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闕換好一身便服后便從后門出去,騎上馬往落傾塵走的渡口追去。
一艘緩緩離岸的小船上,云梁正清點著自己小包袱里的東西,這次離開云萊她還買了不少當(dāng)?shù)氐臇|西帶走。沒辦法,云萊的王城真的很繁華啊,她一個小島上來的小姑娘看什么都想買,身為師父的小管家也應(yīng)該多準(zhǔn)備些東西,于是花了好長時間在采購上,導(dǎo)致最后差點趕不上船。
“師父你要不要吃顆梅丸啊,聽說治暈船的。”云梁舉著一包自己買的梅丸說。
落傾塵搖了搖頭,望著水面似乎有心事。
云梁不明白了,要離開云萊國的是師父,可是走的時候他好像又不開心。她只好自己吃了顆梅丸,重新背上小包袱先回到船艙里去。
盧闕騎著快馬趕到了渡口邊,下馬叫了一聲,“傾塵!”
落傾塵眼睛一亮,看著岸邊的盧闕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么。
盧闕看船已經(jīng)離了岸,一躍而起施展輕功追上,落地便一把拉過落傾塵的胳膊,“傾塵,你……你有我的乾意木斗?”
落傾塵一愣,隨即面色微紅,雖然不知道盧闕怎么會知道的,“嗯,怎么了?”
“那那個女嬰呢?木斗里的女嬰!”盧闕問。
落傾塵皺了皺眉,感覺手腕被握的有些疼,看著盧闕一臉焦急的樣子,他瞇起眼,“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傾塵,那個女嬰對我很重要,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她是不是就是云梁?”盧闕問。
這一路上盧闕都在想這件事,既然木斗當(dāng)初落在了落傾塵手里,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落傾塵身邊的小女孩云梁是不是就是那個女嬰。
船艙里,云梁扒著簾子往外看,心驚膽戰(zhàn)。
落傾塵的目光漸漸冰涼,他冷冷地笑道:“什么女嬰,你的私生女嗎?”
“傾塵!”盧闕咬牙,“求求你告訴我,她對我真的很重要!”
落傾塵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沒見過什么女嬰,那木斗是阿烏撿來的,我覺得有趣就留著了,我拿到的時候就只是個木斗而已?!?p> 盧闕愣了愣,又問:“難道不是云梁?”
“云梁?”落傾塵皺了皺眉,“云梁是戰(zhàn)亂中失去父母的孩子,是我撿回去繼承衣缽的?!?p> “你……你沒騙我?”盧闕說。
“我騙你干什么?”落傾塵皺起眉,一副不耐的樣子。
盧闕不知該說什么,落傾塵確實沒有理由騙自己,他又不知道女嬰身上的秘密。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走了?!甭鋬A塵翻了翻眼睛,轉(zhuǎn)頭對船家說,“走吧?!?p> “慢著……”
“請留步——”
一個聲音和盧闕的話同時響起,盧闕回頭望去,隨后頭皮便一炸。
承曄站在一條小船上跟了過來,兩船靠近時他一躍上到落傾塵這艘船上,看了看落傾塵,突然拱手道:“先生可是近仙島島主?”
盧闕的心迅速下沉,他真的太低估這個三皇子了,承曄能帶人登上近仙島,可見本來就是一個有勇有謀之人,自己今天也是因為心里太急亂了方寸,才會被他利用跟到這里。
“你是誰?”落傾塵瞇起眼看了看承曄,他不太喜歡跟自己長得像的人。
承曄從懷里拿出那封拼出的信和信封,雖然支離破碎,但是落傾塵認(rèn)得自己的字,他接過來說:“哦,你去過了啊?!?p> 承曄聞言立刻撩袍跪下,鄭重道:“晚生是大虞國的第三皇子承曄,愿拜先生為師,終生受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