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甭鋬A塵目光又轉(zhuǎn)向云梁,“還有你,要你跟過去你就是這么看著他的?虧你還是我的大徒弟!”
“我我,我怎么沒做事,我還從刺客手里救了師弟的命呢?!痹屏好φf。
“你用我的藥去換他還好意思說,”落傾塵氣的只撇嘴,“那藥的主料是為師我抓了一個村子的人做人質(zhì)逼問出來的,最后費了三天三夜時間才從一個桑顯小孩體內(nèi)提取出來,你就那么給了刺客還沒殺了她?!?p> “那……那人家手抖沒打中嘛?!痹屏簱钢种割^弱弱地說。
“你也給我跪著去,一個個的都那么沒出息?!甭鋬A塵氣的轉(zhuǎn)身又走回房中。
但云梁可不是承曄,不會那么老實的認罰。她擠出一臉笑又蹭到落傾塵身邊,“師父您別生氣嘛,徒兒愿意受罰,但是不想師父因為這個不好受,徒兒先伺候您吃了早點再去跪著,嘿嘿……對了,徒兒房里還有給師父帶的青梅酒,這就拿過來給師父溫上?!?p> 云梁說著跑回房里抱了兩小壇子酒過來,“師父,這是盧闕讓我?guī)Ыo您的,他說您最愛喝他自釀的青梅酒?!?p> 落傾塵臉上突然不自然起來,咳了一聲別過臉說:“大虞什么酒喝不到……他跟你提我了?”
“是啊,他說可惦念您呢,”云梁夸張地說,“他說的時候神情可落寞呢,師父您走了,他哪找您這樣的知音去,這滿天下的凡夫俗子哪個能比得上師父?!?p> 落傾塵神情也有些落寞,卻突然擺擺手,“去去去,哪那么多話?!?p> 云梁知道師父已經(jīng)不那么專注生氣了,笑嘻嘻的搬來小灶溫上酒,自己拿著小扇扇著火,頓時酒香四溢充滿了屋內(nèi)。
云梁給落傾塵舀了一小杯,他慢慢的飲盡,看著酒盅淡淡地道:“云萊的青梅比大虞的青梅個小,味道酸的發(fā)苦,釀出的酒也是一樣,但是……”
但是那種味道卻也那么特別,比大虞的青梅酒更讓他喜歡。
云梁聽不懂落傾塵話的時候就不隨便插話,賣力的干著手上的活兒,等落傾塵被伺候舒服了,再拿著時機說:“師父,天不早了,師弟是不是還得進宮啊?!?p> 落傾塵別開眼,“去叫他起來吧。”
云梁趕緊放下小扇跑去院中,太陽已經(jīng)升起,承曄身上的霜都化成了露水。
“師弟你快起來吧,師父讓的?!痹屏赫f。
承曄對著廳內(nèi)的落傾塵低低說了句,“謝師尊?!?p> 說完這才僵硬的慢慢站起身,身子忍不住晃悠兩下,又向落傾塵行了一禮,這才恭敬地退下去了。
云梁挺擔(dān)心承曄的身體,可承曄回去整理了一下就進宮去了,等到下午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燒燒的人事不省。
太醫(yī)也過來看了,承曄房內(nèi)不斷有侍女端著水盆和藥進進出出。云梁等人都消停會兒后也進去看,承曄正躺在床上,額上放著毛巾。
云梁摸了摸他的臉,簡直燙手。
“別給燒傻了腦子吧?!痹屏簱?dān)心地說,心想這里也太不方便了,不能打針也不能輸液的。
她從懷里摸出落傾塵給的一丸藥,落傾塵雖然面上冷,但也不是不管徒弟的死活,知道承曄病的重就主動讓云梁捎過去這顆藥。
云梁把藥放在茶杯里化了,然后過去推承曄,她可不敢學(xué)著電視里給昏睡的病人喂藥,保不齊會嗆死的。
“師弟,師弟你醒醒,師弟——”
云梁一邊推一邊輕輕喚著,見承曄睜開了眼,她忙把藥端過去說:“師弟你起來把藥喝了,不然再這么燒會燒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