“確實(shí),以你說的那種身軀情況下,能做到這種地步,很強(qiáng)。”
蝴蝶忍在一旁默默看著。
“若是我再強(qiáng)一些,他便不會死去,胸口這一劍,我不恨他,我知道他腦海里,全是自己的兒子,你們不知道那座宅子里,有著什么!”
“堆成山的骨頭!”
旁邊的隱聽到這里仿佛回憶起來了什么,身軀條件反射地顫抖。
“眾多牙印在其上異常顯眼!”
“就因?yàn)槟侵还硐胝覀€朋友!”
煉獄杏壽郎撫摸著肺部的繃帶,眼里沒有一絲恨意,只有無盡的懊惱和對鬼的殺意。
蝴蝶香奈惠眼眸深處閃著智慧的光芒溫和的猜測道,只是說出來的話語有些刺耳。
“那只鬼控制著他兒子,逼迫他吃那些肉?”
“或者說,他為了保護(hù)他的兒子,自愿成為鬼的朋友,吃肉是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孩子?!?p> “刺向你的一劍就是最好的解釋!因?yàn)樗恍拍悖〉阶詈髶]出那一劍還是想保護(hù)自己的孩子!”
蝴蝶忍瞪著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煉獄杏壽郎眼簾有了淚光,閃爍的光芒中有著一道消瘦的身影。
蝴蝶忍從回憶里走了出來,望著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門,又回想到了第一次與他見面的時(shí)候。
“我沒有看見過太陽,讓我看看好么?”
那一股安詳面容的臉上,好像夾雜著濃濃的死意。
日光漸漸將那股死亡的氣息抹消。
即便是剛剛最后一面,蝴蝶忍認(rèn)真的觀察著佐藤忍的面容,直到確認(rèn)再也看不見那股淡淡的死亡氣息之后,才改口讓他離去的。
蝴蝶忍眼神迷離,機(jī)械般的配著草藥,腦海浮現(xiàn)的全是那一張面容,被日光照射下的祥和面容。
4879。
依舊那么鮮艷。
佐藤忍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容,較長的頭發(fā)向后收攏,綁了一個馬尾,兩縷發(fā)絲柔順的飄在臉頰兩側(cè),腰間別著一把灰色刀柄的日輪刀走在下山的路上。
“最終選拔?既然有日輪刀了便不急?!弊籼偃虒㈦p手插在袖子里,緩緩消失在蝴蝶屋外。
.....
離開蝴蝶屋的第五天。
佐藤忍笑嘻嘻的站在一座冒著燭光的矮小房屋外,雙手依然插在袖子里。
木門漸漸開啟,露出一雙蒼老的眼睛。
“您好,在下佐藤忍,是個流浪世界的劍客,希望您能給予我些許食物,不勝感激!”佐藤忍微微弓起身子,微笑著請求著。
木門緊接著關(guān)閉。
傳出一陣木頭咔咔的聲響。
屋內(nèi)的老人打開木門,駝著背緩緩走出看著佐藤忍身上略微單薄的衣物,余光卻盯著腰間的那把劍。
佐藤忍就微笑著站在那里,也不著急,因笑容瞇起的眼睛,加上稚嫩的面容,老頭眼中疑慮消散。
和藹的笑容瞬間出現(xiàn)在滿是皺紋的臉頰上,向屋內(nèi)擺了擺手,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走著。
“小伙子啊,晚上天氣涼,別站屋外了,進(jìn)來吧。”
佐藤忍插在袖口里的手伸了出來抱拳一禮,跟著老頭走進(jìn)了不大的房間里,隨手關(guān)上了木門并開口詢問道。
“老伯,貴姓?”
老頭子提著冒著熱氣的茶壺走了過來將茶壺放在木桌上。
“哎喲哎喲,不用那么客氣,上川河,叫我河老頭就好,窮苦人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p> 又將桌上倒蓋的木杯放在佐藤忍面前,將熱水倒入其中,又灑了一些山里采的花草。
“大晚上穿這點(diǎn)衣服也不怕著涼,喝喝茶,剛燒開的熱水?!?p> 佐藤忍捧起冒著熱氣的茶杯,微笑著點(diǎn)頭:“謝謝河老?!?p> 老頭子不在意的擺手,徑直來到屋角的灶臺邊開始生火。
待火燒旺,架起鐵鍋放入少許調(diào)料和水,緊接著將一些菌類和一些自家種的蔬菜放入鍋中。
佐藤忍呆呆的看著河老的動作,心頭有一股淡淡的憂傷。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一鍋山村雜燴就出爐了,配著不多的米飯,這一頓,是他吃過最美味的食物,飯飽收拾好餐具后。
佐藤忍起身恭敬的拜了一下,面容盡是滿足的說:“河老,多謝款待,在下便離開了?!?p> 河老慈祥的看著佐藤忍吃著飯,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孫子,聽聞就要離去,多年未曾罵出口的話語卡死在開口間:“你個兔....唉…行吧,看你這面容看似溫柔,但想必你也不會留下,我也不強(qiáng)留你休息了,你也有你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我老了,但我看的出來?!?p> 佐藤忍溫和一笑也沒有辯解,走到河老身前擁抱了一下。
“河老,晚上盡量別出門,下次我再來看您?!?p> 擁抱過后,河老也不在意的轉(zhuǎn)身來到床邊躺下,裹起了厚厚的被子,不再言語。
佐藤忍拿起桌上的包裹,吹熄了燭火走了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看著月光照耀,循著腦海里的地圖,腳步堅(jiān)定前行。
躺在被窩里的河老,有些泛白的眼珠里回憶之色甚濃。
也是這兩年間,最后的孫子也是在這個漆黑的夜里離開,再也沒有回來。
時(shí)代變遷之下,任何事都有可能發(fā)生,就像夜晚的惡鬼,千年不熄。
兩個時(shí)辰后。
佐藤忍從林中走出,拿起粘在自己頭發(fā)上的樹葉,遠(yuǎn)遠(yuǎn)望著有一些模糊的小屋微微一笑,繼續(xù)開始了旅途。
......
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外。
本該漆黑的小山村,燈火通明。
“一定要找出來!”
“這邊!這邊!”
“我這里有血跡!往那邊走!”
佐藤忍站在山路邊,看著在林中小路舉著火把慌亂的人群,笑容更甚。
嗅著飄來的淡淡惡臭味道,心頭一定,插在袖口的雙手抽出,伸了個懶腰,腳步快速向著味道飄來的方向移動。
與村民前進(jìn)的方向有些相似卻又不在一個方向,只好順著茂密的叢林間隙前進(jìn),躲避村民的目光。
“來晚了!”
待佐藤忍來到一處幽深的石穴前,鼻尖嗅到的味道更濃,還夾雜著濃郁的血腥味,冷峻堅(jiān)毅的面容浮現(xiàn)些許煞氣,腳步加快直接沖進(jìn)黑暗的洞穴。
洞穴深處。
白石秋美從暈眩中醒來睜開雙眼,揉著太陽穴努力想看清所處環(huán)境,可惜什么也看不見,只有干脆的咀嚼聲在不遠(yuǎn)處響起,還有許多氣味夾在一起的惡臭。
回想起暈倒前的感觀,還有跟自己一起回家的父親,白石秋美內(nèi)心一顫欲要流淚。
明明看到大家了!
明明馬上就回家了!
到底是什么怪物!?
輕輕的抽泣聲打斷了清脆的咀嚼聲。
“哦……你醒了?”密閉的空間回蕩著嘶啞的嗓音。
黑暗中兩顆血紅的眼球憑空出現(xiàn)。
白石秋美一愣。
“是人?不不!會說話的怪物!”
深入內(nèi)心的恐懼在黑暗的洞穴開始出現(xiàn),嬌小的身體出現(xiàn)不正常的抖動,腹部被恐懼放大的劇烈疼痛刺入腦海。
肢體落地的噗噗聲加上重重的腳步聲令白石秋美的恐懼更加強(qiáng)烈。
“喂!”溫和的聲音透過白石秋美的恐懼,直達(dá)心底。
走動的腳步頓時(shí)停止。
“嘻嘻嘻,又來一個?!蹦蔷呗曇粼俣软懫?。
白石秋美頓時(shí)心里充滿著希望卻又有一絲希望落空的絕望。
全集中!
木之呼吸。
肆之型。
鬼木馬!
佐藤忍耳朵微微一動,已經(jīng)熟悉黑暗的眼睛看著血紅的眼睛轉(zhuǎn)來微微一笑,泠冽的刀鋒在黑暗中如魚得水。
一陣涼風(fēng)吹過。
球體滾動的聲音在地面哆咚作響。
“走吧,跟我出去?!?p> 如沐春風(fēng)的聲音又在耳邊縈繞。
白石秋美呆呆地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許久未動,直到那輕輕的腳步聲緩緩離開的那一刻,才反應(yīng)過來。
捂著腹部撕裂的傷口,跟著前方的腳步聲磕磕拌拌的在黑暗的洞穴里前進(jìn),失血過多產(chǎn)生的暈眩感已經(jīng)影響到思維的正常運(yùn)行。
直到白石秋美看到一束月光。
一道持劍的人影。
一顆正在倒下的大樹。
身子緩緩倒下。
“這邊有動靜!”
“過來!”
白石秋美的意識在即將消失前,隱約聽到熟悉的喊叫聲,閉合的嘴角才微微松弛下來。
不遠(yuǎn)處。
佐藤忍站立于黑暗之中,直到看見她被發(fā)現(xiàn)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4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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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蹄鐵
業(yè)余寫手參上! 周更獸你們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