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知道盧闕是要套她的話,她可并不是普通的十歲小孩子,這些年她最擅長的就是表演小孩了,于是一臉天真的看著盧闕說:“當(dāng)然啊,師父怎么會騙我呢?”
盧闕見此沒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換了個方式問:“云梁,你在近仙島上是不是也見過我的木斗,你師父有說過他的來歷嗎?”
云梁仰著頭仔細想了想,“那個方的木桶嗎,里面還描了花兒的?”
“對,”盧闕點點頭,“那叫乾意木斗?!?p> “島上的東西差不多都是阿烏叼來的,那個好像也是吧,”云梁說著抓抓頭,“我記得我四歲還是五歲的時候師父突然弄了那個方的木桶放在房間里,還不準我玩?!?p> 盧闕愣了愣,“那之前你師父是沒有那個木斗的嗎?”
“沒有吧,我沒見過?!痹屏赫f。
“那那個木桶里沒別的東西?”盧闕問。
“我怎么知道,師父都不讓我玩。要是有好吃的的話阿烏早就自己吃光了,它什么都吃的,尤其是肉?!痹屏汗室庹f。
盧闕的臉色突然有些發(fā)白。
云梁又說:“我得走了國師大人,我還有好些玩具要收拾帶走呢。”
“哦……”盧闕起身讓開了路,目光閃爍,“那你先走吧,待會兒我讓人把青梅酒給你送去?!?p> “唔?!?p> 剛巧一個太監(jiān)過來找云梁,說承曄在找她,云梁忙跟著走了。
夏侯期已經(jīng)準許了承曄返回大虞,還另派了一隊人馬護送。畢竟人家父皇病重,太子沒有拖延回去的道理。
承曄當(dāng)天便集合了人馬即刻就要啟程,云梁還記得要接鄭鐵匠,跟承曄說明后派了人乘快馬去城北接人。
隨后夏侯期親自在宮門口送承曄離開,一隊人馬就這么匆匆上了路。
——
大虞皇宮。
落傾塵在皇帝的寢宮門口低聲向楚殷道:“多謝統(tǒng)領(lǐng)相信傾塵,讓傾塵能來為皇上把脈。”
楚殷忙說:“先生不必客氣,您是太子的師尊,又不是外人,如今皇上這個樣子太子又不能立刻趕回來,我也很擔(dān)心,先生既然醫(yī)術(shù)高超總歸還是試一試,萬一有用,哪怕多延些日子也是對太子有幫助的?!?p> 承曄走了之后,落傾塵為了多了解些宮里的事,就主動去結(jié)交了楚殷。皇上病重這種消息目前在朝內(nèi)還是封鎖的,還是楚殷利用職務(wù)之便打聽了出來,為了外甥的前程透漏給了落傾塵。落傾塵派阿烏通知完了承曄后仍不放心,畢竟路途遙遠,這中間不一定會出什么岔子,所以還是想冒險進宮看看這皇上到底什么情況,不管是不是真的病重,他都有相應(yīng)的法子。
楚殷已經(jīng)提前打通了關(guān)系,自己在寢殿門口守著,讓落傾塵進去。
落傾塵這還是第一次到皇宮,但是竟然感覺這里有點熟悉,周圍那些象征著財富和皇權(quán)的各種擺設(shè)裝潢,常人第一次見了大概都會被迷住或者感到壓迫,落傾塵卻覺得十分適應(yīng)。他想,也許是自己本身已經(jīng)超脫了金錢和皇權(quán)的緣故。
就這么走到了龍床前,落傾塵緩緩撩開帳幔走進去,承裕正筆直的躺在床上昏睡。落傾塵瞇了瞇眼,隨后撩袍半蹲下為他把脈。
承裕的脈象有些怪,落傾塵正思索著手卻一把被抓住,饒是他也驚的頭皮一緊,低下頭便看見承裕正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