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他們在此興風作浪,定是讓娘娘受驚了,是小老兒失察,請娘娘恕罪?!?p> “好!那就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拿去吧!”璣兒將電網(wǎng)輕輕一送。
“是,小仙一定嚴辦,謝娘娘開恩!”土地公公手一伸接住。
“還有一個,”青提將惡靈也拋了過來,同樣被土地接住,一并放在袖口里。
“好了!這里沒你的事了,退下去吧?”
“小仙告辭!”一道光閃后,土地便沒了身影。
因為土地公公沒有現(xiàn)真身,叔粱紇只能看到碧云、青提、妲己動作和說話,其他都蒙在鼓里。
小二剛剛倒茶水回來,一模這迷藥還在懷里,分明原封未動,一拍腦袋,哎呀!糊涂??!這么好的機會沒利用上,我得想個好法子。
“這可怎么?怎么辦呢?有了!”
于是將干草用搟杖搟碎,再與迷藥一和,找來干草肥葉一卷,這是現(xiàn)成的迷魂煙,嘿嘿!誰讓我這么聰明呢?
等一會兒時候不早了,來個殺人滅口,到時候連銀子帶馬一個也漏不了,至于那袁老哥,呸呸呸!就一個糟老頭兒,叫他哥,晦氣!
這店真不讓人省心,睡個覺都不踏實,也許怪自己是外地人,這世道……
“大哥、二哥,既然事情已經(jīng)辦妥,你們早點休息,五弟這就告辭!明日早上見。”青提、璣兒當即點頭,叔粱紇說著將門一開就出去了。
三更天已過,再不睡覺一會兒該天亮了。
“三弟這蠟燭熄滅了,我們休息吧!”璣兒吩咐道,身為凡人就得有凡人的樣子,不睡覺的話,袁平肯定懷疑是人是鬼了。
“是,二哥,”碧云到桌子跟前用手一扇,屋里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璣兒躺下身子,嗅到這鋪倒有一股香草味,剛才倒沒有聞到,可能心思只在抓鬼那了。
眾人沒有蓋被子,因為店里的被子不干凈??!還好有真氣護體,沒事的。
小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點燃了熏香,悄悄上了二樓,果然不出所料都睡了。
機會來了!往窗戶縫里一捅,煙霧就開始向屋里冒了起來,剛才還聽到里面有呼嚕聲,過了這么會兒,屋里面死靜死靜的,哎呀!老子得逞了。
原來二樓的地板有玄機,從一樓梯子蹬上去,然后呢?在璣兒的房間里,不一會兒多了一個蒙面黑影,手里邊拿著明晃晃的菜刀,還有一根火燭頭。
“小白臉,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祭日,吃我一刀,讓你們好好做個春秋美夢……”
這一刀下去,快刺到肌膚的時候,刀子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原來是掌柜的,突然就坐了起來,只見散亂的長發(fā),渾怒的眼神,嘴角溢著鮮血,真是冤魂不散??!見鬼了這還得了,嚇得拔腿就逃,
這時候另一張床上,同時起來一個人影,飄然而至小二前方,火頭一照原來是掌柜的夫人。
小二差一點撞上,張嘴一聲尖叫,竟然嚇暈了過去,深更半夜音聲特別響亮,驚了叔粱紇和袁平的覺,二人立馬起床過來看看出了什么事?
聽到敲門聲,碧云給二人開了房門,在燭光的映照下地面躺著個人特別顯眼,袁平當然看到了,是店小二??!心中罵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卻慌慌張張的問道:“諸位兄弟,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老哥,瞧這是何物?”青提指著半截迷煙說道。
“是迷香,沒想到這畜生竟然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諸位兄弟你們都沒事吧?”袁平當即正義勃發(fā)。
“幸好被我們及時發(fā)現(xiàn),要不然明日腦袋在不在脖子上就不清楚了。”當即指了指菜刀。
“這么說,老哥我該謝謝你們?。∷窍葘ξ叶讼率?,恐怕后果不堪設想啊!”
“三弟,姑且把他綁起來,明天一早交給程將軍,務必將實情告知于他,“璣兒吩咐道,其實凡人的事,當然還由人間的律法處置。
“嗯!二哥?!?p> 于是叔粱紇和碧云找了繩子,一塊兒將店小二綁在了屋里的柱子上。
“已經(jīng)沒事了,老哥、五弟早點休息吧!“
“好,我們這就回去!”
說起剛才怎么回事?原來是青提和妲己用了變化神通,一個變成故去的掌柜的,一位是去世的夫人,這一招制敵。
袁平回屋后,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因為在他國領土作案可以逃回本國,要是本國殺了人,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一家人都得受牽連,這天亮之前必須想出一個辦法……
第二日,天已經(jīng)大亮,花草清新,鳥兒鳴歌,大自然依然和諧如初。三弟、四弟起程的早,離城門又不遠,加上用了點兒神通,此時已經(jīng)反了回來。
“馭,大哥二哥,讓你們久等了,我二人已將小二順利交給將軍,我們即刻出發(fā)吧!”碧云、紫彩回來見娘娘已經(jīng)在店外等候,立刻停馬回報。
“你二人辛苦了,送過去就好,咱們出發(fā)!”昨夜總算過去了,璣兒頓時松了口氣,與青提翻身上馬繼續(xù)前行。
行走半里路,前方大河擋路,可面寬約數(shù)六丈,河水湍急也不知道深淺,正如袁老頭所說,果然有一條鐵鏈橋,鐵鏈中間每隔兩步遠,懸有一個腳踩的木板,很明顯適合單人輕裝過去,前提還得有膽量。
“看,怎么樣?哥哥我說的沒錯吧!”袁平得意的笑道。
“是的,老哥,不知道渡船何時到來?”青提問道,妲己不想跟他說話,這袁平是看得出來的,所以即使說話總是靠近青提。
“我知道一種方法?!?p> “老哥,不妨快說!”
“只要點著煙火,人家就會知道,一般很快就會到來?!?p> “那還不快嘗試?”
袁平知道橋邊的小木房有干草,當即下馬抱過來些許做引火,便用火石點燃,在叔粱紇的協(xié)助下,再找來枯枝敗葉,不一會兒冒起炊煙。
這袁平就是個老練家子,燃煙沒多久,從遠處過來一條船,這船不大,但可容下一馬四人,大不了多跑幾趟不就行了。
“哎!岸上的,是你們要渡河嗎?”船上過來一個年輕人,大概不到三十歲,一般干這個的都是歲數(shù)大的,這年輕人做這個還真是少見。
“當然要過河,不然也不會通知你們吶!”袁平回復道。
“好嘞!待我靠穩(wěn)了岸?!贝艺液玫胤剑狭税秾⒗K子拴妥當。
“船家,這人過河,馬也得過,麻煩你想想辦法,船錢不會少給你!”
“這位哥哥,老規(guī)矩,這馬每匹一兩銀,人每位一兩。”
“船家,怎么開這么高的價,我們?nèi)窟^去一共二兩還差不多。”袁平知道價格高的離譜,還知道討價還價。
“我看你們啊,是不是不想過了,那好,我這就走!”年輕人見還價有些不耐煩,打算解繩索走人,
“好!別走,再加二兩,怎么樣?”好不容易有個船,可不能走了,做生意的都這樣,那還不是因為單股買賣好做一口一個價。
船家卻裝作沒聽見袁平的話,繼續(xù)彎腰解繩子,
“我看就依了他吧!”青提在一旁當然聽到他們談話,一直沒個結(jié)果,心里自然著急,反正來時楚王送的盤纏有的是,不就是十多兩銀子嘛!這么啰嗦!若是不變化這凡人身,十條、百條河,也早飛過去了。
“這樣吧!十兩如何?“看青提答應了,袁平還有什么好說的,現(xiàn)在只能爭取把余頭給省下。理由是為了迎取妲己青提的心,只要為他們省了錢,得了便宜又賣乖,就算是做了壞事,也懷疑不到自己。
“好吧!看你也像???,我也不訛你們,就依你十兩!怎么樣?如果再討價,少一文也不能上船?!澳贻p人做出了丁點兒的讓步,也算是給了面子。
“老哥,這是十兩銀子,“
青提下馬,從口袋掏出銀子遞給他,袁平接過一瞅兩眼直放光,哎呀!不得了,一錠就十兩,平日里難得少見,親爹、親娘、親大爺?shù)暮么蟮氖止P,一萬個舍不得……
不知道這幾個小白臉到底是什么來歷?這袋子里面多少心肝寶貝,心里面飄遠了,船家將手伸出來幾息,袁平才回過神兒來,攥著手里邊還沒暖熱真銀,就這樣過了過手給了別人。
船家掂量了一下分量,用牙咬了一下,是正貨,于是回倉里抱出一摞東西,含笑道:“諸位我可曉得你們騎的是旱馬,這種馬膽小的很,特怕深水,以在下的經(jīng)驗,咱們就是拖到天黑也上不了船,來,這是我的發(fā)明,給你們六個馬頭套上,保證它看不見聽不著!乖乖過河……”
“好嘞!船家。”袁平答應一聲,接過這馬套一一交給眾人。
叔粱紇,妲己、青提三人先上船,同樣牽上一匹馬,這樣剩下讓袁平和碧云紫彩在一塊兒,相對而言比較放心。
就這樣船折騰了六圈,人馬總算是妥當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