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醉夜酒香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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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發(fā)一般標志青春的流逝,不止單純地褪去黑色素,更洗去那份年輕氣盛的濃烈,刮薄后余下淺白色的淡然。
可惜春野櫻還沒到那個年紀,她尋尋覓覓就是找不到的宇智波佐助是她永遠都白不了的一縷粉發(fā),泛著櫻花的粉色。
那是少女癡戀的色彩,夾雜旗鼓相當?shù)目辔?,結(jié)下不成熟果實的青澀……
近二十年苦戀未果,以酒消愁不失為最老套的方式,但很巧的是今夜在川之國某家居酒屋獨自喝悶酒的不止春野櫻一人。
那是一位險些讓老板認成老婆婆的黑衣女子,待看清她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及眼圈周邊黑黝黝的暈圈才推斷她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定睛細看更不得了,這姑娘如畫中走出來的古典美人兒,若沒有那些可惡的黑暈該更驚為天人吧……
如此世間少有的美人兒年紀輕輕卻滿頭華發(fā),要不是她呈現(xiàn)出淡淡酒紅色的細長娥眉,老板真以為她天生是白發(fā)。
更不料這姑娘貌似是啞巴,指著菜單上的梅乃宿梅子酒做出一瓶的手勢,叫他更惋惜自己聽不到這位美人兒的聲音。
“好嘞,您稍等!”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老板一對上女子那對孤立無援在周際黑淵中的兩抹蔚藍竟看到幾分熟悉。
那是他年幼時曾見過的一雙驚艷到自己的美目,雖早已記不清當時情景,不想在眼前這位年輕姑娘身上重現(xiàn)……
呵,怎么可能?
老板馬上否定這個荒誕的念頭,但表示這姑娘和前一位正在店里獨自酌飲的粉發(fā)姑娘口味倒相同,點的都是風(fēng)之國砂隱忍者村特產(chǎn)梅乃宿梅子酒,一類很適合女性飲用的酒水。
不過喝酒傷身,比起點了一瓶梅子酒且神色恬淡的黑衣姑娘,那位前陣子一進店就滿眼淚光的粉發(fā)姑娘點了三瓶就有失妥當。
看樣子是要借酒消愁,卻不知喝酒只能愁上加愁。老板嘆口氣搖搖頭,感慨人與人的悲歡雖不通卻出奇相仿。
女子點點頭投以微笑,清皎唯美像一道星光劃過他視野,讓老板驚艷之余緊接著頓覺一陣不祥的預(yù)感,仿佛她如天際一閃而過的星子,美好卻短暫……
早就微醺的春野櫻未注意到黑衣女子,切,管她誰呢,反正不是自己心心念念又找不著貌似故意躲她的混蛋佐助君。
她越想越委屈越不甘,發(fā)泄般大口大口往肚里灌完兩瓶。一邊不顧形象地打嗝,一邊摸著被酒水填得圓滾滾的肚子。
好家伙,這玩意輕輕按下竟像個大水球,虛無地充盈著醉液,待醉醒后仍是空落落的一無所有……這不就是可憐更可笑的她嗎?
納尼?春野櫻可憐?
呸!她春野櫻豈能……不,是真可憐啊不是嗎?
春野櫻醉著醉著反倒笑了,握著準備啟開的第三瓶趴在桌上。
她泛著蜜桃色的臉頰貼著涼哇哇的桌面,有關(guān)宇智波佐助與自己之間本就少得可憐的美好記憶根本烘不暖她此時漸漸涼下去的心……
春野櫻一直都知道,宇智波佐助從不喜歡自己。她光是不顧一切的告白都被他或委婉或厭煩地拒絕兩次,能堅持到現(xiàn)在不可謂不犯賤。
然而,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對一個人好需要理由嗎?
感情有時很玄乎更殘酷,愛與被愛很難“雙箭頭”作用在一對男女身上,從而導(dǎo)致不少緣分不到的一廂情愿,既讓自己癡愛得遍體鱗傷,更令別人承受得壓力山大。
可春野櫻從不后悔她愛宇智波佐助,她是真心實意、無怨無悔地愛,也沒強迫佐助君非得喜歡自己,更沒強求他對自己回應(yīng)同等的愛。
但他似乎連叫她關(guān)心他的權(quán)利都不給!要不要這么絕啊佐助君?
頓悟的真相很扎心,扎得心千瘡百孔。春野櫻笑著哭了,縮住身子胳膊肘無疑觸碰自己胸部,她忽覺自個兒是不是不夠豐滿才吸引不了佐助君?
常說男人對女人是看臉、看胸、看腿、看身材……她覺得自己其他都不錯唯獨是個“飛機場”,難不成問題出這兒?
突然,醉醺醺的春野櫻腦中蹦出一個找打的想法,要走狗屎運逮住佐助君,她要當著他的面兒挺起胸部問:我說佐助君,你是不是嫌我胸小?。?p> 夠了,快打??!
她被自己逗笑打出個鼻涕泡,小手胡亂抹著,涕泗橫流糊了一臉也不在意。像醉漢拿著酒瓶跌跌撞撞地離開,忘卻夜已深,她一孤身女子在這個醉夜該何去何從……
“混蛋佐助君……嗝……老娘還不找你了……愛咋咋……誰還稀罕你個木頭疙瘩……嗝……”
可算搞定第三瓶,春野櫻癱坐在一塊郊外小湖旁的大理石上,酒瓶子隨手摔一旁,居然沒被她的怪力弄碎。
“喝夠了嗎?”
忽然,身后不遠處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腦袋不清醒的春野櫻忙回首,既看不清何人說話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是……佐助君嗎?”
她該是思念成疾竟傻傻地以為碰到他,一骨碌站起又因體力不支一頭栽倒,意識很快為睡意吞沒……
今晚宇智波佐助又失眠了,他一向淺眠加之常年奔波,睡不好已是常態(tài)化他習(xí)以為常。但這次是因那處“曉”的遺址倍覺不安,快天亮才睡著不一會兒又被室外的鳥鳴吵醒。
他嘆口氣起身,并不氣惱無辜的鳥兒,怪就怪他過于敏感細膩,畢竟心里有事的人都逃不了睡眠障礙。
思來想去,佐助打算挖掘遺址。他憑直覺斷定遺址很可能是幌子,底下一定還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思路理清,他因茅塞頓開心情舒緩不少,開啟“須佐之男”像考古學(xué)家探索這處人跡罕至的秘境。