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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今天的安排

第七節(jié) 籠中雀(2)

龍王今天的安排 南枝竹 7429 2020-02-10 19:59:33

  (一)

  “小天,今天怎么這么勤奮?”

  聽著耳邊傳來的熟悉的聲音,林天停下了手中的劍,他知道是誰來了。若是像往常一樣,林天一定會開心地上去和白泠打招呼。但是如今的他卻顯得有些猶猶豫豫,畢竟上一次他在白泠面前大哭了一場,現(xiàn)在看到白泠都有些尷尬。

  不過,林天早就準備好了,準備好面對別人對他的同情了。

  “我一直都這么勤奮好吧?”林天笑著向白泠問道,仿佛跟沒事人一樣。

  “哪有,你以前不都是邊偷懶邊鍛煉的嗎?今天明顯勤奮了很多好吧?”白泠無情地嘲諷道。

  這倒是令林天有些吃驚。

  “不是,為什么你知道?”

  “那當然是小芯告訴我的啊,她不是一天到晚都在跟著你嗎?”白泠無奈地回答。

  林天也是一臉無奈地回顧四周,依舊沒有找到白泠口中的女孩。

  白泠口中的“小芯”是一個令他們都十分無奈的神秘朋友,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纏上了林天,好像從早到晚都一直跟在林天的后面,但是每次都藏在林天看不見的地方,要不是有一天白泠發(fā)現(xiàn)了那女孩,估計林天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身后一直跟著一個小小的女孩,也不會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叫做柳芯。

  后來也是通過白泠,林天才知道,那女孩居然也擁有著那恐怖的空間能力,好像叫做“空間穿梭”的樣子,這估計也是那女孩能一直跟在林天后面不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吧。

  不過,后來那女孩就被白泠強行從那隱秘的角落拉了出來,畢竟白泠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那小小的女孩根本逃不掉??墒蔷退闳绱耍疽彩呛苌僦v話,總是一副害羞內(nèi)向的樣子讓兩人很是無奈,而且也很倔強,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還是一直跟著林天,陰魂不散。

  而最恐怖的是,兩人發(fā)現(xiàn),這女孩居然是那天才圣守長柳芊芊的妹妹。

  不過這都沒有什么關系了,林天忽然察覺,自己昨天那丟臉的樣子肯定是被柳芯看得一清二楚了,這下就讓林天更難受了,他不想那個小小的女孩都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正常地笑著,像個小孩子一樣,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了。

  “話說,你沒事吧?”白泠忽然問了起來。這就讓林天很是尷尬,他最不想白泠問的就是這個問題了。但是沒有辦法,他知道自己不能逃避。

  “沒事沒事!”林天笑著像白泠回答,這次不再是那猙獰的流著淚的笑臉了,而是一副正常的樣子。

  “這回總該沒事了吧?”林天這樣想到。

  但是白泠依舊不滿意。

  “這怎么可能沒事啊,難過的話就像之前那樣哭出來吧,憋在心里很難受的吧?”她這樣說道。

  “這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哭出來啊,我可是男孩,而且還是在一個,不對,是兩個比我小的女孩面前,真是的!”林天無奈地想到,但是也沒有方法可以反駁,畢竟這是別人的好意。

  “不說這個了好吧,給你看看我剛練成的招式?!绷痔煸噲D將話題轉(zhuǎn)移。

  白泠也是很懂,也不再去追究了。不過她可不想看林天那蹩腳的劍法,雖然她不忍說出口,但是林天確實挺弱的,她也希望這一次的事情能讓林天變得努力起來。

  “你不用去練一下你剛覺醒的能力嗎,小天?”白泠突然問道。

  “能力,什么能力?”林天卻是一臉茫然。

  “上次你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不是把那石頭都錘開了,那不是你剛覺醒的能力嗎?我還以為你知道的?!?p>  聽到白泠的話,林天深吸了一口氣,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難道,這就是我變強的轉(zhuǎn)折點嗎?這一定是吧,一定是吧!”他這樣想到,滿眼光芒地看向了白泠。

  “我才剛知道!白泠,那是什么能力,你知道嗎?是不是很強的能力?”林天期待地問道,但是白泠當然也不清楚。

  “走吧,小天,這不是我們能搞明白的?!?p>  “我們?nèi)栆幌滤纹虐桑 ?p>  看著一臉期待的林天,白泠拉著他就從原地消失了。

  而此時,一個金發(fā)的小女孩從不知道哪里的角落出現(xiàn),她看向面前空蕩蕩的林子,有些想用能力跟過去,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這么做。

  柳芯不知道為什么很害怕宋婆這個人類,她只能在這里偷偷地等待著自己兩位朋友的回來,對于她來說,能偷偷地看著就很幸福了。

 ?。ǘ?p>  “讓我看看。”

  而此時,在一個小小的房子里,一個身穿素衣的矮小老人正觸摸著林天的手臂。林天表現(xiàn)的有些緊張。

  老人正是這個世界中有名的“宋婆”,她有著能夠看穿他人能力的能力。年輕時,宋婆也是眾多圣守中的一位,通過看穿敵人的能力也是幫助圣女脫離了很多了險境,所以她在人類中很有聲望。

  不過,當她老了之后,能力也退化了,只能通過接觸來獲取他人能力的信息,所以也從前線上退下多年,在這個世界里擔當著檢測他人新覺醒能力的角色。

  忽然,老人放開了林天的手臂,綻開笑顏對林天說:“是硬化的能力,硬化自己和其他物體的能力。如果能多加練習,應該會是個不錯的能力?!?p>  聽到了宋婆的回答,林天心中懸著的石頭也放了下來。雖然這不是自己期望的如同哥哥那樣具有強大攻擊力的能力,但是至少不會是什么不適合戰(zhàn)斗的能力,

  “硬化嗎?或許也挺適合我?!绷痔煨南胫?。

  “看來我還是可以的,我感覺我一定能成為一個像我哥一樣強大的圣守。到時就讓我來保護你的吧,白泠!”林天膨脹地說道。他一直都不知道其實白泠比他強上不止一點半點,只是白泠一直沒有打破男孩美好的幻想。

  “太好了,小天!”白泠此時也顯得很高興。但是并不是因為這個能力有多么強大。

  “該不會這是一個強大的力量吧?真是賺到了!”

  看到自己朋友為自己高興,林天忽然有些覺得這個能力或許不錯了。

  “我就知道是這個!”白泠忽然說道。

  “什么意思?”林天有些沒搞懂白泠的用意,他以為自己朋友是在鼓勵自己,但是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那可愛的朋友似乎從一開始就別有用意。

  “走!小天,幫我個忙去!”

  話語剛落,兩個神出鬼沒的小孩又從原地失去了蹤影,徒留下宋婆在那里露出無奈的表情。

  “真希望小圣女大人能一直這么開心下去?!?p>  她向不知道如今身處在何處的神明祈禱著,即使明白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愿望。

  而此刻,莫名其妙得,林天又回到了自己練劍的郊外。

  “白泠,要做什么嗎?”林天問道。

  “做花盆!”白泠說道。

  “什么?做花盆?為什么要做花盆?”林天不明白。

  “種花?。 ?p>  白泠的回答讓林天有些無奈,看來自己的朋友一開始就是想來讓自己幫忙的,不過,正是這樣不特殊化的對待,讓他感到了幸福。畢竟,他現(xiàn)在需要的并不是朋友的安慰,而是如同他們?nèi)缤R粯拥膶Υ?p>  對于一個失去親人的孩子,有時安慰卻是一種孤立,反而會把他推入更孤獨的角落。

  “你也出來給我?guī)兔?!?p>  忽然,白泠不知道消失去了哪兒,然后拖了一個小女孩出來。

  “不要,不要把我拉出來啊!”柳芯凄慘地說道。同時不斷掙扎著,但是卻沒有辦法逃脫。

  “一直躲在旁邊有什么用啊,快給我過來幫忙!”白泠回答。

  小女孩哭喊著掙扎卻無濟于事,她回頭看著林天一臉迷惑的神清,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就這樣,林天第一次對自己能力的正式使用便用在了做花盆上。也算,也算不錯吧!

 ?。ㄈ?p>  而在這個人類的小小世界一片祥和時,那外面的人類小隊卻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在那地獄般的世界之中,剛失去根據(jù)地的人類們,不得不走上尋找的道路。而這對于他們來說便意味著,不斷的戰(zhàn)斗以及逃亡。畢竟如果隨便一個地方都能是安全的,和平的,他們也不用每次都要去找一個特殊的根據(jù)地。

  那是一片白色的沙漠,滿天的白沙在血紅的天空中肆虐。這仿佛是一個生命的絕地,但是事實卻并非如此。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地方都如同生命的禁區(qū),但是那僅僅只是對人類來說的罷了。

  “那——那是什么怪物?”

  走在隊伍前面的一個人突然發(fā)出了呼喊?

  眾人往前一看,那是一座突然從地底不斷升起的小山丘。當它大約有了5米高時,猙獰的面孔漸漸從那白色的帷幕之中露出。

  那是一只螞蟻般的巨大兇獸,是在沙漠里常有的怪物。它被人類稱之為“沙蟻”。它的單體實力其實并不是很強。它看著前方的人類隊伍,發(fā)出了恐怖的吼叫。

  “瞎叫什么?真虧你是和我一屆出來的,真是丟人!”后方忽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男子名為閆東,和在前面大喊大叫的小伙“唐青”一樣,都是剛從天守選拔賽出來的佼佼者,不過實力和膽量上卻有著很大的差距。

  “縛!”

  閆東輕喊一聲,伸出雙手,無數(shù)白色的絲線便從他的手中發(fā)出,一下子將面前的沙蟻纏繞緊密??植赖墓治镆幌伦酉萑肓酥荒軖暝木置?。

  “束!”閆東再次輕喊,只見他握緊了雙手,無數(shù)絲線用力收縮,怪物恐怖的嚎叫與那絲線收縮的聲音混合響起,不一會,那恐怖的怪物便成為了一堆肉塊。唐青在地上看呆了。

  這便是這一屆天守選拔賽乾坤第一席的實力。

  天守選拔賽最終有著十個名額,有五個名額稱之為“乾坤”,這五個名額由淘汰賽決出的前五位擁有。而另外的五個名額稱之為“日月”,這五個名額直接由圣守長根據(jù)能力從參賽選手中選出。

  日月席一般都是擁有著強大功能性能力的人類,因為能力原因不可能在那肉搏的賽場上占優(yōu),所以被圣守長特別選出,像如今的柳圣守長兩年前也是日月第一席,不過她當時拒絕了圣守長的免賽權(quán)利,反而憑借著自己超強的戰(zhàn)斗天賦,兼得了乾坤第一席,這是人類歷史中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事情,憑借著這驚人的天賦和恐怖的能力,她18歲便成為了圣守長。

  而除去柳芊芊這個天才以外,日月席里其實都是沒有什么戰(zhàn)斗能力的人,他們不像乾坤席一樣,能夠直接面對強大的兇獸,但是他們的輔助能力卻往往不可或缺。

  “真是沒用!”看著被嚇倒在地上的唐青,閆東不屑地說道。

  唐青摸了摸頭,尷尬地笑著。他也沒有什么辦法,他和閆東不一樣,他是因為自己成年了才不得不參加圣守選拔賽的,本來想在第一場就趕緊輸?shù)艋丶?,沒想到他甚至連賽場都沒有上就被圣守長選上了。他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的戰(zhàn)斗,被嚇倒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就是這樣的唐青,卻正是這一次的日月第一席。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閆東才特別看不起他,他怎么能忍受同為他們這個年紀的“第一”居然是這副德行!

  “好想回家?!?p>  偷偷地想著,唐青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再次看向前方,然后又驚訝地喊了出來,只是這次不敢再那么大聲了,他看向身旁的閆東,生怕再次被他訓斥。

  然而,此時,閆東的臉色也并不好看。

  在那支小隊的前方,無數(shù)白色的山丘在那沙漠之**起,那數(shù)量令閆東都心生畏懼。

  “怎么可能?”閆東在心里大喊。這是一個能令閆東這樣的狠人都為之一驚的數(shù)量對比。

  忽然,一雙巨大的雙手拍在了兩人的背上,將兩人都嚇了一跳。

  “記住了,新人,沙蟻從來不是依靠他們那弱小的個體生存的,而是憑借著那恐怖的數(shù)量!”

  那是粗狂的聲音,從一張粗狂的臉上傳出。

  男人名為“木雷”,已經(jīng)是一個擁有十幾年經(jīng)驗的老兵了,不過與其他老兵不一樣的是,這么多年過去,在他臉上增長的不是勞累而是自信。他擁有著一般人沒有的斗氣和頑強。

  “別愣著了,新人們,跟著我上!”

  “這可是最為普通的敵人,如果被這樣的貨色嚇軟了腿,趕緊給我找個理由回家,在媽媽的襁褓里好好呆著!”

  “這里,可是地獄!不是畏手畏腳的人能生存的地方!”

  木雷舉起自己腰間的劍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他那自信的聲音如同定海神針一般讓那批慌亂的新人一下子平靜了下來。就連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的閆東不知道為什么都對這個自信的男人有了一種莫名的尊敬。

  這種尊敬是他在看那些面色憔悴仿佛毫無斗志的老兵時,從未出現(xiàn)的,唯一讓他感受到這種感覺的,只有那四位圣守長和圣女,現(xiàn)在居然又多了一個。

  “切!真是個愛張揚的前輩!”閆東伸出了手,無數(shù)絲線在其中纏繞,一把白色的長槍便忽然出現(xiàn)。他覺得自己沒有來錯的地方,這是他想要的情緒,這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明白自己并不強大,但他不畏強敵,他不甘心在他人的身后,但是他不會吝嗇自己對強者的尊重。這便是閆東強大的原因。

  “其實,我也能幫上一點忙的?!碧魄嘣谝慌缘吐曄蜷Z東說道。但換來的只是閆東一臉不屑,閆東不理他向前跑去,唐青也只能跟上去。

  他們兩人成長的故事便這樣,在這片白色沙漠上,被那自信的男人與最“普通”的敵人拉開了新的序幕。

  而此時,木雷的心中也是十分激動。

  因為,就在前幾天,自己的父親也正是四位圣守長之一的“木長”,對他說,“這是自你之后,實力最強的乾坤一席,以及在能力上可能會比柳圣守長還強的日月一席,這是最有希望的一屆!你一定要好好帶領他們!”

  木雷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們成長之后的樣子了。

 ?。ㄋ模?p>  “小子,你到底能做什么?”

  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唐青,閆東不耐煩地問道。這其實也是他一直以來疑惑的問題,因為他從來不知道唐青為什么會成為日月一席。

  “我……我能把文字賦予其他生物,或者物品,我能幫上你的!”唐青弱弱地說道。

  聽完之后,閆東愣了一下,他用自己不怎么靈光的腦袋稍微理解了一下唐青的能力。忽然有點明白了為什么他會是日月第一席,畢竟這個能力在他聽起來都是如此任性。

  “那,你能把“無敵”賦予我嗎?”閆東驚訝地說道。他想著若是直接把“無敵”二字賦予自己,自己豈不是直接就無人能敵了?

  當然,事情不可能這么簡單。

  只見唐青尷尬的回答道:“這是不行的,我只能賦予單個字,而且,有很多字是我現(xiàn)在不能用的?!?p>  事實令人遺憾,不過,這也是閆東預料之中的,這個世界雖然能力上有著強弱之分,但是從來沒有那種一擁有,不用成長便能無敵的能力。畢竟就連拯救人類的“空間之母”能力也是需要成長的。換句話說,沒有最強的能力,只有最強的使用者,這也是閆東一直堅信的事情。

  “開玩笑的,小子!盡你所能,讓我看看所謂的日月一席到底有怎樣的力量吧!”閆東說道。

  唐青點了點頭,他用手觸摸了一下閆東的背部。

  “力!速!”唐青輕喊,忽然,閆東的背上便依次出現(xiàn)了發(fā)著光的“力”“速”二字,瞬間便消失了,仿佛注入了閆東的體內(nèi)。

  閆東忽然瞪大了雙眼,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變化,那一瞬間,閆東瞬間明白了日月一席這一稱號的意義。

  “小子,我承認你了!”閆東轉(zhuǎn)過頭來興奮地向唐青說道,他便是如此直率的一個人,只要對方展現(xiàn)出他能認可的能力,他便會完全改變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一點拖拉。但是此刻,唐青卻來不及高興了,為了跟上閆東的速度,即使只是短短的距離,唐青的體力已經(jīng)燃燒殆盡了。

  這下閆東也一下子明白了為什么圣守長一局比賽都不讓他參加了。

  唐青在戰(zhàn)斗這方面,是出奇的不行。

  不過,這并不重要,閆東向唐青伸出手去,無數(shù)絲線瞬間將他纏繞,然后綁在了閆東的背上,擁有著極強的身體素質(zhì)的閆東就算背著一個人也是絲毫沒有關系。

  “要上了,小子!”

  朝著那從地底鉆出的無數(shù)紅色沙蟻,閆東猛地從原地跳了過去,一下子跳出去老遠。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利!”

  一道光芒閃過,唐青便把“利”字賦予到了閆東手中拿無數(shù)絲線纏繞而成的白色長槍上。

  閆東此時也是心領神會,朝著面前那不斷從沙子里冒出的螞蟻大軍,他把手中的長槍投了出去。

  那是一頭剛剛從地底出來的紅色螞蟻,他的頭甚至還沒有看向人類這一邊,十分倒霉地,一根白色的長槍就深深扎進他的身軀,然后瞬間穿了過去。驚天動地的嚎叫一下子發(fā)了出來。

  這個結(jié)果是閆東沒有想到的,他只是想把長槍刺進那螞蟻的身軀里然后爆裂開來罷了,但是他忽略了此時自己的力量以及那長槍的鋒利程度,忽略那“日月第一席”的恐怖力量。

  “真有你的!”

  說罷,閆東忽然伸出右手一拉,整個人就從原地飛了出去。一下子的飛到了空中,而此時,一個巨大的物體忽然從那只沙蟻的身后飛向閆東。沙蟻還沒有發(fā)現(xiàn)出了什么事情,自己那巨大的身體就已經(jīng)被那不明物體切成了兩半。

  將變成巨大鐮刀狀的長槍收回到自己的手中,閆東落在地上,向面前那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沙蟻大軍沖去。

  他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澎湃,那巨大體型,那恐怖的形狀,這是閆東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敵人,和當初在比賽中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和這樣的怪物競爭生存的空間,閆東覺得,這才是男人存在的意義,這是他喜歡的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

  戰(zhàn)場上忽然響起了閆東如同瘋狗般的笑聲。仿佛他才是真正的怪物。

  “網(wǎng)!”

  閆東把手中的長槍向那群沙蟻扔去,那白色的長槍忽然爆裂,成為了一張巨大的蛛網(wǎng),一下子將面前數(shù)十只沙蟻包裹,但這包裹僅僅只是瞬間,下一刻,那些沙蟻都變成了紅色的方塊從那網(wǎng)中穿過,瞬間沒有生息。

  這銳利程度,這種如同切菜一般切碎五米高怪物的快感,閆東從來沒有體會到,他終于開始轉(zhuǎn)變了自己的態(tài)度,開始欣賞起自己背后這弱小的人類。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把他占為己有的想法。

  不再管那么多了,他瘋了一般地向前沖去,無數(shù)紅色的方塊在他前進的路上滾落,那正是無數(shù)死去的沙蟻。

  (五)

  而此刻,在那數(shù)以萬計的沙蟻軍隊中,木雷正站在那密密麻麻的紅色中央。

  被眾多巨大的怪物包圍,木雷仍然沒有一絲擔憂,他只是慢慢地向前走去,仿佛漫步在自己庭院之中。

  理所當然地,無數(shù)沙蟻向木雷發(fā)起了進攻,但是無論他們是沖撞還是撕咬,都在靠近這個男人身旁時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彈到了天空之中,然后化作散架的軀體。

  “木雷,那新人好像都殺瘋了?!?p>  忽然,在木雷的影子中忽然冒出了一個身體精干的男子,男子的頭發(fā)很長,和木雷這樣粗狂的男人相反,長得十分清秀。

  “殺瘋了,不會吧?雖然這普通沙蟻確實挺弱的,但是面對這么多的數(shù)量,那小子也不至于殺瘋吧?”木雷說道。

  “好像他把另一個新人帶上之后就變了一個樣,戰(zhàn)斗力忽然上了一個檔次。真是不可思議呢!”神秘的男子說道。

  “有意思!看來這次新人的質(zhì)量是真的不錯?。 ?p>  說完,木雷忽然停了下來,嚴肅地看著前方。

  “不過,這東西就不適合新人練手了?!?p>  木雷再次拔出了腰間的大劍,身邊的沙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退的遠遠的了,他向前方的空地大喊:“出來吧!混蛋!”

  巨大的聲音應聲而起,那是一聲恐怖的吼叫,一下子籠罩了整個戰(zhàn)場。忽然,一個將近有50米高的巨大沙丘從木雷的面前立起。這景象讓戰(zhàn)場中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新人們再次大吃一驚。連殺瘋了的閆東都稍微停了下來。

  沙子瞬間消失,一個巨大的紫色沙蟻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那只沙蟻不僅僅有著更巨大的身體,而且還有著那冒著銀白色亮光的鋒利牙齒與爪子。這便是數(shù)萬只沙蟻軍隊的王,擁有著百倍于普通沙蟻的力量。那是月級的兇獸。

  看著面前那如同螻蟻般的生物,沙蟻王對他發(fā)出了恐怖的吼叫。此時那神秘的男子已經(jīng)再次消失在了木雷的影子之中,只留下木雷一個人,在那原地大笑著,但是聲音被沙蟻王的吼叫淹沒。

  “真是吵鬧!給我永遠閉嘴吧!”

  木雷忽然舉起手中的巨劍向面前的土地砸去。

  那是從木雷面前忽然刮起的白色風暴,席卷著那無數(shù)白色的沙礫將那五十米高的沙蟻王瞬間淹沒。絕望的怒吼從那風暴中爆鳴,那巨大的白色風暴一下子將半個戰(zhàn)場淹沒。

  新人們都看呆了,閆東和唐青都看呆了,那橫穿半個戰(zhàn)場的風暴,難道才是真正成熟的圣守的實力嗎?他們紛紛反思起了自己,羞愧無比。當然此刻,他們不可能知道,做出這樣攻擊的,正是圣守中最接近圣守長實力的木雷。要是新手們拿他來比較,估計是太為難自己了,畢竟很多老手也在驚嘆不已中。

  然而,在那一堆紅色尸體旁,就有那么一個無知無畏的青年,以那恐怖的力量作為了自己的標準,甚至是最低標準!那便是閆東,一個瘋狂的人類。

  幾秒過后,風暴停息,五十米的怪物失去了蹤影,只留下無數(shù)散落的巨大軀體鑲嵌在白色沙漠之中。龐大的軍隊因為失去了王一下子渙散起來,他們四處逃亡,在圣守們的追擊下,前路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

  就這樣,新人們仿佛經(jīng)歷了一場巨大的戰(zhàn)役,大松了一口氣之后,繼續(xù)向前走去,而他們此時還不知道,這樣的戰(zhàn)斗他們一天甚至會遇上三四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困難,這確確實實如木雷所說,是最普通的敵人。

 ?。?p>  “小芊,今天幾號了?”

  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的時間,圣女再次向柳芊芊提出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一路上她已經(jīng)回答了好多遍了,她不知道為什么圣女大人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她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每次柳芊芊問圣女原因時,圣女總是不肯講,沒有什么辦法,她也只好一次次回答了。

  “六月二十號了。”她回答道。

  “二十號了嗎?這么快的嗎?”圣女自言自語道。她憂愁地看向前方,遠處的天際線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別樣的景色。

  “就在那了吧!”圣女向柳芊芊說道。

  用著自己的“超感知”看向前方,柳芊芊一下子就看到,前方是一個火山地帶,正好與如今這個只有幾棵枯木的荒原相接。

  柳芊芊不是很理解圣女的這個選擇。

  這個世界十分得殘忍,但同時也十分得單純,這一看上去就如同地獄般的地帶一定如同地獄般危險,畢竟只有最恐怖的敵人才會喜歡這樣的地方。

  “圣女大人,那里肯定有很恐怖的生物居住的??!”柳芊芊說道。

  “我知道,我們就在那地帶的邊緣暫住,那強大的兇獸的氣息會趕走其他的兇獸,同時他應該也不會在意我們這樣渺小的生物,只要我們不接近里面,在那邊緣停留,大概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萬一有什么情況,我們處在邊境,也能快速離去。”圣女回答。

  柳芊芊只有18歲,僅僅只跟著圣女在外征戰(zhàn)了兩年,并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顯得有些不安,不過其實她知道有這么一種選擇的,她曾經(jīng)聽其他三位圣守長說過,這是一個救急的選擇。

  “難道圣女大人有什么急事,還是說她覺得圣守們都太累了,該休息一下了?”

  這么想著,柳芊芊看向周圍那一群圣守,他們被這二十天的戰(zhàn)斗折騰得死去活來,都是一副如同枯木一般的樣子,她覺得圣女大人的決定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于是,她便向圣守們傳下了這個如同及時雨一般的命令,圣守們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幾個小時之后便來到那火山地帶的邊緣。

  他們開始在那駐扎起來,不過,要證明這個地方足夠成為安全的暫留地,還需要三天的謹慎觀察,這是這支小隊一貫的傳統(tǒng),也只有在這三天過去之后,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危險的預兆時,他們才又擁有了兩個小時的假期。

  坐在那溫熱的巖石旁,圣女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她看向那遠處的一堆火山,祈禱著不要發(fā)生什么意外。

  圣女的猜測沒有任何錯誤,這火山之中確實居住著一個無比強大的兇獸,而且,那只兇獸平時都在睡覺,對人類這種螻蟻般的生物的路過,他是根本不會理會的,不過,她還是算少了一點。

  在那片火山地帶中,在一個巨大的火山口里,小小的聲音從那翻滾的巖漿中傳出,一雙恐怖的雙眼在那紅色之中睜開。

  “這是……空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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